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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比那個傻子缺了份敏銳的透知感。阿布曾說,我如同王小波筆下的流氓,並拿我與李衛公做比較。我知道李衛公青年時在古洛陽城裡是個很要不得的流氓。她給我這樣的評價,我自然直著脖子和她爭論我比李靖好,儘管我不希望我在她心目中有個光輝形象,但也不希望被她看作是流氓。我對流氓這個詞特反感——認為流氓就是燒殺姦淫之徒。後來她也承認那些話是說得有些過分,我不應該是流氓,頂多一痞子而已。
我想,不管攤上“流氓”還是“痞子”,都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才女笑著對我說:“雖然你那麼要不得,我還是很願意和你為同志。”我對她的這些話有些似懂非懂。既然我那麼要不得,她還願意與我為同志,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她喜歡我,要麼她有病。我滿臉渴望她能把話挑明,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因為我對她沒感覺。才女卻轉著眼睛不再跟我解釋,臉上是很神秘的表情。
我問:“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她說:“不能。”我沒有再問。
歲月如流,時光若梭,轉眼間我已很悲慘地和才女這狗日的共同上了兩個星期自習。每天回到宿舍,索丹看我的眼光裡都滿含著刻骨仇恨,彷彿我曾用一把鋒利的牛耳尖刀刺死了他老漢。我對他這冷如冰河的目光很不習慣。這天晚上和才女上完自習,我很慷慨地到超市裡購得嘎嘎香瓜子一包。才女看後,立刻欣喜異常:“難得帥哥買瓜子,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帥哥在哪裡發了筆橫財,今天如此不吝嗇?”我急忙給她糾正錯誤:“小丫頭,這包瓜子山人自有妙用,你不能吃,你若想吃,明天灑家請你。”小丫頭一聽,頓時繃緊臉,很不樂意地攻擊我:“想不到你這個人如此沒心沒肺,連包臭瓜子都捨不得請本姑娘吃——你說明天請我,這僅是個虛妄的承諾而已,況且男人的承諾就如同奸臣的話一樣不可靠,誰知道你明天還記得起來記不起來。”我自詡哄女孩子的本領不是很差勁,滿以為說過這句話,眼前這小女子一定會感恩帶德地看著我,這可是你說的,我一腔期望地等著,到時可不許耍賴哦。誰知才女不是凡人,預先洞察了鄙人之機謀,說得我好沒面子,真想找條臭水溝跳下去淹死。
才女看出我的尷尬,忽然變得很善解人意:“寥大哥,其實呀,我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五歲那年一次吃了兩斤瓜子,搞得我對臭瓜子不再有新鮮感,以致於現在看到瓜子就想噁心。”說完乾嘔幾聲,小臉努得通紅,表示所言不虛。
我趕忙拉住這丫,很可憐地懇求她:“好阿布,你可千萬要忍著別吐,否則被偉大的清潔工看見,我這個護花使者就得撅著屁股辛勤地搞衛生,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搞衛生。”才女很得意地笑,眨著水融融的眼睛看著我:“如果我要是吐,你真會像你描述的那麼悲慘那我為著你的利益考慮,本人就決定忍受一下非人的痛苦不吐。”我對她的口下饒人感激得真想送她一個火辣辣的吻作為誠摯的報答。但我又沒這樣做,我知道這樣會給自己惹來很大的麻煩。——鑑於才女這樣出色的表現,我得出一個結論,漂亮女人靠臉蛋迷人,不漂亮女人靠言語迷人。
我提著瓜子很神氣地回到宿舍,衝索丹笑:“仲,來,咱們兄弟好久沒聚過,今晚就把瓜子言歡,秉燭夜談,何如?”學究和猴子看見瓜子,都如黃鼠狼看見雞,齊撲過來。我急忙伸開胳膊,很流暢地一招“橫斷雲峰”將他倆擋住,說:“沒你倆的事,你倆現在該幹啥幹啥去,別淨想著揩大哥的油——現在可不是打土豪的年代。”這兩個可憐的人被我打擊之後,垂頭喪氣地又去幹自己的事。
索老弟很有骨氣地坐下來,道:“談我很願意和你談,但你別指望賄賂我,我寧死不受嗟來之食。”我很灑脫地說:“不吃也罷,那咱們就開誠佈公,敞開心扉好好談一談。”索丹滿臉嚴肅道:“只要你這鳥人能劃出道來,我索某人就一定奉陪到底,絕不做逃兵,也絕不向你這潑皮屈服。”我聽著他這傷感情的話,嘆口氣,很是傷心:“仲,咱們是兄弟,但我看到你對我那種切骨之恨,我就痛不欲生,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何嗎?我非常想知道,如果我有錯我改,沒錯我加勉,直到你滿意為止。”索丹聽著我這能使鐵石心腸之人流淚的動情之話,泫然欲滴,但最終他還是忍住,很有骨氣地說:“睜開你明亮的眼睛看看我索某是何許人也,豈能輕易受你這豬頭的矇騙?你聽著點,我早晚要和你決一死戰。”他這不明不白的話聽得我脖子後面直冒涼氣,真想立馬將他一腳踏翻以絕後患。這場兄弟情深的談話鬧得不歡而散,我很鬱悶,悻悻地將尚未開包的瓜子賞給學究和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