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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搖搖頭,豆大的汗珠淌了下來,兩隻手臂分別被兩個人握住,幾乎要生生將我撕裂,即使如此,我也不願意放手。
“今生得不到你,是你我無緣。放心,我劉曜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你我今生無緣,來生無約!”劉曜展眉一笑,又變成了當日那個豪邁男子,笑聲嘹亮,動人心魄。
一片陰影擋住我們,抬起頭,是李飛白站在上面,面容清冷,靜靜的看著我們。
“若不是你太多情,這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他的目光中帶著不忍。
“哈哈,天下又算什麼?我劉曜想要的東西,比天下還重。”劉曜哈哈一笑。
“值得嗎?”
“值得。”劉曜回答的毫不猶豫,“夜深人靜,無人夢迴時,你就會知道,值得。你有何必問我呢?你心裡不也知道嗎?”
司馬衷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來,落在我的臉上,落在劉曜的臉上,“容容,愛你太累了,如果下輩子遇上你,我做你的朋友!”
“好!”我點點頭。
劉曜突然一笑,“我想摸摸你。”說完張開手指,盡力往上一躍,摸摸我的臉頰,然後落了下去,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再見”他的聲音在山中迴盪。
“劉曜”我哭了出來。
司馬衷一隻手拉著樹幹,一隻手拖著我,巨石上又來一個人,石勒,手中拿著一把長刀,和李飛白並肩站著。
石勒竟然衝我一笑,舉起了手中長刀,“他拼命救你,也不過是拖延時間。”慢慢地,一刀一刀的砍樹,我的身體一點點下垂。
我對著司馬衷微笑,順著他的胳膊,慢慢爬上去,抱住他低聲道:“放手!”
司馬衷怔了一下,“好呀”手指一鬆,我們兩人急劇下落。
在呼嘯的風聲中,我仰起頭,天藍如洗,巨石上兩個人影都探出了一步,而李飛白則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箭頭對著石勒。看著酸菜的背影慢慢消失,我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這麼久都是酸菜陪著我,比司馬衷陪我的時間還多,如果說司馬衷是我的精神寄託,是一面指引我前進的旗幟,那麼酸菜就是陪伴我的一根柺杖,無論多難的道路,都和我扶持著前行。'清 逸 文 學 網'
“沒事,我們都會沒事的。”司馬衷攬著我的肩膀。
我回頭衝他燦爛的微笑,“我知道,其實我是在想,如果他倆就這樣走了,相依為命也不錯。”
我們選擇留在山洞也是在冒險,在賭一把,賭的就是石勒不知道這個山洞。
容月既然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了石勒,會把這兒告訴石勒嗎?我不知道,不過無論哪種選擇都是冒險,處處都有危險也就不用害怕踏錯一步了。
我們一直呆在洞外,看著山下突然熱鬧,那些火把朝著兩個方向,開始急速移動,吶喊聲透過沉沉夜色一直傳到山頂,慢慢的火把變成了兩條線,一東一西的伸展,那應該就是隱和酸菜離開的方向吧。
“進去吧。”司馬衷拉我進了山洞。
石洞裡有個很隱蔽的通風暗槽,湊到上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現在我們和外界的聯絡就全靠它了。
坐在山洞裡,世界變得十分安靜。
“很快就能天下太平了。”司馬衷微眯著眼睛。
“一定地。我們一直在努力嘛。”我嘻嘻笑著,“我真想快點看到啊,沒想到李飛白竟然和石勒聯合,真是夠陰險,他還是漢人呢!”
“群雄割據,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一旦流民軍和劉曜聯合,滅了石勒,天下就沒有敵手了,李飛白為了自保,只能選擇石勒。司馬睿那兒自顧不暇,對於其他幾方,沒有威脅也沒有用處。”司馬衷娓娓道來。
“你說惠普去了幹什麼呢?”這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我想應該是勸說王敦造反。”
“啊?”惠普不是和司馬睿私交甚好嗎?
“不用驚訝,惠普還是有些能耐的,不管他是打著惠普的名號還是現在的神仙身份,只要他給一點暗示。王敦肯定以為是天命所歸,提前造反是必然地。”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提前造反,必然準備不很充分,而且一造反,名不正言不順,鎮壓也是情理之中,大勢所趨。”
“還不一定誰鎮壓誰呢。”我撇撇嘴。明初的朱棣不就是這樣嘛,朱允文以舉國之力。卻敵不過朱棣。
“呵呵”司馬衷笑了起來,“如果劉曜先滅了石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