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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面色終於變得灰白,他已知道在墨綾的手上決計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而墨綾依舊在那笑道:“師父,其實仔細的想想,你這輩子也不虧了。您看這綺紅閣中鶯鶯燕燕無數,環肥燕瘦,您是每晚都換著口味在嘗。還有那財富萬千,你隨便一出手都是大把的金銀。就算當今聖上,也沒有你過的舒坦吧?所以啊,您啊,這輩子是活得夠本了,可以放心的去啦。”
冰涼的匕首刀刃在他的面上緩緩的劃來劃去,墨綾嬌笑,語氣柔和:“讓我想想,師傅,這麼些年來,你教了我這麼多的殺人方法,哪一條用在您身上比較好呢?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這樣固然能死的痛快些,不過死法未免有些難看了。下藥麼?這樣好歹能留個全屍,頂多也就是面色難看了些。不過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人好好的打理你的後事,保證到時您的樣子比現在更俊。”
說到這裡,她忽然偏了偏頭,面上是一副做了好事,盼人表揚的神情:“哎呀呀,師父,你看,徒兒我真是什麼事為你著想呢,你說墨綾乖不乖?”
那男子胸中一口悶氣,只想吐血。但偏偏面對著那張笑的風情萬種的臉,他只駭得手足冰冷,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流失掉,現今留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墨綾纖細的手緩緩的撫上了他的臉頰,輕柔的仿似三月春風拂過柳條。
“師父,您看,您都流了這麼多的血啦,疼不疼?冷不冷?徒兒實在是不忍心看你如此,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下去吧。放心,您不會孤單的,綠綺和白紈,還有其他好多姐妹都在下面等著服侍您呢。”
很溫柔的聲音,彷彿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但那男子卻是驚恐的睜大了眼。他望著她一邊笑,一邊自袖中摸出了個白底青花的瓷瓶。
瓷瓶中裝有何物,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他知道墨綾含了笑的面後是一顆比蛇蠍還毒的心,她既然說了不會饒他性命,那就決計不會給他留有活路。
而照現今的情形來看,滿閣中都已經是歸順她的人,自己已形如籠中鳥網中魚。
墨綾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拔開了瓶塞。他面色一變,忽然右手快速一揚,寬袖中立即便有袖箭射出。
這是他束在手腕上的袖箭機關所射,無需內力,只需按動機括就可。但畢竟在如此恐懼的心境下,未免就失了準頭。
這
袖箭本為危急時刻保命所用,故墨綾並不知情。更何況她現今正半蹲在他面前,隔的極近,雖是袖箭失了準頭,但當下她還是心中一凜,急忙側身躲過。
而就這會功夫,那男子已經是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床榻前的一個花瓶上。沉悶的呀呀幾聲過後,牆上花梨木多寶格從中間裂開,現出了一個黝黑的通道來。
墨綾見狀,右手急揚,幾枚粹有劇毒的細針已是流星般向他而去。
但那男子身形更快,轉瞬已是閃入了那通道內。
沉悶的呀呀之聲再起,那多寶格眨眼已是恢復了原狀。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殿內的其他人此時都呆若木雞,只是看著站在多寶格前的墨綾。
須臾,她轉過身來,眼光在殿中眾人身上一掃,面上依舊帶了笑。
但那笑,如同是隔著一層厚厚的冰雪,實在是毫無溫度可言。
“怎麼,都杵在這。這場戲,看的可還過癮?”
紅綃摸不透她的心思,上前小心翼翼的道:“總閣主他,。。。。。。”
接觸到她瞥過來的淡淡眼光,她只覺渾身一涼,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總閣主,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可要屬下帶領人前去追捕?”
墨綾笑了,笑的很燦爛:“總閣主。嗯,這稱呼不錯。”
她緩緩的走到榻前坐下,右臂斜倚在榻沿上慵懶的支著臉頰,露出一大截皓如白雪的素腕。
“不用追了。他中了我的幻影針,上面的毒藥,放眼這整個江湖,除了昔日傳聞的雲拂仙子,怕是無人能解了。”她又吃吃而笑:“只可惜這個雲拂仙子,十五年前就已隱居世外,這世上,再也無人知道她的半點訊息了。”
紅綃聞言猶豫了下,躊躇著到底要不要說。
墨綾掃了她一眼,低頭捋了捋袖子,淺淺的笑道:“怎麼,紅綃,你身上的那七重丹,不想要解藥了?”
紅綃終於不再猶豫:“回稟總閣主,屬下上次出任務時,曾經遇到過一個少女。她,似乎有些來頭。”
捋著袖子的手一頓,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