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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中間躺著地兩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來人!”那年輕男子猛地站起來,眉頭擰著。面色慘敗,雙眼通紅,帶著一絲凌厲兇悍之氣,本來文靜的面容變得扭曲。
一圈紅衣人圍了過來,“少爺請吩咐!”
“把他們分開!”男子指著地上躺著的兩人,“別碰她!”冷硬的話裡帶著一絲壓抑地深情。
那群人應了一聲。跑過去扯著藍色人影拼命拽,可是兩人的手仍是緊緊握著,根本分不開。
“真是可惜啊”圍觀的人群裡有人低聲嘆息。
“是啊,那個馬少爺可是大富之家呢”有人贊同。
“這個姑娘也真是的,既然父母之命定下了親事,轎子都上了,幹嘛還要以死抗爭?”有人不解。
“還不是心裡有人了,女人的心野了”聲音帶著嘆息帶著不屑。
那新郎扯下頭上的紅花。呆呆地看著那些忙碌的紅色人影。
一個人湊了過來:“少爺,分不開。”聲音有些顫抖。
“分不開?”新郎站了起來。冷冷笑著:“笑話,我倒要看看!”
新郎分開眾人,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的吩咐:“分不開就割開,我娘子哪能和他糾纏!”
眾人有些猶豫。新郎馬少爺一瞪眼。“還不快去!”
有人應了一聲,快速離開。馬少爺看著中間的眾人,皺著眉頭,“動作都快點,別誤了時辰。”
過了一陣,有人拿了把刀過來,“等一下!”惠普出言打斷了。
“你要做什麼?!”一個官家模樣的中年人喝道。
“既然人已離去,何不讓他們入土為安?”惠普低首啟道。
“這是我的家務事!”馬少爺眼睛不抬,“繼續!”
很快就分開了兩人交握的雙手,馬少爺抱起地上的紅衣女子,重新回到轎子跟前,“娘子,跟我回家吧。”
“少爺,我們去祝家,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那管家激動地說。
“什麼公道?我說了,這是我的家務事,不幹別人地事!”馬少爺站在轎前,微微一頓,讓人將轎子扶好,低身將女子放回轎子,細心的為她理理頭髮,擦淨臉上的血跡,端詳半響,道:這下好了,起轎!”
他的動作溫柔,深情款款,卻帶著令人發顫的寒意,因為他地溫柔是對著一個死人。
馬少爺重新翻身上馬,順勢扯下馬頭地紅花,一馬當先的離開。
兩個媒婆戰戰兢兢地扶著轎,面色灰敗,抖抖索索的往前走,嗩吶聲重新呀呀嗚嗚的響了起來,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除了轎中的新娘子已經死了,地上留下一灘鮮血和一具殘缺的屍體,一切都很正常。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剛剛的那些人命鮮血將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在這個聖人光芒籠罩的地方,這樣的事情是被人批判的,逼人鄙視的。
即使是死,也得不到人們的認同,即使是死,也都無法得到相守。
這樣的後世的愛情神話,在當世得到的只有鄙視嗎?我不由得有些發冷,這樣的時代,我終是無法融入進去。
惠普對著中間的屍體垂首誦經,過了一會,又跑過來一個書童打扮的男孩,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滿臉淚痕:“少爺,你怎麼這麼傻呢?”
“少爺,你讓我怎麼辦呢?”書童只是哀哀哭泣。
“埋了他把。”惠普頌完經,輕聲道,“他們已經去了極樂世界,你也不用哭泣,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書童擦擦眼淚,衝著惠普磕頭行禮,然後半抱半拖的將那具屍體帶到了一個破舊的板車。
這兒重新變得寂靜冷清,除了那些殘留的血跡,在風塵中慢慢變了顏色,失去了鮮豔的紅色,如同逝去的鮮活生命。
風從遠處吹來,帶來花的芬芳,吹散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涼爽宜人。無數只蝴蝶翩翩飛舞。
沉默了一陣,我們的馬車慢慢離開。
“去長安吧。”司馬衷淡淡吩咐。
隱一如既往的沉默的執行。
“等一下。”惠普突然出聲了,“我不去了。”
他的目光明亮坦誠,看著司馬衷不再說話,無聲中透出一股堅持。
司馬衷看他一陣,“好,我們先去長安。”
惠普淡淡一笑,“我會去找你們。”衝著我們雙掌合十,飄然離去。
“他這是幹什麼去啊?”我愣愣的看著惠普的背影,有些跟不上節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