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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手上,被作了化肥,那可太冤了。釋迦牟尼死在桃樹下還可以成佛,自己死在桑樹下能成什麼?
左力魁拉著她往磚場外面跑,一切如故,但是他停在外面的車不見了。這裡是郊區,車輛很少見。左力魁也有些無語:“不會有人大膽到偷警車吧?”
秦菜看看手裡一直呈實體狀態的鐮刀,奇怪,已經遠離了桑樹十多米了,它還沒有變成紙符。
左力魁正想著,突然二人回頭,發現警車就停在先前的位置。左力魁拍拍頭:“鬼遮眼了不是?”
他開啟車門讓秦菜上去,秦菜卻緩緩後退,然後示意他:“不要回頭,慢慢地走過來。”
左力魁不解:“什麼事?”
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秦菜才抬起頭直視他:“我們走錯路了。”
左力魁不可置信:“不可能!”
秦菜擦了一把滿臉的雨水:“很可能。為什麼開始我們沒有看到這輛警車?為什麼我的法器變不回符紙?”
左力魁試圖解釋:“不可能這麼短一段路我會記錯,開始沒看到車,也許是雨太大了。”
秦菜舉舉手上雪亮的鐮刀:“所以我的法器變不回去,是因為它不防水所以出故障了嗎?!”
左力魁反被她逗笑了:“算了,我聽你解釋吧,你是專家。”
秦菜算個屁的專家,她吐了一口雨水,把貼在臉上的長髮全部撥開:“早知道聽師父的話,開個天眼也好哇!!”
可是現在不是懺悔的時候,秦菜開不了天眼,但是她能感覺到越來越厚重的陰氣。
秦菜拉住左力魁,突然蒙上他的眼睛:“別動!左力魁,你現在想象你警車的車牌是sh:63321。”
左力魁不懂,秦菜喝:“使勁兒想,記住,sh:63321。”
左力魁畢竟是刑警,思維能力極強,不過片刻,他牽著秦菜走近後,看到那輛警車的車牌——sh:63321。
左力魁怔在原地——怎麼會這樣?這根本不是他開的那輛警的號牌。
秦菜卻懂了:“那棵桑樹精依照你的思維創造了這個與外面一模一樣的空間。因為你觀察環境很細緻,所以它很容易就複製了一切。”
左力魁終於也覺得可怕:“有解決辦法嗎?”
辦法還在想,秦菜搖頭:“如果我沒猜錯,也許我們被它騙進了你挖的那個坑裡。”
這還真是挖坑埋自己了。左力魁哭笑不得,他還能苦中作樂:“那這也太公平了,真正挖坑的可有好幾個呢。”
現在辨不清方向,兩個人完全摸不著北,左力魁有些擔心:“如果我們真的在它下面,它根系深埋著許多屍體,會不會”
秦菜趕忙捂住他的唇:“你可別亂想啊!”
那隻小手就那麼貼在唇上,透過雨水顯得微涼。左力魁一怔,秦菜又鬆開了手:“算了,隨你怎麼想吧。”
左力魁回頭一看,發現磚廠門口走出幾個人來。清一水地穿著磚廠工人的工作服,臉上和手上漆黑,和平時上班的工人一點不差。左力魁面色越來越嚴肅:“這裡今天根本沒有人上班。”
秦菜掘著唇不說話,那幾個人越走越近,左力魁集中精神,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穿著很舊的藍衣服,那些衣服的款式,不像是古裝,但也絕對不是現在人穿的衣服。
他手心終於也開始出汗,混著雨水,連溫度都沒有:“秦菜,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
秦菜將自己手腕上的鐮刀扯給他:“別廢話了,拿好!”
左力魁不接:“那你怎麼辦?!”
雨水闢頭蓋臉,秦菜大聲嚷:“你磨蹭個球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比我能打,這刀在你手上更有用!”
左力魁這才把鐮刀接在手裡,他發誓一樣鄭重:“我一定會帶你出去!”
秦菜拿了兩塊板磚,左右手各一塊:“盡力吧!”
幾個人近得更近,左力魁這下看清了——他們像是從土裡爬出來一樣,後腦勺被開了個洞,有的已經開始腐爛,肉都掛在臉上,上面滾動著蛆蟲。
左力魁擋在秦菜前面,怕她噁心。秦菜這時候哪顧得上噁心?她握著兩塊板磚,一磚拍向最近的活屍。
那一磚特別用力,活屍的腦袋本就有點朽了,頓時一下子就成了個爛西瓜。
左力魁看著那個破腦袋,又看了秦菜一眼。秦菜眼中煞氣騰騰,哪裡還能見到平時的嬉笑溫和?
在那個瞬間,左力魁覺得自己才是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