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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涼了。
伍欽暘不太受用他這樣的殷勤,略顯尷尬地應了一聲,拉了張方凳在桌邊坐了,手裡拿著包子,扭頭去看窗外逐漸明亮起來的天色。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時間,只記得當時天還黑著,但距離現在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三個小時,如今外面才剛剛天亮,就算是早上七點,可見這起慘絕人寰的穿越事故是在凌晨四點左右發生的。半夜四點不睡覺,他們一群人是跑出去幹什麼了?
伍欽暘一時想不出個頭緒,只能再從他們的衣著上入手。講民國的電視劇他也看過幾部,黑色制服腰間配槍,再加上個標誌性的大蓋帽,難道他穿越成民國時期的警察或者地方性武裝組織的成員了?伍欽暘一面想著,一面又求證似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韓向陽的腰間,見腰帶正中果然有個端正的“警”字,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錯,腦中又模糊地浮現出一個四肢扭曲的人影,泡在血裡一般。伍欽暘手裡一緊,差點兒把包子的餡兒給捏出來,韓向陽見他一直愣著出神,抬起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小峰,你想什麼呢?”
伍欽暘這才回過神來,分不清那個人影是墜樓的程昌駿還是別的什麼人,只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願多想,便回答道:“沒什麼。”又讓韓向陽也拿個包子來吃。韓向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小峰,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我知道你剛過來,還不習慣,所以有什麼不開心的記得跟我說啊。你又不用跟我客氣,當朋友當家人都行,是吧。你要是信不過我,那不還有葉哥嘛,總之有事兒千萬別憋在心裡,你再想想,啊?”
伍欽暘道:“真沒什麼”心裡卻為“自己”的初來乍到鬆了口氣。韓向陽能這麼說就證明他和“自己”還並不熟悉,那應該就不會穿幫了?又試探性地問道:“早上的事怎麼樣了?”說著又去看韓向陽的臉色。
韓向陽不疑有他,以為冷雲峰只是被早上的事情給嚇到了,也拿起個包子咬了一口,搖搖頭道:“葉哥他們也該回來了吧,到時候再問問。要我說啊,這楊家遲早得出事兒,你看,報應來了吧,可這事兒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你等著看吧,誰讓他們家作孽呢。”
伍欽暘好奇道:“這話怎麼說的?”
韓向陽“哎”了一聲:“我都忘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兒呢。”說著又抬眼看他,“小峰,你不害怕了啊?早晨嚇成那樣,我看我還是別跟你說了。”
伍欽暘聽他提到什麼“楊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八苦齋店老闆口中的“燕鳴山楊家祖墳”,直覺這件事情和自己的穿越脫不了干係,那情況當然是越明朗越好。眼看韓向陽有拿他開玩笑的意思,便笑了笑道:“我那是老毛病了,和早晨的事情沒多大關係。”覺得韓向陽不一定能理解低血糖這種說法,又不想承認“自己”是被嚇暈的,只好推說是身體原因。
韓向陽道:“老毛病了?小峰,那你以後可要多注意啊。萬一你哪天又突然暈了,身邊又沒個人,那可怎麼辦啊。”
伍欽暘道:“你就不能念我點兒好啊。”端起豆漿喝了一口,“你接著說吧。”
韓向陽道:“就三個月前的事吧,咱們這兒有個戲班,叫文家班,一直挺有名的,裡頭有個唱青衣的小姑娘,長得特別漂亮,叫文鶯鶯,今年十七歲,每次的賞錢也得的最多。楊家嘛,他家老爺的弟弟是在外省當大官的,一般人惹不起,養出來的兒子也是個紈絝,經常借聽戲的名義對文鶯鶯動手動腳。偏偏楊老爺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是他家姨娘生的,但兒子是香火啊,楊老爺對他就比對他家夫人生的女兒還好,老這麼縱著,時間一長就惹出禍來了。”
伍欽暘隱約記得程昌駿跳樓之前大喊了一聲“鶯鶯”,那應該就是這個文鶯鶯了,再結合韓向陽提供的這個人設,覺得八成又是個紈絝子弟依仗家世強搶民女的故事,但對他來說內情才是其中的關鍵,便追問道:“那之後呢?”
韓向陽繼續道:“之後就是三個月前,有天早晨戲班的人著急忙慌地跑過來,說文鶯鶯死在了她自己的房間裡。你說這世道吧,死了個戲子,事兒本來也不大,但畢竟是一條人命,又是個名角,所以葉哥就帶著我還有其他幾個人去了,到那兒的時候戲班老闆正抱著文鶯鶯的屍體哭呢。跟我們一起的醫士就檢查了文鶯鶯的屍體,發現她是被人給掐死的,額頭上也有傷口,而且死前還被人給糟蹋了。既然是謀殺案,那關鍵就是她在死前見過什麼人,這個時候戲班的人說,昨天晚上楊老爺來過,但楊老爺離開的時候文鶯鶯還沒事兒呢,所以應該不是楊老爺殺人。又有人說昨天夜裡楊少爺似乎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