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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是遊子遠,見過劉曜之後,我們繼續朝著長安方向出發。
終於到了長安城外,劉曜遙望高大的城牆,良久嘆息一聲,才拍馬進城。
進了這裡,劉曜就是皇上。這裡的劉曜,始終不如草原地自在,自然也不如草原的劉曜幸福。
我們返回的時候,石勒已經離開了,而這一場變故,就是他的傑作。
劉曜聽遊子遠訴說原委之後,臉色鐵青,最後終於下達了捉拿石勒的命令。
“我曾經把他當作兄弟”劉曜聲音低沉,有憤怒,更多的是傷心,想當初是他帶著石勒離開洛陽,又尋找石勒的母親,不管對石勒本人,還是石勒一家,都是有恩無害,所以二人雖然多年不和,卻始終不曾撕破臉面。
然而石勒卻對劉曜忌恨如此之深,竟然選在劉曜離開的時候意圖害他。
“聖上仁心寬厚。”遊子遠恭敬的說道,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我,“這是萬民之福。”
我靜靜站著在劉曜的身後,唇角帶笑,對遊子遠的目光視若不見。
遊子遠是個漢人,選擇投靠劉曜必然有他的苦衷,只是對於我這個晉朝皇后變節卻始終不能寬容,現在又有石勒謀殺事件,在他地眼裡,我就是名副其實地紅顏禍水。
但是礙於劉曜的面子和我現在地身份,他不能明說而已。
劉曜回頭看我一眼,拉著我和他並排而坐,朗聲笑道:“朕此次平安歸來,都虧了朕的皇后。”
遊子遠面色大變,他剛剛的那番小動作,顯然已經被劉曜發現了。
“卿家一心為朕,這些朕都明白。”劉曜收起笑,緩緩笑道:“不過,石勒少年受辱,寡恩多疑,刻薄記仇,這樣的人,朕和他終是不能並存。是朕念著曾經的情意,才有了今日的兇險,這是朕的失誤,與其他人無關,卿明白嗎?”
遊子遠點頭稱是。
劉曜的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了,坐在他身邊,仍有淡淡的血腥味入鼻,然而即使如此,劉曜仍對我有諸多維護,即使是手下重臣,也不願讓他們對我有任何一絲的誤解,所以才有了這番話語。
當日洛陽城破之時,洛水河邊的一幕,遊子遠就是見證人,自然知道石勒對劉曜最大的心結就在我身上,石勒雖然為人偏激,但是用兵打仗自有他的過人之處,能夠為劉曜所用自然是最好的結局,只是因為我的關係,現在石勒終於成了劉曜的敵人,遊子遠一心輔佐劉曜,自然對我不滿意。
劉曜對我的這番情意,我很感動,然而更多的是愧疚。
“卿怎麼知道事情有變呢?”劉曜調轉了話題。
“是容月姑娘提醒臣的。”遊子遠略一遲疑說了出來。
我心中一動,是容月。從我第一次見到容月,她就是要殺掉石勒,再加上她一直關注時政,注意到石勒的異常也不出人意料;出乎意料的是遊子遠竟然聽容月的。
遊子遠現在也算是位高權重,但更像個孤家寡人。匈奴貴族並不願意和他接近,而那些漢人官員,彼此之間也無來往,不管怎樣,他們都是背國叛家叛族的人,最難邁過的是心裡的那道坎,哪裡還願意時時見到和自己一樣的人提醒自己呢?
遊子遠幾乎一向獨來獨往,現在他卻說是聽了容月的提醒,沒有絲毫的猶豫,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知道了容月的身份,他甘願聽從容月的。
卷三 兩國為後
第十八章 … 我心依舊!
到自己的鳳儀殿已是下午時分,酸菜摒退眾人,交給包。真是當日 月容交給我的那一個,當時沒來得及看完,這一番折騰下來,我幾乎忘了這件事。
“娘娘放心,”酸菜面無表情說道:“奴婢一直收的很好,並沒有別人發現。容月前幾日來過幾次,奴婢也不曾提過。”
我點點頭,抽出泛黃的絲絹,看了起來。
雖然是行書,卻沒有難住我,這幾年,我無聊之時總是靠練字打發時間,在這個流行行書的年代,當朝天子劉曜又是以行書著稱的,我自然接觸最多的就是行書。
看完之後,我鎮定的站起來,命酸菜移過火盆,將絲絹投入火中,親眼看著絲絹一點一點化為灰燼,然後倒在床上劇烈抖動起來。
“娘娘”酸菜不放心的開口,我揮手讓她退到門邊,自己獨自在床上,放任自己一陣歡喜一陣悲傷,一陣心酸落淚,一陣喜笑顏開。長久以來的期待,懷疑,盼望,失望,輾轉,等待,終於在這一刻結束,我終於有了司馬衷的訊息。
這訊息來的有些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