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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到時候來喝我的喜酒。”
“安陽!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說你。”應曉曉慌忙捂住嘴巴,臉上原本的陰霾被一掃而光,得意的用眼睛剮了阮喬一眼,彷彿在她瞬間蒼白的臉上狠狠的扇了是個響亮的耳光,繼而欣喜的摟著安陽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不會繼續糊塗下去的。我就知道。”
阮喬的心已經痛得沒有知覺,輕輕晃了晃安陽抓著的手,“恭喜你了。有時間我一定來。不過,你已經摟著你的新娘,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我走了吧。
安陽突然大笑起來,他幾乎要笑斷氣了,怎麼這麼可笑?比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還要好笑。安陽你太好笑了,你以為阮喬和你還是二十年前那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嗎?你以為阮喬還是那個什麼事都指望你的小女孩嗎?你以為,你一直活在過去的記憶裡無法自拔,你一直沒有長大,你一直麻痺自己躲在那個幻想的世界裡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
握著阮喬的手終於慢慢鬆開,彷彿是電影裡的慢鏡頭,兩隻原本已經靠的那麼近的手,此刻卻在冷風中各自孤寂。
“好好,你走,我放你走。”安陽止住笑,他的眼角早已溼潤,男子漢的自尊又時刻提醒著他不許丟人的流淚,“你走!我叫你走啊!阮喬,今天如果我們就這樣再見,就真的結束了。”
話畢,安陽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後悔潮水一般的湧上來,憤怒過後只留下無窮無盡的害怕,彷彿是漫無邊際的深夜的海,叫人恐慌。
阮喬低著頭,脖頸裡透著風,冷氣直往身上竄。她的腦子很亂,心跳的沒了節奏。接著,她的腳步動了動,安陽的呼吸也跟著紊亂,竟然不自主的微微伸了伸手想要抱住她。然可是她頭也不回的邁著堅定的步子朝摩托車走去,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車,車子呼嘯著駛進了無邊的黑暗。
“安陽?安陽?”應曉曉有些不知所措的喚了兩聲,“你怎麼了?”
安陽依舊伸著手,可是他知道,即使他的手一直這麼伸著也再不可能抱住那個人。
她就這樣絲毫沒有猶豫的轉身走了,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自己。她沒有質問自己為什麼這一個禮拜沒去醫院看她,她沒有介意自己用這樣反常的語氣和她說話,她甚至沒有一點難過對自己要結婚,而新娘不是她。
安陽突然明白,阮喬不再心疼自己了。所以她對關於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不在乎。想到這裡,安陽烏黑的眼底有什麼東西閃了閃然後熄滅了。
寒風刀子一樣的往臉上扎,阮喬瞪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風好冷,天氣好冷,身上好冷。
有一瞬間阮喬幾乎心軟了,幾乎要撲進安陽的懷抱了。可是她還是生生忍住,就好像一個在漫天冰雪中快要凍僵的人終於發現一處散發著溫暖的木屋,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屋子裡的熱氣已經撲面而來誘惑著她繼續走進去,可是她還是咬著牙關上了門,轉身走進雪裡。
那不知盡頭的雪地裡,還可能有歡迎自己棲身的木屋嗎?阮喬不確定。她唯一知道的是,選擇離開安陽是她自己選的,是他必須選的,她不能讓原本在木屋中的什麼也不知道的人來到雪地裡和自己一塊等死。
活該。
阮喬低聲咒罵一句,是自己活該!這麼偉大做什麼?自私一次,牢牢的抓住那救命稻草一次不行麼?可那是安陽,是那個天真如孩童,一心向著自己的安陽。她不能這麼自私,她不能“霸”著這樣一塊無暇的玉,然後擔驚受怕哪天掉進臭水溝裡去。阮育的債還的破綻百出,一想到再有一次陳彪事件,而安陽被牽涉其中,阮喬就不寒而慄。
不能拖他下水,自己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活著,沒有資格讓安陽也淌進來。
思緒如凌亂的麻攪在一起,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家門口。阮喬下了車,將摩托車熄滅,抬眼看了看烏黑的樓房,心中暗自疑惑,難道這隻小狗不在家?不可能,上次的事情之後,連叫他出去買個菜都緊張的要死,生怕自己把他丟了。
阮喬懷著一肚子的疑問進了屋子。屋子裡果然沒有開燈,阮喬眯著眼睛摸到了開關,按下去,眼前一下子亮起來,還未等她看清楚,只聽見禮花爆炸的聲音。
“恭喜阿喬!賀喜阿喬!”
阮育頭頂滿是綵帶,一張臉笑得開了花,阮白竟然也彎著眼睛站在旁邊鼓掌。
“喬,恭喜你。”
“兩個人發什麼瘋?喂!把地上收拾乾淨。”
阮喬皺著眉頭被阮育按到沙發上,腿上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