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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勤務兵也不在,倒是被桌上香噴噴極有食慾的早餐吸引了,昨天晚上只吃了一碗餛飩,後來的夜宵也沒吃到,肚子昨晚睡覺的時候就咕嚕嚕了。
屋子裡並沒有人,她眼咕嚕一轉,拉開椅子坐下來,捏了一個蟹黃小籠包塞進嘴裡,美味的湯汁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她喜歡的眯起了眼睛,竊喜的像個孩子,再次伸手捏一個往嘴裡塞。
“夫人,你起來啦,首長走的時候還囑咐我別叫醒你讓你多睡一會,我這就去給你端粥來。”
她捏著小籠包的手一頓,連帶著下巴都神奇的一抽,小籠包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停在桌腿旁邊,中年婦女爽朗的聲音還在耳邊,那聲夫人,真心是如平地裡的一道炸雷,將她炸的粉身碎骨,垂下眼瞼默默地從地上撿起滾落的包子扔進垃圾桶,忽然間沒了食慾。
中年婦女利索的從廚房端著粥出來放在她面前,還搭配了可口的小菜,她說了聲謝謝,拿著勺子隨意的挖了幾口,熬得極為粘稠的粥在舌尖滑過,有點甜,思緒萬千,放下勺子開口:“他什麼時候回來?”
吳嫂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回頭答道:“首長說他去部隊開個會,晚上回,讓夫人別等他。”
她點點頭,對著長相柔和的吳嫂一笑,又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擱下勺子上樓,昨晚臨睡前想好今早起來找他談談,他們之間在法律上雖是夫妻,但在感情上只比陌生人多了份瞭解和認知,幾年前的三個月戀愛,現在回想起來記憶已經模糊,甚至看不清當年他們的面孔,又或許那三個月只是一場遊戲,她為主導的遊戲,而他並沒有拒絕參演其中。
她拉開玻璃門坐在外面的露臺上,上面有一組藤椅,中間還有個玻璃茶几,上面放了幾本書,可以想象到他平時坐在這裡看書的情景,沐浴著細碎的晨光或是夕陽,她坐在藤椅上面望著樓下園子裡的花圃,細碎的陽光從鏤空的黑色欄杆裡照進來,斑駁的打在地上,她伸出雙手想要接住這一縷美好的光。
陽光從指尖的縫隙裡落在地上,她的手指在牆上映出一個影子,好奇的變動著手指的姿勢,那影子也不斷的變動著模樣,玩了一會覺得無趣,長長嘆了口氣。
現在的謝清寧著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當他說該承擔責任的時候,她竟鬼使神差的心裡咯噔一下,若是擱在以前,她定是卷著行李跑掉的,任性的癲狂。
不禁好奇起他這幾年是不是隻要一想到她就恨的咬牙切齒,在領證的第二個星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真是任性的很,不過當時的自己是感謝他的。
陷入回憶裡的人並沒有聽見門口的聲音,吳嫂在門口叫了幾遍之後沒反應,走到跟前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謝清寧被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老首長來了,在樓下。”
人倒黴的時候喝點水都塞牙縫,更別提喝的還不是水,是粥啊,她跟著吳嫂站起來走到門邊上忐忑的問:“老首長經常來這裡?”
“這倒不是,不過今天正好路過,就過來看看。”
聞言,她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好一句路過過來看看,分明是得到了什麼風聲過來打探,而她不得不見啊,頭上的這頂穆太太帽子,當真是壓得難受。
跟在吳嫂後面下樓,轉過樓梯口便看見一個挺的筆直的身影立在魚缸前,身上穿的是軍裝,黑髮裡夾雜著少許的白髮,身形健碩寬大,只一個背影就感覺歷盡了滄桑,而當他緩慢的轉身,看見正臉的時候,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自然的散發出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幽深的瞳孔望著她,似打量似淺笑,她不自在的別開臉,手指背到身後,緊張地攪在一起。
心裡把穆梁和罵了一百遍,要是碎碎念能念死人,穆梁和早被她唸的體無完膚了,若不是他執意把她弄回來,也不會面對如今的局面,謝清寧從小就是個聰明的丫頭,識趣的很,在穆梁和麵前敢不講理髮脾氣瞎鬧騰,在他爹面前,她可不敢,小心翼翼的呼著氣,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穆宏軍向前邁了一步,步子也不大,仍舊和麵前微垂著頭的女人隔著點距離,眼前這個還像個孩子一樣的女人是兒子結婚三年的媳婦,準確來講,是領證後然後離開三年的媳婦。
“梁和呢,不在家?”他出聲,聲音渾厚。
“嗯,去部隊開會,晚上回來。”她小心的回答,正好吳嫂泡了壺普洱出來,茶香四溢,她藉機開口移步到沙發上坐下,穆大首長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壓迫的,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敵意,或許是因為自己心虛吧。
“叫謝清寧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