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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道:“他們恐怕還收拾不了孫青霞。”
鐵手至此正色道:“你們派了誰去?他往哪兒逃?煩惱大師怎麼死在這裡?——如果我們確是同僚,聯手追緝孫青霞的話,請你們得先把這始未相告,不然,既無從下手,也不欲與自己人誤打一場。”
少年聽了就說:“好個‘自己人’。你既說了這一句,麻三、蘇眉、馬軍師,請把詳情分別告知鐵捕頭吧。
小欠俟鐵手一離開,他就露出猙獰面目。
他急不及待,抱著龍舌蘭就在山上的荊棘林裡頭走。
本來,留在山上等水退的居民因感念此人相救之恩,都不生疑,但麻三斤及時趕到了,覺得不當,就當面間了一句:
“小哥兒往哪兒去?”
小欠乍聞就很不高興:“關你屁事!”
麻三斤見他急不及待,更加生疑,就揚聲道:“要是你一個人,自來自往,我可管不著,但龍姑娘是女兒家,又受傷暈迷,你這樣抱著她滿山跑,恐怕不好。”
小欠頓時叱罵變臉:“你這麻包袋!你也真多事!”
麻三斤涎著笑臉只說:“我知道我是狗拿耗子,但這是鐵二爺交待下要看顧的女子,可也不算是閒事!”
這時,留在山上的居民都留起這事來了,還是頗叔的那位小養女第一個覺得不安,首先發難:
“欠哥,我看你去你的,把這姐姐交予我,我替你看顧吧!”
小欠登時惡形惡相,狠狠地道:“你們不信我——連你也敢不相信我!?”
這一來,倒引起眾議。
大家七嘴八舌,都讓小欠先放下龍舌蘭再說:這些人都受過鐵手恩情。而且都是鄉下人,對男女之防特別注重,都好意勸說小欠理應守札、避嫌。
沒料到引發了小欠的獸性,他發了狠,撥出了那把“女子神刀”,一下子就斫翻了麒叔。
麻三斤等驚聲喝:“小欠,你瘋了不成!?”
只聽小欠怪笑道:“你們不想抓我已久了嗎?我就在這兒大開殺戒,連你也殺了,你們又奈我何!我是鐵手名捕的結義兄弟。要抓我?先抓他去!”
說著手下可不留情,一下子把無辜村民大都砍倒了,血流一地,山下洪流仍滔滔流去。
幸而麻三斤一直對小欠起疑,早有防備,小欠才沒能一擊而著,他一面放出紫色旗花炮,一面與小欠纏戰,邊喝問:
“你你原來你就是孫青霞!?”
小欠哈哈大笑:“怎麼!死在我手上,可心瞑目了吧!”
麻三斤自忖不是其敵,眼看村民一個個慘死,他也無能為敵,眼看自己也得遭殃,幸而——
以上是麻三斤的敘述。
繪影圖聲。
十三、輸劍恩仇錄
麻三斤轉述到這裡,停了一停。
他頰邊直淌下了幾行汗。
他沒用手去抹。
但他依然揩汗。
用舌。
舌頭。
他迅速的伸出舌尖左右上下一舔,已把正淌下來的汗滴擦去,捲舌入肚子裡。
春意已闌珊。
午陽漸烈。
麻三斤似乎有點受不了這種熱。
雖然鐵手來不及注意到他的舌尖有沒有分岔,但見他這“舔汗”,更愈發覺得他像一條蛇。
肥蛇。
鐵手知道這條“肥蛇”突然似要“冬眠”的意思:
——還沒到冬天,“冬眠”個啥!
話還沒說完,怎麼突然停止轉敘?
那是因為:正是要誘鐵手追問。
要去看唱戲,得要買票(還要不買不到票)才覺矜貴。
話要未說完才夠味,故事要人追下去才有意思。
而今麻三斤就是這個意思。
鐵手要聽下去,也只好發問——但他向得可一點也不客氣:
“他向你承認了他就是孫青霞?”
“是呀!”
“可是你卻沒有死。”
“我沒有死是因為——”麻三斤說到這裡,又沒說下去,眼睛卻看向另一個人。
那美麗得周旋於放蕩和純潔間作凌波微步的女子。
“——那是因為我們來!”
蘇眉如此接道。
她並且把不文山上血案接著轉述下去。
她不是一個人上不文山的。
她原是深愛著孫青霞的,江湖上,也曾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