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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你聞。”
他指著腳下的水。
洪水很快的就浸了進來,浸對凳腳,椅腳、柱腳,已近小腿了,小欠一時沒會意過來,聞不出什麼,卻見水上浮了一層黑油,心中一驚,失聲道:
“這是——他們先燒山再燒人!?
鐵手尚未來得及答話,只聽外面“噗”的一聲,大概是其中一支火箭射了易燃的黑油,一時間,整個天地都透亮了起來,水流急湍,水上盡是火舌,火光映透了黑夜,很快的,整片店子都跟附近的林木一樣,焚燒了起來。
火光一下子使蔓延了開來。
火勢不可制止。
這下不但水深火熱,也是水火交煎,形勢兇險無倫,緊急無比。
二、隔岸觀水人
鐵手和小欠再不遲疑,兩人一點頭由小欠拔出刀身作大齒鱷咀狀的“狗口神刀”,在前開路,鐵手抱著仍在沉睡不醒的龍舌蘭,也從“崩大碗”裡竄了出來。一出來,只覺熱風撲臉。
山洪暴發。
水轟轟發發而下,淹沒低窪之地,瞬間已淹至高坡巖上。
水流衝激,如同三於萬條在黃泥黑濘中折騰翻滾的萬年巨蟒,卷湧而至,一時間樹折土崩,任何事物,都捲進了這恐怖無限的激流漩渦之中,遇上即推,碰上即毀。
更可怕的,是水不只是水。
水上有火。
水上鋪了一層易燃之物,都著了火,似一頭火龍,凡所過處,站著那兒,那兒就起了火:碰上哪裡,那裡就燒了起來。
本來,水和火是不能並存的,但在此時、此際,此地,水上有火,火下是水,水助火勢,火借水威,加上風助火長,一時間風、火、水交併相迫,形成了一場大災大殃,天威一般無可抵擋,天地間已無處可遁。
鐵手與小欠一出店門,馬上據了高處,就遇上了暗箭。
火箭。
但沒有用。
一一也不知是因這水上的火光,還是戰鬥中心裡的靈光。
箭射來了十六、八支,見無功,也就暫止,但不時仍放一兩根冷箭,這口連火光也不帶。
但水流載著火,已淹近足踝。
回頭望:
“崩大們”已淹沒在火海中了。
小欠道:“敵暗我明,得離開這兒。”
鐵手道:“得趕在洪水之前,到下游去發警示,不然,枉死的太無辜。”
小欠回頭問了一句:“你不熟水性,還是要去?”
鐵手反間:“你去不去?”
小欠冷然道:“我當然去。一文溪畔有幾戶人家,跟我還算點頭朋友。”
鐵手道:“你去得,豈有我下去得!我不識泳術,但或可為你掠陣拒火,否則我這捕頭也白當了!”
小欠雙眉一聳,森然道:“你真是個好捕快。’鐵手道:“不敢當,只是救人不甘後人而已。”
小欠一面向崖下疾掠,一面冷冷的反問了一句,像作出了一記反擊:
“你抓人從不落空?”
鐵手也展動身形,緊躍而下,只見麻三斤在斷層虎口高巖上,面對已著了火的殺手屍體,在那兒乾著急跺著腳指罵,一面在應付來矢,就一句話喊了過去:
“麻三哥,撤了吧:我看今晚來敵多,屍首都保不住了。我們先趕到下游救命去。”
兩人急掠而下,尋落足點,都避過水火,急縱直下,一人抱著龍舌蘭,一人揹著古琴利刃,身形絲毫沒有減慢。
鐵手這才向小欠回問一句:“你的古琴為何不交麻三斤?”
小欠頭也不回,只在黑風中傳來了一句:“我不信他。”
然後反問了一句,“你何不把龍舌蘭交他?”
鐵手沒即時回答,半晌才說,“我寧可信你。”
小欠乾笑一聲,“那麼,就留他在那兒隔岸觀水火吧!”
鐵手沒笑,卻盯著小欠的背影,說了一句:“你真是名好劍客。”
小欠身形一震。
但沒有回頭。
鐵手緊接著又一句:“你出劍真的永不落空?”
一一小欠不是一直都說他擅用刀嗎?怎麼鐵手說的是他的劍?
只見小欠身形急掠。“一丈溪”的三五戶人家已在望了。
然而洪水光湧而下,一路人球滾動,見草即燒,見樹即燃,勢無可匹,幾乎與小欠、鐵手同時抵達村口。
形勢緊迫。
小欠低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