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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所有的性命,包括她自己的性命,在她的眼中,都不值一提。不過玩物而已。
對於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的人,除了懼怕,你還能如何?
所以紅綃很明智的選擇了垂首沉默。
須臾,她聽到墨綾的嬌笑聲再又想起:“這些日子過的太充實,我倒忘了一個人。”
頓了頓,她繼續笑道:“紅綃,想當年,我和你,還有綠綺與白紈的武功全都來自於十三爺的教導。這些年來,雖然說是你我的武功在江湖中都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和他相比起來,總會差那麼點。”
紅綃不知她此話何意,只垂手謙遜的道:“流螢之光,安敢與日月爭輝?紅綃的武功怎敢與總閣主相提並論。”
墨綾瞟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間,風情萬千:“能得紅綃如此稱讚,我受寵若驚呢。”
紅綃聞言,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好在墨綾已是接著道:“但再怎麼著,徒弟總比不上師父不是。”
紅綃心中一個念頭呼之欲出,訝異的同時,也暗自佩服她。
果然墨綾又接著道:“搜尋了這麼長的時間,仍然連他的屍體都搜尋不到。看來師父果然是師父,即便中了我研製的幻影針,仍然還是有辦法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一時周遭只聽得到風捲過樹梢的聲音。
須臾,墨綾掃了垂手低頭站著的紅綃,笑道:“怎麼,不好奇我們的師父現在的情況如何?”
紅綃眼觀鼻鼻觀心,聲音沉穩:“紅綃的眼中只有總閣主一人,不知何為師父。”
墨綾聞言擊掌而笑:“紅綃竟然對我忠貞至此,墨綾真是深感榮幸啊。”
柔荑般的手搭上她的肩頭,墨綾的聲音嬌媚一如其人:“紅綃,你猜,師父現在躲在何處療傷呢?”
紅綃沒有抬頭,語聲平平:“屬下猜不到,請總閣主明示。”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綺紅閣畢竟師父一手創辦,自然比我們更為熟悉些。所以我猜呀,他多半還躲在閣中吧。”
紅綃立時便道:“那屬下立即調遣人手前去搜尋。”
墨綾笑著搖頭:“搜尋倒不必。不過,紅綃,我另有一事要你去辦。”
紅綃心中雖已明瞭,但依舊是恭敬的道:“請總閣主吩咐。”
“你立即著人回閣,散佈聶無憂是雲拂仙子之女一事。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聶無憂身上有雪津丹的配方。我想,師父雖然有辦法抑制住幻影針上的毒性,但他必定沒辦法根除。更何況,雪津丹的配方,江湖何人不想,何人不要?既如此,不如讓師父去給我們做徒弟的打個頭陣,你說可好?”
最後一句話問出來卻是詢問的口氣,仿似真的不過是在跟她商量著去找師父要個某樣的新奇物事玩玩。
可這新奇物事卻是他的性命。
紅綃自然知道,用雪津丹為餌,誘使師父前去爭奪。那葉放雖然武功高強,但師父的武功更是爐火純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舉可去其二,更能得一。墨綾的這個如意算盤打的可不是一般的好。
綠綺和白紈的死狀猶在眼前,雖然說殺手冷血,不應有任何情感。但畢竟四人自小一起長大,但她下手的時候依然毫不手軟。
紅綃不想步她們後塵,所以她垂首領命:“是。”
天下鏢局的眾人覺得,好長日子都沒有這麼順暢過了。
沒有打劫,沒有毒藥,一路向北,日光正好,京城在望。
真好。
哪像前些日子啊,動不動的就有人趕集似的來打劫,男女老少都有。這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不行就抄起傢伙打一架就是了。但架不住人家會下毒啊,還無恥的跟什麼似的,挨個的沒見過名字,甚至聽都沒聽說過的毒藥都給他們來了一遍。要不是有個聶姑娘在,估計他們幾條命都不夠那些人折騰的。
聶姑娘好啊,聶姑娘厲害啊,現在他們都自動預設了,每道菜,甚至於每口水,都要先巴巴的請她嘗過了之後,直等到她說無毒之後他們才敢開動筷子。
基於此,所以聶無憂很得意。
有一次她照例嚐了一口菜說了無毒之後,眼瞅著那群人低頭開始狼吞虎嚥,她眼珠子轉了轉,捉弄之心頓起,忽然捧了肚子,虛弱的喊了句,有。。。。。。,有毒。
此話一出,但聽得噼裡啪啦聲音一片,有筷子掉落的聲音,也有瓷碗碎裂的聲音,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個別膽小的,五官都皺成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