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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參加婚禮。”
話畢,阮喬也顧不得去拿回季珉瑞手上的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房門開合間發出一聲悶響,季珉瑞手上死死的抓著阮喬的外套腦子裡一團亂麻,只覺得劇烈的心悸席捲著自己的全身。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錯了。為什麼這樣不安,這樣如坐針氈。
裡間更衣室的門緩緩開啟,溫嘉悅提著長長的裙襬漫步而來,見季珉瑞一臉失神的拿著阮喬的外套,阮喬卻不見蹤影,心頭有些惴惴,臉上卻還是淡淡笑著:“阮喬呢?”
季珉瑞似乎沒有聽見,餘光下,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發著黃橙橙的亮光從手上的外套口袋裡掉出來,他愣了愣,矮身在腳邊的羊絨地毯上將那東西撿起來。
指尖冰冰涼涼,帶著戒指特有的金屬觸覺。那金色的光芒低調的縈繞在指尖,季珉瑞呼吸變得急促,將戒指翻轉過來,果然是記憶中熟悉的游龍戲鳳的花紋。
“是阮喬的嗎?”溫嘉悅低呼一聲:“看樣式有些年頭了,可能是她媽媽的吧。”
季珉瑞將戒指死死的握在手心,慢慢閉上眼睛:“你,不知道這枚戒指?”
溫嘉悅羞赧一笑:“我怎麼會知道,阮喬好像不太戴這些東西。”
“是嗎。”季珉瑞冷漠的勾了勾嘴角。
有人站在房子前等候,阮喬眯起眼睛看了看,隱隱有些熟悉,季敏策似乎也感覺到了,腳下剎車一踩,車子緩緩的在那人身前停下。
從車子上下來,阮喬身上披著季敏策的外套緩步走向前:“言之溪?”
季敏策也是一愣,卻沒有開口,只上前摟住阮喬的肩膀為她把外套緊了緊。
言之溪見狀,冷傲的臉上有些僵硬:“我來找你有事。不過,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
阮喬意識到是自己身上的伴娘禮服,隨即點頭:“是。我知道了。如你所見,我明天還要做伴娘。”
言之溪冷笑,她沒有化妝,蒼白的臉上很憔悴,長髮鬆鬆垮垮的垂在胸前:“她這樣設計陷害你,不但把你趕出集團趕出季家,現在還要坐上季家女主人的日子,你竟然還能去做她的伴娘。我該說你心胸開闊,還是唯唯諾諾。”
“要說設計陷害,言部長你做的並不會比她少。”阮喬別開眼看著白茫茫的大雪:“被人利用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原本以為只是一隻小狗不足為懼,卻想不到是一頭豺狼。”
“我來這裡不是聽你冷嘲熱諷!”言之溪渾身發抖,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我言之溪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陰溝裡翻船,我不甘心!只要你出來作證,證明偷取設計稿的是溫嘉悅,我就。”
“夠了。”阮喬打斷她的話:“誰是誰非都不重要了。你說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比誰都清楚我本就是一無所有,哪來的屬於我的東西。我勸你及早收手,保住你如今設計部部長的位置,好好的活著。”
“我沒你那麼愚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戴家完了,我在A—LINE什麼也不是了!”言之溪蒼涼的笑著:“你以為溫嘉悅和季珉瑞結婚之後還能看著我騎在她頭頂上嗎?她第一個要剷除的就是我!你知不知道!”
寒風在周身打了個卷,肆意的汲取著身體上的任何一點溫度,阮喬攜著季敏策緩步走向屋子,卻突然在門口頓住:“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你。你不是一無所有。張默生。”
☆、第三十六章
清晨第一縷陽光慢悠悠的從視窗投射進來,將窗臺前的書桌染上一層暖色。阮喬睜開眼睛,看見天際那一抹亮麗的朝陽,這才發現竟然在書桌前整整坐了一晚,身上還穿著那襲淡粉色的伴娘禮服,原本空白的腦海一下子被這滿眼的粉色渲染,只覺得天旋地轉。
起身走向洗手間,水龍頭噴湧出冰冷的水花,並著手掬起一捧冷水,輕輕沖刷蒼白的臉頰。那冷意刺骨,整張臉似乎麻木了一般,連一個表情也做不出來。
下了樓,季敏策已經在客廳裡擺好了早餐,見阮喬起床,溫柔的一笑:“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多披件衣服?”
阮喬在餐桌邊坐下,看著眼前滿滿的一桌子食物:“簡單點就可以了。”
“這是我們在這裡吃的最後一頓飯,當然可以豐盛點了。”季敏策把切好的吐司遞到阮喬的盤子裡,看著她滿臉的蒼白,眼睛下方還有濃重的黑眼圈,心頭不免酸楚,只一瞬間,他又淡淡笑起來:“下午4點鐘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