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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
坐在銅鏡前,我只能說實在太落後了,一邊發誓要儘快造出銀鏡,我現代的那點化學知識還是有用的;一邊感嘆如果不是我這具身體的條件太好,要想辨認出自己恐怕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鏡中的我,肌膚雪白晶瑩,兩道細眉如春山嫵媚,一雙剪水雙瞳盈盈欲滴,再加上嬌豔的櫻桃小口,真是有傾城之姿啊。我看著鏡中人,心裡十分的陶醉,這就是我啊,這麼美麗的一個人就是我啊。
“這是什麼?”我奇怪的指著梳妝檯上的一樣東西,黑乎乎的,在滿眼鑲金嵌寶的首飾中顯得分外顯眼。
“回娘娘,這是假髻。”酸菜恭敬答道。
假髻?就是假髮的意思了?想不到晉朝人這麼愛美,現在就已經流行戴假髮了,不過看這假髻的體積,再加上我的長髮,可以想象裝扮好了會有多驚人。
“酸菜,給我梳個靈蛇髻吧。”我說完就看到不遠處司馬衷丟來一個驚訝的眼神,我心內得意起來,嘿嘿,震驚了吧,我不是歷史文盲,原來出於好奇曾經看過古代的髮髻,對於古人的審美觀完全不能贊同,但是還是記住了一些,像靈蛇髻就因為名字特別被我記住了,現在可以拿出來顯擺一下。
“娘娘。”酸菜聲音微微帶著責備,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娘娘,靈蛇髻是前朝文昭甄皇后發明的,今日您要見後宮嬪妃,不能梳。”
靈蛇髻還有這個淵源,而天下又是司馬家自曹姓手中奪來的,難怪會誤會。
“娘娘,人都嫁了,又何必再跟自己過不去?”酸菜又補充了一句,她以為我是故意的,這樣也好,免得再出什麼破綻。
剩下的時間,除了堅決拒絕了酸菜為我抹粉的要求,其他時間我都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保持沉默,維持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只是這樣的代價是頭上頂著一個高高的呈十字形的髮髻,髮髻的兩側插滿了各色的簪子,步搖之類的。
我之所以如此堅決的拒絕抹粉,不是因為我面板太白,而是因為現在的鉛粉,對面板危害太大,而且我也不想成為一個因為鉛中毒而痴傻的穿越女。
只是,我又不是要去降妖除魔,為什麼要在頭上頂了一個十字架?還有,插的滿滿當當的首飾,就好像是個暴發戶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有錢,俗氣不說,也太沉了。
當我接觸到司馬衷看我的目光時,我鬱悶的無以復加,他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嘲笑我,更過分的是他彷彿覺得僅用目光表達還太過含蓄,於是突然指著我哈哈哈大笑:“皇后,你怎麼突然長角了?”
我的髮髻雖然有些奇怪,可是自鏡中看來,離角還是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而且,撇開我的現代眼光不說,這應該是一個端莊大方配得上我皇后身份的髮型,酸菜既然知道我不能梳靈蛇髻,肯定不會為我胡亂梳的,所以我裝作沒有聽見,面無表情。
不能不佩服在宮裡呆久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司馬衷一個人哈哈哈大笑,嘲笑著自己的皇后,而滿室的宮女都像沒聽到一樣,個個面容肅謹,身姿不動。
扶容平靜的說道:“皇上,皇后,該用膳了。”
扶容一提醒我才覺得自己真是餓壞了,昨晚幾乎什麼都沒吃,現在品嚐一下皇家的飯菜那可是太好了。
只是看到飯菜時微微有些失望,數量太少,做的也不夠精美,比起在電視中看到的皇上面前那慢慢一大桌子的飯菜,差的太遠了,也難怪,現在還沒有後世那樣的大桌子,只有小几擺在面前,這麼小,能放多少呢?更何況,還得跪著吃,真是讓人沒有胃口。
酸菜和扶容每人端來一個連託的類似碗的東西,司馬衷接過去,看我一眼說道:“太好了,扶容,我都渴了,正想喝盞茶呢。”
我不動聲色的接過酸菜手中的茶盞,也學著慢慢飲了一口,結果差點吐出來,這是茶嗎?我幾乎要懷疑司馬衷又在騙我,又苦又澀還有微微的鹹味,再看顏色,渾濁不堪,“這是誰泡的茶?”我問道,莫不是司馬衷故意整我,看他喝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回娘娘,是酸菜,不過,”扶容恭敬的說道,“不是泡的,是煮的,是不是不合娘娘的胃口?”
想起來了,是不合胃口,現在的茶的作用類似於藥,有百藥茶為先的說法,因此口味上也和藥差不多了。
“以後給我的茶就別煮了,我喜歡泡著喝。”我只能如此說。
“娘娘。”酸菜的聲音平靜,卻又是隱隱有著責備的意思,“你可真是女博士啊。”
啊?女博士?多麼熟悉的稱呼,我急忙拉住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