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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擇留在山洞也是在冒險,在賭一把,賭的就是石勒不知道這個山洞。
容月既然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了石勒,會把這兒告訴石勒嗎?我不知道,不過無論哪種選擇都是冒險,處處都有危險也就不用害怕踏錯一步了。
我們一直呆在洞外,看著山下突然熱鬧,那些火把朝著兩個方向,開始急速移動,吶喊聲透過沉沉夜色一直傳到山頂,慢慢的火把變成了兩條線,一東一西的伸展,那應該就是隱和酸菜離開的方向吧。
“進去吧。”司馬衷拉我進了山洞。
石洞裡有個很隱蔽的通風暗槽,湊到上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現在我們和外界的聯絡就全靠它了。
坐在山洞裡,世界變得十分安靜。
“很快就能天下太平了。”司馬衷微眯著眼睛。
“一定地。我們一直在努力嘛。”我嘻嘻笑著,“我真想快點看到啊,沒想到李飛白竟然和石勒聯合,真是夠陰險,他還是漢人呢!”
“群雄割據,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一旦流民軍和劉曜聯合,滅了石勒,天下就沒有敵手了,李飛白為了自保,只能選擇石勒。司馬睿那兒自顧不暇,奇書網…奇書對於其他幾方,沒有威脅也沒有用處。”司馬衷娓娓道來。
“你說惠普去了幹什麼呢?”這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我想應該是勸說王敦造反。”
“啊?”惠普不是和司馬睿私交甚好嗎?
“不用驚訝,惠普還是有些能耐的,不管他是打著惠普的名號還是現在的神仙身份,只要他給一點暗示。王敦肯定以為是天命所歸,提前造反是必然地。”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提前造反,必然準備不很充分,而且一造反,名不正言不順,鎮壓也是情理之中,大勢所趨。”
“還不一定誰鎮壓誰呢。”我撇撇嘴。明初的朱棣不就是這樣嘛,朱允文以舉國之力。卻敵不過朱棣。
“呵呵”司馬衷笑了起來,“如果劉曜先滅了石勒,自然是有能力幫助司馬睿的。”
“幫助?別是引狼入室吧。”司馬衷將幫助說得別有用心,我斜眼看他。
“呵呵”司馬衷又笑了,“還有容月呢。她要去代為管理。也算眾望所歸吧。”
“是呀是呀。”我酸溜溜的說道:“失戀的女人需要權利來填補空虛。”
“小羊難道還吃醋嗎?”司馬衷笑嘻嘻地抱住我。我們兩人笑作一團,如果是這樣的話。天下真的就太平了,那真是太好了。
正自笑著,突然感覺外面的風聲突然加大,轟轟作響。
“不好。”司馬衷貼上暗槽一看,皺起沒來。
“怎麼了?”我也湊上前去,外面是漫天火光,現在正是春末,氣候十分乾燥,火勢從山腳開始,迅速蔓延,隔著厚厚的石板,也能感到陣陣熱浪,不一會嗆人的煙味鑽了進來。
趕緊用舊衣服堵住暗槽,兩人退縮到角落裡。
“你說我們會不會變成烤鴨麼?”我斜靠在司馬衷身上,有氣無力地問道。
石勒果然夠心狠手辣,竟然能放火燒山。
“要是變成烤鴨,倒也不錯,最起碼石勒和李飛白的聯盟也接不起來了。”司馬衷仍是一派淡然。
“為什麼?”變成烤鴨還有這樣偉大的意義啊。
“當日李飛白擄走你,我一直宣稱你在洛陽,還記得嗎?”司馬衷眼中光芒閃爍,我點點頭,那哪能忘呢,司馬衷還傳召天下廢了我。
“當時我們瞞的很嚴密,除了我和李飛白,其他人都被不知道你去了成都,連劉曜也以為你是在金墉城裡待著呢,所以石勒肯定也不知道。”
這又怎樣?我不解。
“石勒不知道你和李飛白的過去,此番殺了你,李飛白肯定會對他心有芥蒂。”司馬衷說完偷偷笑著。
“喂,你什麼意思?什麼過去,你還和他有過去呢。”我不滿的喊道。
“噓”司馬衷突然嚴肅起來,側耳細聽。
“什麼事?”我小聲問道,將耳朵貼近石壁,除了呼呼的風聲,似乎還有些響動。
“沒事”司馬衷突然一笑,抬頭親了我一下。
兩人又是笑鬧一團。
又過了一陣,外面的風聲變小,火也應該變小了,我們兩人依偎著沉沉睡去。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似乎有些不對。睜開眼一看,石洞地門開著,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