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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蘇進看注意力轉到這邊了,就舉杯要敬莫然和那男人,客套的很。莫然也就微微拘束了下,然後坦然地把自己的酒都讓那男人喝了。
美女啊,我見猶憐。莫然再冷傲在男人眼裡也始終只是個女人,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美女,身邊就應該擺著個高大的男人疼著護著。這樣的美女,不應該有丁點落寞。可是我依然記得她當年看方蘇進那寂寞的眼神,或許帶著點憤恨,於是轉身就再也沒回頭。我一直覺得是那點憤恨讓她轉身轉得那麼幹脆利落,所以我也一直對她只是討厭而不是恨,縱然她一直給我小鞋穿。她是帶著那點恨走的,也就是說,她不是不愛他才轉身。我就喜歡這麼亂七八糟地想。
原來還是躲不掉
我很火大,她絕對是故意的。
“哎蘇進,你最近和付益揚有聯絡麼,說說他在美國怎麼樣唄?”
我默默吃菜。低著頭我也知道方蘇進在偷瞄我。
“他不就還那樣,怎麼了?想他了?咱們小張可還在你邊上坐著吶。”
“說什麼呢,我就是看你最近怎麼發福趨勢明顯啊,就想到咱們高中時候了哇。那時候你和付益揚,一杵那跟兩杆子似的,哪跟你現在這樣。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肯定不像你。他大學時那身板,跟模特似的,走哪人家都問哪個明星來微服私訪呢,是吧,季琳?”
“發福怎麼了,蘇進這是完美展現我們社會主義優越性呢,美國那資本主義疙瘩地方正鬧金融危機厲害著呢,他能不瘦麼的。”我慢慢擱下筷子。
“喲,聽你這話是還跟付益揚有聯絡?”
笑,保持笑容。“這還用聯絡麼,你都能猜到他變不胖,我還用想麼。”
“那不一樣嘛,誰不知道你跟他後來又那麼多年大學同學,關係肯定比咱們好嘛。”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跟你不還是從小學就同學麼。”
我瞄了眼方蘇進,這廝怎麼還不上場,我可沒興趣跟眼前這女人扯下去。他正瞅我呢,立馬轉了臉色插了進來,“喲,你們倆從小學就同學吶,這我可第一次聽說,那還不趕緊地喝一個。”
X,這攪的。我也順勢就舉起裝果汁的杯子,料得到她不會不給蘇進面子,果然她也就那麼摸了摸杯子就放嘴邊了。果汁嘛,喝那麼小口給誰看呢,看咱多爽快,一口乾~。
喝完了俺繼續低頭吃菜。我知道這桌上不是隻有我們四個,剩下那幾個都抻著脖子看著呢。我心裡也明白,這些個年,知道當年我那些破事的有幾個,我也就不想裝門面了,隨他們想吧。
一會兒吃完了面前一小堆,我看他們還在那胡侃,就推了方蘇進一把說去洗手間。
出了門左拐,遇見拐彎口右拐就是洗手間。我低頭走路,看到拐彎口一個垃圾桶,銀光閃閃的,X,想都沒想我就踹了上去。
十幾歲的時候爹嫌我身體差把我丟去學武術,那時候韓劇才剛剛冒頭我也不知道韓流是啥東西,也就胡亂選了個跆拳道來練。練了個把年,踢板子還是有點懸,但前踹側踢什麼的也算順溜。這一腿踢下去有點感覺,就接著又上了一腳。這滿地垃圾滾的。
鬱安和我處了一年就說,你這脾氣,從來不在人前發,就知道回來自己到處點小火苗。放火你就放唄,有本事一把火都燒了,可你就知道在那火燎,剛聞著點糊味火就給你自己滅了。你說你,有意思麼有意思麼?
是,我很滿足的,安,這垃圾桶遇上我是倒黴,我這已經是很生氣的表現了,還好我踢完火就消了。誰叫咱沒出息的是不是?我低下身子把垃圾桶扶起來,在再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手套來,套上,然後撿垃圾。這副手套我隨身帶著,沒想到還有了這功用。娘從小就教育我,自己做錯了事,要自己負責把攤子收拾好。我聽話啊。
人低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會是自己。我看到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模糊,我看到模糊裡的自己的心在疼。我描繪了無數次的面具,今天終於派上用場。謝謝莫然,這麼久了才知道提出來。付益揚,付益揚,我假想了無數次如果別人在我面前提起他會怎麼樣,是微笑,是驚恐還是悲傷?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我還有力氣走到這裡踢這個不是?
可還是心酸,還是會想哭。
我剛開始撿,服務員就過來了。我沒等她說話就主動承認錯誤,“不好意思我把這垃圾桶弄翻了,能麻煩你拿個拖把來麼,這些東西東西很快就能撿完,我把這地拖完就乾淨了。”服務員連說這個不用我來弄,會有清潔工馬上過來打掃。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