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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俊�
他稍微側了下頭,沒有回答,又轉了回去。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發了會愣,才繼續趴回去,努力地吸鼻涕。
前面的他突然站起身,出了教室。
我趴在那兒哀怨,我吵到你了麼?我也不想的
過了會兒,正想著“唉還是回去吧,這吸鼻涕聲音太擾民了”,就見著付益揚他回來了。回到他的座位,然後轉身,遞給我一包紙巾。
是那種大包的抽紙,心相印的某系列,綠色的。
我當時差點鼻涕眼淚橫飛。太刺激了,當你身體和心理低潮到最低點的時候,突然有人給你拉把手,那簡直就是上帝之手啊。
更何況,那是他給的,他,專門為我出去買的麼?
明明冷的發抖的,心裡卻如五月花開,一開一大片。你還是會在意我的?是不是?對著那個背影,我真想大叫,開心地大叫。
抱著那包紙,我擤鼻涕擤得很歡快。也就是那之後,我只用那一款那一個顏色的,一直一直,就算這家超市沒有,我也不會買,就算要跑到很遠之外的地方去買,我也會去。
直到晚上回到宿舍,才發覺自己真的是燒得不行了。躺在床上,渾身發抖發熱還痠疼,終於哼出了聲。
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聽得見耳邊的聲音,卻不知道是誰的。
“這人是怎麼了?喲,看這臉紅的,是發燒了吧?”
“嘁,叫她得瑟啊,找男人去啊。”
“幸災樂禍個頭!妮子去找藥去!哎你去弄條溼毛巾來!”
人雖迷糊,心裡卻明白。
第二天迷迷糊糊起身,宿舍裡已空無一人。看了看冷冰冰的宿舍,看了看安靜的手機,還是繼續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被開門的聲音弄醒,抬起頭看看,老大回來了。
老大沖著床上的我吼了一句:“下來洗洗吃飯!聞著都臭了!”
我嘿嘿著慢慢爬下床,洗了洗就吃起老大給帶的飯來。
吃完了,老大搬了凳子坐在我面前,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季琳啊,我們都覺得吧,你再這樣下去,就完蛋了。”
我擦擦嘴,低下頭。
“主要是這個樣子的,你覺不覺得,你整天神出鬼沒地,太有點那啥了?”
“啊”我不知道該說啥。
“嗯,就是,你不和別人接觸,那你也和俺們嘮嘮啊,你可倒好,以前是泡圖書館,現在是連學校都不呆了,俺們也就是能見著你回來睡個覺。還有,你整天跑外面,是不是去找那個心婕原來的男朋友?”
“啊?!”我大吃一驚,她們怎麼知道的?
老大見我這個樣子,也大吃一驚:“真的是他?”
“你怎麼知道的?”
老大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樣子:“我怎麼知道的?葉心婕說的!人家在國外都和咱們有點聯絡吶,她和胡妮說的,是付益揚那邊的同學告訴她的,我們開始還不相信,這下好了,原來還是真的。”
她別過腦袋嘆了口氣,過了會兒還是轉過頭來說:“你喜歡她男人?”
我低著頭,輕輕地點了下。
那時我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每個人的時候,對於這個問題我都有一種負罪感,彷彿是我做錯一般。後來我有很多的時間去回憶去思考的時候,才明白,原來那是一種很深的自卑,讓我覺得,對付益揚,我的行動就是一種對常規的破壞,我這麼沒用,怎麼配得上付益揚,怎麼能和葉心婕比。
而現在,我並不認為我有錯,我確認了他們是分手了,我才開始的。我忍了很多年,總能輪得上我了吧。可惜當我明白了,一切都已經是往事了。
往事中,老大什麼都沒說,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那時傻了吧唧的我只覺得,似有萬般鼓勵。
病熬了兩天自然就好,在宿舍姐妹們沉默中我又再一次出動。
只是這次,我找不到他了。固定的教室裡面沒有他的身影,連佔座用的書本什麼的都沒有了。
我慌慌地跑到他宿舍樓下,我不敢打他的電話,只希望他回來或者下樓的時候,我能看一眼。
“哎,你是不是來找付益揚的?”
我猛地回頭,看到張有些熟悉的臉。似乎是付益揚的室友,以前有出現過。
我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嗯,我是來找他的,他在宿舍麼?”
他像是明白什麼地笑著說:“他在呀,對了,你知不知道,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