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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大人,青夏大人和蓮大人尚且安好,女人生產請白起大人在殿外等候吧”是有人以女人生產汙穢的緣由在規勸身為統治者的白起不宜親自陪侍在青夏身旁。
白起
唯獨聽到了這兩個字,孟青夏那逐漸空洞渙散的瞳仁,似乎才隱隱凝聚起了一抹神采,緊接著,她便聽到了殿外刷刷刷一片混亂行禮退避的聲音還有那不顧勸阻疾步朝這裡而來的腳步聲。
是白起呢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風塵僕僕,星夜歸來,必是徹夜未眠的,他闊步而入,衣袍都被掠過的風捲動,白起的斗篷上,肩頭,甚至是發冠上,都尚且停留著未化去的皚皚白雪
白雪是下雪了麼?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是什麼時候降臨的
白起進入大殿後,立即與在場的產婆和微生等人詢問孟青夏的情況,畢竟,在他離開以前,孟青夏的情況還好得很,算算時日,也還未到要生產的日子,但如今,竟是聽聞這個小女人危在旦夕,白起的臉色有多冰冷,神情有多嚴厲冷峻,孟青夏幾乎都能想象得到,整個大殿裡,幾乎都因為白起的歸來而陡然降溫,寒氣凜冽,也不知是因為那寒雪,還是因為這王者令人膽戰心驚的殘酷,幾欲殺人
白起後來又和他們說了些什麼,孟青夏早已經聽不清了,只是痴痴地看著白起,向白起伸出了手,彷彿是使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緊緊地拽著白起的袖子不肯放手,那表情,著實是受了委屈一般:“白起”
整個寢殿裡已經手忙腳亂開了,孟青夏只覺得置身事外,恍若與之隔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唯獨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若是有一刻的怯懦,她將失去什麼。
“青夏,別怕,不會有事。”白起的大手反握住了孟青夏的手,但他看起來卻是眉頭緊皺,他雖然是這麼安慰孟青夏的,但那深邃冷凝的藍眸裡卻沒有一瞬的鬆懈,只有滿滿的擔憂和冷凝。
白起的大手很有力,儘管他看起來是那樣的鎮定,但那手中不能掌控自如的力道便已經出賣了此刻他的心情,孟青夏感到了手上的力道大得讓她有些生疼,但那痛楚對於此刻的她而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相反的,唯獨白起握著她的那隻手,讓她感到了溫暖,好像是這冰天雪地裡,唯一的溫暖
孟青夏渾身因為痛苦而蜷縮顫抖,手忙腳亂的產婆和巫醫全部都圍繞著孟青夏轉,孟青夏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那眸光氤氳著水汽,意識逐漸看是渙散,看得出來,她拼命地想要讓自己清醒,讓自己照著他們的吩咐去做,但此時此刻,甚至與身體裡的痛苦都已經不能再讓她有所感覺,孟青夏努力地看著他們,耳邊卻是嗡嗡作響的一片,他們的嘴裡一張一合,吵得孟青夏根本就聽不見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白起”此時此刻,這兩個刻入了她骨髓裡的字眼,彷彿已經成了她唯一的記憶。
“我在這裡,青夏。”白起在她汗溼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那溫暖的嘴唇的觸碰,那低沉暗啞的嗓音,都彷彿在努力剋制著什麼,白起的眼睛充斥著血絲,那是徹夜未眠的疲憊和隱忍。
孟青夏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她的滿心滿眼,現在唯一能看得進去,能聽得進去的,竟是惟有這個曾經將她從瀕臨死亡的鬥獸場裡撈起來、將她當作孩子般嚴厲又無情地管教著、給了她盛大的婚典、給了她一世的期許的男人,她的丈夫,白起的樣子,白起說的話
孟青夏的目光看起來迷茫,朦朧,卻又努力地掙扎著,一如既往地倔強得過分,她在咬牙撐著,她已經沒有力氣了,白起心裡清楚得很
“白起,你怎麼了”孟青夏輕輕地啟齒,她的意識早已經不清醒了,只覺得白起此刻看她的目光,是那樣的複雜,隱忍而又哀痛,情真意切,看得孟青夏的心都痛了,她忽然感到心底酸楚,眼眶竟是紅了:“白起,我不疼”
即便是先前被還未出世的蓮折磨成那樣,渾身因為痛苦而顫抖蜷縮,甚至身體裡的骨頭都在咯吱咯吱作響,就是那樣的情況,孟青夏都不曾紅了眼眶,唯獨此刻,看到白起以這樣哀痛隱忍,又疼惜的目光看著她,孟青夏竟是覺得心底酸楚無比,紅了眼眶
孟青夏眼淚簌簌地就往下掉,白起抬起手想要抹去孟青夏的眼淚,但那眼淚卻如何也止不住,滾燙異常:“白起,我不疼,真的”
真的她邊掉著眼淚,邊說著這樣的話,別說是白起了,就是漠不關心的旁人看著這一幕,竟都是跟著掉眼淚。
身為巫師的微生,更是應該最看淡命運生死的人,此時此刻,竟也是沉默了。
她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