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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歹徒、殺手,人既死了,若無必要,實在不該再驚動他的遺體。”
何孤單依然不能同意,“如果不解剖,豈不是難以證實他死於何人之手?不知道殺人者是誰,又如何找到燒寺殺僧之兇手?”
鐵手反問,“你以為焚抱石寺、擊斃苦耳大師的,跟這殺戒殺和尚的同一夥人嗎?”
何孤單一愕。
他倒沒想到這個問題。
“這難道還有殺人的歸殺人的、燒寺的舊燒寺的、殺和尚的歸殺和尚的、殺殺手的歸殺殺手的不成!?只一樁兇案,有那麼複雜嗎?”
鐵手微笑,“我辦過一件案,只死了一個人,卻有十六名殺人者,共涉及九個家族,而且互不牽連。我也偵破過十三樁案子,分別在不同省份發生,共死了二百三十六個人,結果都是一人所為。試想,眼前這命案:苦耳大師是把戒殺和尚等六名人犯押上山來的人,如果兇徒殺苦耳大師是為了救戒殺和尚等人,戒殺又為何會死在這裡?要是殺戒殺和尚的是跟苦耳大師是同一道上的,苦耳大師大因何死在寺前?”
何孤單愣了半晌,只好說:“會不會是兇手既要殺苦耳大師,又要殺戒殺和尚,又或許是他本只想殺其中一個,但不欲讓有人目睹,所以全都殺了!”
鐵手微笑道:“這麼大的殺性?連寺都一把火燒了,還燒了兩次。”
何孤單一震:“什麼?燒燒了兩次!”
鐵手道:“便是。你仔細看看這火場,有的角落燒得特別焦、特別透,有些燒得範圍特別廣、特別厲害,便是因為有人故意作第二次縱火之故。”
何孤單本以為燒寺便是燒寺,連佛門室地都敢燒殺,那已是大不了的事,卻不意是二次燒寺,而今據鐵手指示看去,以他多年辦案的精明眼光,果然看出了端倪,一時沉吟不語。
鐵手補充了下一段話:“我在趕來之前,也在不文溪那兒遇了伏,身陷洪流,水上卻燃著了火油。雖說有人及時搶救,但要不是雨下大了,這火焰不滅,我只怕早已給僥死了。這雨下了兩場,都是下一陣便止,我在趕去下文溪前,人在殺手澗,已望見大角山這兒起了火,但雨一下,我心便實,知道這場雨說不定能及時撲滅這兒的火劫。但我繞道趕來大山角下,舉頭仍見山上這兒熊熊的燒著,這便是第二場火。既然火不止一場,殺戮只怕亦不是一次了。”
何孤單衷心震服:“難怪我也聽村民說有兩次起了沖天火,我以為是同一把火,只不過時明時滅、時旺時衰而已那麼,為何燒了一次之後,又燒第二次呢?”
鐵手苦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火只燒了二次,所以,就算能找到殺戒殺和尚的兇手,不見得就是殺苦耳大師和焚寺的兇徒,這點很重要。”
何孤單終於聽出了鐵手話裡的意味:“二爺之說你大致已肯定知道誰是殺死這戒殺和尚的兇手,所以便不要解剖了?”
鐵手道:“不敢就肯定,但可作推測。有時候,要知道死因,下一定從死者體內,還可以從死者體外去了解。”
何孤單聽入了神:“體外?”
他那雙要死不活的四白大眼在在守著,渴切知曉真相!
鐵手一指道:“你看這梧桐。”
何孤單便看梧桐樹。
鐵手又用手一指道,“你看這落葉。”
何孤單就看地上的落葉。
鐵手道:“這向寺的一邊,梧桐葉是給人焰燒焦、催落的,卻不留下幾片葉子。這向大鐘的一邊,幾呼葉落盡矣,但葉子大都未乾、不焦,全是給人用掌勁催落的。”
他笑向何孤單:“這說明了什麼?”
何孤單搔搔頭皮,喃喃地道:“這這說明了什麼?”
鐵手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這葉子如是遭掌勁催落的,但到處都沒有遭掌催毀的痕印,但這一掌卻深深印在鐘上,足有三分深,也就是說”
鐵手說話的語音很低沉。
很徐緩。
但有力。
由於他國字臉,深眉隆鼻,所以一旦不笑的時候,樣子很嚴肅。
當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連一絲笑容也不見了、沒有了、消失了,只聽他沉緩的說:
“那人只用了一掌,說推動了這口大鐘,撞死了身手極高的戒殺和尚,但這樣一座山古寺,卻絲毫沒響起鐘鳴:而這一掌不但能夠無聲,還把整棵梧桐葉子都催落下來了。——這是何等犀利掌力,何等蓋世神功!”
他臉色鐵青,漫聲長吟道:“大鐘敲古寺,葉落梧桐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