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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哪裡難受?是不是額頭?傷口又裂開了?”阮喬有些緊張,忙伸手去抬他的下巴想要看看額頭上的傷,手卻被季敏策一把抓住死死的握在手心。
季敏策垂著頭,柔亮的頭髮微微顫抖著:“我的媽媽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追求者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法國的上流社會。那一年,我媽媽是巴黎最紅的模特,因為一次走秀,季潤東認識了她。季潤東對她很好,從不對任何男人表示好感的她愛上了他。那時季潤東剛剛失去第一任妻子,我媽媽天真的以為不用多久就可以正式季太太,誰知道就在不久之後,季潤東拋棄了她,她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死也不願意委曲求全,硬是不帶走季潤東為她準備的安撫金逃到巴黎一個小村莊。”
阮喬任由季敏策握著自己的手,心頭無數酸楚一擁而上,嗓子哽咽的無法出聲。
“生下了我之後,她曾經試圖為了我而去找季潤東,甚至自己連親子鑑定都做了。可是,季潤東早已忘了她,其實就在她決然離開的第二天,季潤東就已經回國,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感覺季敏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只是緊了緊抓著的手:“他做的這樣絕。傷透了她的心。然後,她就做了妓女。原本那麼厭惡的那些男人知道了之後,紛湧而至。你不知道她每一次將那些男人送走之後,趴在馬桶邊上吐得幾乎昏死過去。可是第二天依舊來者不拒。”
“別說了。”阮喬感覺有什麼熱熱的液體重重的掉在自己的手背上,只一瞬間,溫熱感退去之後,冰冷席捲。
“後來,她跟著一幫職業妓女開始吸毒。吸毒耗費了她所有的積蓄。到最後,我不知道她是因為吸毒而做妓女,還是因為季潤東。”季敏策低笑一聲,他的笑聲那樣蒼涼,彷彿一滴濃的化不開的墨:“我回到季家之後,季潤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外宣佈我是他的養子,早早為我準備了郊區的一間別墅,意思很明白:無召不覲見。他恨不得抹去一切和我有關的東西。可悲的是與我最直接相關的就是我自己,他卻永遠沒有辦法將我抹去。我要笑,無時無刻不在笑。你不知道,我笑起來和我媽媽很像,季潤東每次見到我笑,整個人就像一隻張牙舞扎的刺蝟,可是他拿我沒辦法。”
季敏策頓了頓,緩緩抬起眼眸看向阮喬。那雙美麗的眼睛帶著笑,眼底卻是一片荒涼,烏黑的頭髮靜靜親吻他的額頭,將他的五官襯托的越加遙遠:“喬。你會不會不要我?”
阮喬如遭雷劈,整個人僵直的不能動彈,心裡那個缺口,原本被什麼東西堵得密密麻麻,此刻竟然被狠狠一擊,鮮血肆虐。
“從小到大,我沒有一樣屬於我的東西。一樣也沒有。”季敏策俯身,雙手捧住阮喬的臉,將她拉進自己。距離那樣近,阮喬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鼻尖與季敏策輕輕抵著,彼此的呼吸交替著迴盪在耳邊:“我媽媽的愛全給了季潤東,季潤東的愛全給了季珉瑞。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季潤東,季家長子,A—LINE本部長,亞洲最年輕的集團管理者。這一切,我都不在乎。他可以得到所有,除了你。喬,你不行。”
阮喬只覺得背脊如遭鋒芒,心臟疼的快要爆炸:“我不是說了嗎?等釋出會結束,我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季敏策深吸一口氣,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起身將阮喬抱在懷裡:“是啊。我還擔心什麼呢?我不擔心。”
別墅巍然的一角已經在視線裡了,阮喬推著摩托車沉重的走著。車子偶爾碾過小石子輕微波動一下,那小石子藉著摩擦力一溜煙滾得老遠。
月光似乎越加明亮,幽幽的白光投射下來,將眼前的一切都顯得不真實。
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
當初在季敏策的笑裡不可自拔,每分每秒都渴望著再次見到他,可是如今與季珉瑞即將分手,其實也算不得分手,只是沒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心裡怎麼會這樣難受。彷彿有千百根纖細如發的鋼絲從胸口爭先恐後的破皮而出。
從停車場出來,推開沉重的別墅大門,眼前意外的亮堂一片,阮喬不適應的眯起眼睛,只見星藝正靠在一邊的紅酒架子上歪著頭打著盹,一臉的疲憊。
阮喬上前輕輕將她喚醒:“怎麼不回房睡?”
星藝揉揉眼睛,看見阮喬站在自己眼前,先是一怔,隨即低呼一聲衝進廚房,手忙腳亂的將微波爐裡的粥端出來:“好險,差點睡過頭!”
“這麼晚還煮粥?”阮喬伸手接過熱騰騰的粥,細看之下才發現是百合燕窩粥。
“是少爺。今天好像有飯局,平時從不喝酒的人,聽簡管家說在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