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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一溜子軍人在解除安裝物資,堆滿帳篷,不少小孩子看見,都高興的蹦蹦跳跳,然後趴在母親懷裡,露出半邊臉看著外面。
十幾分鍾之後一車子物資總算是解除安裝完成,大卡車從大門口倒了出去,她正準備往回走,聽見負責這次運輸物資的人說到了孟孑然的名字,下意識的回身,就看見那個男人在一群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中走遠了,若這真是孟孑然捐贈,她也相信,現在的他確實是有這個實力,難得他還有這份心思,不容易。
下午回來之後,她在帳篷裡躺了一會,這兩天的不適應,加上惡略的環境,讓她躺下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身下被子是穆梁和親手鋪的,因為底下加了厚厚的一層稻草,倒也舒服,不似別的床鋪那般的硬、溼,她枕著他的衣服,蓋著的也是他厚厚的大軍衣,聞著屬於他身上獨有的淡淡味道,沉沉的睡了過去,後來不知道是被冷醒了還是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她穿好衣服和雨披掀開簾子出來,不少村民都穿著雨披站在外面,有的手裡拿著鐵鍬,有的拿著鋤頭,氣勢洶洶的模樣,前面站了幾個面色嚴肅的軍人,還有村長,穆梁和並不在這裡。
“我們不同意炸燬,若是炸燬之後,你讓我們吃什麼,一年的收成都在地裡。”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厲聲,面色鐵青,十分生氣的模樣,手裡的鐵鍬插在土地裡,捲起袖子,那模樣似是誰攔著他就要跟你拼命打起來。
其中一個首長示意攔著村民的軍人讓開,鷹一般的視線掃過起義的眾人:“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我知道你們不願意,我們一開始也在嘗試採取別的手段,但是你們也看見了,水位不斷上升,若是不採取炸燬的手段,河水遲早衝破大壩,連這裡也淹毀,這才是真正的無家可歸。”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烏雲密佈的天空,一字一句擲在人心上,她立在人群裡,透過層層細密的雨簾,極力的想看清男人的臉龐,覺得能說出這般話的男人定是長得十分正義的。
底下原本的騷動的人群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人小聲的嘀咕,沒衝出去也沒回去,兩對人僵持在外面,雨還在嘩嘩下,誰也沒有在說話,互相僵持著,似乎誰也不願意先退後一步,時間一分一秒流失,他們都像一個個困獸,思考自己的底線,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沒了收成,明年孩子的學費哪裡來,原本僵持的局面被打破,村民們拿著鐵鍬和鋤頭衝出去,被調過來的軍人不多,力氣再大也不能同時拉住兩個成年的男人,更何況還是發了瘋的,她看著混亂的人群,想著穆梁和一定是在大壩那邊,會不會有危險,只聽見“轟隆”一聲,躁動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村民臉色鉅變,緊接著的第二聲“轟隆”,後面還有幾聲,攔著村民的軍人臉上露出一絲鬆懈,但是村民震驚後明白堤壩已經被炸燬,卯足了勁要衝出去。
“全部回來,現在出去危險。”
可是村民哪裡還有理智去聽,一個個掙脫開鉗制往外面跑,她幫不上忙,在人群裡被撞了幾次,最後也緊跟著往外面走,他們搭帳篷的地方的在高處,正好可以看清大壩炸燬之後的滾滾的洪水頃刻間灌進來,將農田瞬間淹沒,水位越來越高,最後蓋住農田裡的所有東西,只是白浪浪的一片,翻滾著,咆哮著,天地間在此刻似乎是更廣闊了,她往邊上摞了摞,聽見有些婦女抱著孩子低低的啜泣,男人們也紅了眼眶,眼淚卻沒掉下來,她心裡不是滋味,悶悶的,堵堵的,喘不過氣來,扶著身旁一棵被雨水沖刷了一半泥土露出樹根的白楊樹,有了落淚的情緒。
穆梁和指揮完炸燬之後,還有很多事情,安排任務一項項有序的進行,顧成以坐在臨時搭的帳篷裡咬著乾巴巴的麵包,脫了外套靠在樹根上,樂呵呵的抖著腿:“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再下去,我家老頭子都急死了。”
“為啥子啊?”一個長得黝黑的東北漢子接過話來,操著一口的東北口音。
“還能為啥子啊,想抱孫子唄,下個月一號安排好去相親,估計是去不成了。”
東北漢子一個熊掌拍在顧成以身上,“兄弟,你要是相成了可別忘記讓嫂子給我介紹一個來啊。”
顧成以咬著麵包揮開他的手:“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這不是存心刺激我,去都去不成,跟鬼相啊!”
“我看你們倆倒可以互相相。”穆梁和掀開簾子進來,拿起地上的礦泉水喝了兩口,扔給顧成以:“動作都快點,前面似乎出了點狀況。”
他們車上有軍事望眼鏡,前面的危險地帶意外的出現村民,這是十分危險的,穆梁和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