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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速度比我預計的快了一些。”袁穗的聲音有些困惑,聽得易江南臉色都變了:“你怎麼知道?”
“易江南別忘了,最瞭解你的人是我。你以為我臨時起意叫盧永福過來僅僅是為了看笑話嗎?我還沒有變態到那個程度。”
“當然,你還為了人家的大利是。”易江南冷冷地說。
“這個,當然,你把這部分理解成為勞務費就心平氣和了。呵呵呵。”袁穗的心情很好。
“說吧,你的陰謀。”
“什麼陰的陽的,才剛剛開始拍拖已經上升到陰陽層面啦?”袁穗不懷好意地笑。
“少這麼齷齪。”易江南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
“那你先回答我為什麼要跟盧永福拍拖?”袁穗不答反問。做為唯一一個一直旁觀自己暗戀鄭理的觀眾,易江南對於袁穗的攻擊顯得反擊乏力。
“那天晚上鄭理清楚明白地告訴我他要定周青青了。所以,既然他選好了,而我又不能坐視周青青跟盧永福餘情未了的樣子不管,只有挺身而出幫鄭理把這個危險人物給料理了。”
“你覺得盧永福讓你料理,這正常嗎?”袁穗無比清醒地問。
“沒想過。”易江南打了一個呵欠。與老孃、鄭理以及牙齒無關的東西都很少值得她去花費精神研究的。
“你不怕這是一個陷阱?不怕他利用你?”袁穗的聲音聽起來不象在幫她擔心。
“沒想過。”易江南覺得眼皮快粘到一塊兒去了。袁穗還想再說明白一些好點醒這個沒神經的女人,誰知道電話里居然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易江南終於又睡著了。拿著電話半天沒有放下,袁穗有點擔心自己那天是不是做錯了。那兩個男人都不是按牌理出牌的東西,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不是自己設想的那樣了,而且易江南的抗災害能力可能比自己預計的要低,這次的藥會不會下得太狠了?難怪這兩天一直便秘,難道多管閒事也會遭報應?
幾個星期以來,每天下了班易江南都會主動給電話盧永福約他去“拍拖”,兩個人在一起待到晚上十點半,再由盧永福送她回家。因為積壓的案子太多,有一兩次,盧永福沒辦法抽身出來應約,易江南就在姑婆屋裡每隔二十分鐘打一個電話過去(因為電視節目是每隔二十分鐘播一次廣告),很多餘地問一句:“你在幹嘛?”
如此這般N次以後,盧永福單手按住額頭問:“易江南小姐,你不是在查我的勤吧?”
“對呀。”易江南咬了一口綠茶雪糕理直氣壯。因為她確實需要落實盧永福沒有跟周青青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煩?”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很忙。”
“哦,還好。”
“什麼還好?”
“沒有聽到別的女人的聲音,還好。你忙吧,BYE…BYE…”
“嘟嘟嘟”電話忙音。拿著已經結束通話了的電話,盧永福有幾秒鐘的走神,這個樣子被人敲鑼打鼓地在乎著還是第一次,心裡有一處居然感覺有點酥酥麻麻的,這種感覺——不算太壞。
“RYAN,什麼人的電話?你居然笑了!”助理梁新民吃驚地問。工作被這三番四次的電話給打斷,沒想到這位冷漠薄情的上司非但沒發脾氣反而露出罕見的微笑,這種情況太怪異了。
“你養過寵物沒有?新民?”盧永福繼續很詭異地笑著問。
“沒有。”梁新民越來越迷糊。
“養一個吧,你會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有很多驚喜你剛才說四號開發案怎麼了?還有,明天著手把飛達公司結束掉。”
“飛達?結結束?!”梁新民趕快收斂心神,“飛達雖然最近幾年利潤增長是不盡如人意,可是之前做為子公司十年來一直在公司的優良資產裡面排名前五的啊。”
“我給了一年的時間,他們沒有擺脫負增長的事實。”盧永福無動於衷,要不是梁新民清楚知道這個決定將讓一千多員工丟掉飯碗,看他的神情會以為他只不過撣掉衣服下襬上的一粒灰塵。跟了這個主兒多少年了?九年?十年?梁新民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在那樣冷漠殘忍的鋒壓面前從容不迫。偷空感嘆一句:“這個男人越來越可怕了。”
為了肚子裡的兒子,袁穗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生物規律,早早地爬上床,努力與周公營造一種離床更近的曖昧關係。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亢奮的神經進入半睡眠狀態,誰知道電話鈴的聲音突然在空曠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