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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我,“容容,你聽這山間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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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兩國為後
第三十五章 … 離開羅浮山
看著司馬衷的臉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似乎毫不住了想要解釋的話語。
自從那天之後,司馬衷的腿始終沒有起色,無論是按摩,針灸,統統沒有反應。
幾個月過去了,羅浮山已經進入夏末,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沒有盛夏的酷熱,只餘下初秋的涼爽,青山高低起伏,各色野花樹葉夾雜其中,花兒盛開的熱烈,而葉子比花更豔,如同一張色彩豔麗花紋別緻的巨大花毯,顏色變幻過渡十分自然,淺綠深翠嫩黃嬌紅淺褐深棕,層層疊疊自上而下的鋪展開來,讓人一看之下,心情也忍不住燦爛起來。
酸菜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對隱的態度卻很令人費解。
當初酸菜本來對稽紹沒有多少感情,因為稽紹為救她而死,而李飛白又在四川造反,司馬衷一怒之下,才令酸菜做了司馬衷的侍妾,當日的那一個命令,扼殺了酸菜對隱朦朧的好感。
現在已經幾年過去了,歷經了長久的分離,隱對酸菜始終未能忘情。可是酸菜雖然不曾明說,卻用行動無聲的拒絕。
司馬衷當然注意到了這件事情,隱看向酸菜的眼神憂傷,人也越來越沉默。
“隱對我是太好了。”一日午後,司馬衷在樹蔭下,眯著眼睛,嘆息道。
“是啊。”我只能如此嘆道。
隱對酸菜是情深不移,但是對司馬衷卻是忠心耿耿。
當日礙於司馬衷的命令,當然因為稽紹為酸菜而死,隱對酸菜始終不曾更進一步,就算是那日酸菜命懸一線,隱也未曾說出生死相許的誓言。因為世上還有司馬衷,他是司馬衷的侍衛,一切都要以司馬衷為重。
司馬衷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夜晚已經漸漸涼爽,而雖然不是八月十五,也算是比較圓的月夜,一行人在山頂賞月慶祝。
鮮紅地荔枝,圓圓的龍眼。紫紅的楊梅,黃色的橙子。滿滿的幾大盤,都是山間新摘的水果,似乎還帶著夜晚露水的清涼,雖然沒有山珍海味,倒也算是豐盛,一邊放著兩個白瓷酒壺,四個同色的小酒杯。
在我們上山不久,荔枝開始成熟,安平每天每天就是吃荔枝吃荔枝,幾乎完全代替了主食。今晚對著這些水果。安平仍然不改初衷,一如既往地吃荔枝。
惠普和葛洪陪著司馬衷飲過幾杯之後,推說天色已晚,帶著安平離開。
葛洪也隨後走了。
月色溶溶,涼風陣陣。司馬衷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月光下手與白瓷杯同色,幾乎看不出區別。
沉默了一陣,司馬衷突然轉頭一笑。看著酸菜道:“以後就別帶白花了吧。”
司馬衷地意思很明顯,當日的稽紹離世,是個無法挽回的悲劇,可是當日他命酸菜做了稽紹名義上的侍妾,則是給隱和酸菜都造成了巨大的痛苦,所幸這是可以彌補的,即使已經過去了五年。
酸菜正在我們身邊斟酒,聞言手微微一抖,灑落一串晶瑩的水珠,卻沒有說話。
“酸菜”我斟酌著開口。
“娘娘。”酸菜仰臉燦爛一笑,“您和皇上也是好不容易才又見面,提奴婢的事情做什麼?”
此言一出,隱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一仰脖喝了一杯酒。
“酸菜”我有些急了。這樣恪守本分的話可不是酸菜會說的,她這時候說出來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很明顯地拒絕談論這個話題,拒絕司馬衷的提議。
“娘娘,就讓酸菜永遠跟著娘娘,好嗎?”酸菜聲音悽惶,眼中淚光閃閃。
我一時拿不定主意,酸菜和我一起在趙國多年,從來不曾見過這樣子的酸菜。
司馬衷暗暗看我一眼,“好吧,這一次就讓酸菜自己做主。”
“謝皇上!”酸菜立刻磕頭謝恩。
月上中天,風涼如水,人也分外沉默,不久就散了。
半夜時分,下起雨來,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聽的人心煩意亂。
披衣站在門口,藉著昏暗的燈光,看到酸菜正在不遠處的樹下站立。
我急忙拿了把傘過去,提著燈籠走到樹下,酸菜的衣服已經溼透了,看著黑漆漆地樹林,表情默然。
“你怎麼了?”將酸菜拉回她的住處,她的手指冰涼,臉色煞白,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