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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見一片巨大的曬場,周圍全是木樁,木樁上用鐵鏈綁著的一個一個全是人。
這時候風吹打著鐵鏈,夾雜著無數哀號。秦菜在曬場走了一圈,突然看見一個小孩,大約六七歲,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理著小平頭。
她醉得有些糊塗,不由問:“這麼小的孩子你們綁著他幹嘛?”
身後有個長得漆黑的男人笑著答:“仙長,名單上有他的名字。”
秦菜蹲在小孩面前,他的臉髒兮兮地看不清楚,她就問了句:“你哪裡人呀?”
小孩輕聲道:“西藏的。”
秦菜想了一陣,確定她肯定不認識西藏人。她站起身來,說了聲喔,就轉身走了。
醒來之後是半夜,秦菜酒也醒了大半,然後她發現自己左邊躺著沙鷹,右邊睡著談笑。兩個人倒是很老實,只是沙鷹一隻手搭在她腰上。
她也不動,靜靜地想事兒——西藏,應該是沒有關係啊。
第二天,秦菜去通陽館轉了一圈,依舊是接待客戶,下午時候月莧又打電話給她。她每週是定期作美容的,有時候美容師到家裡來,但那是白芨在家的情況下。現在白芨不在家,她也想出去,也就約了秦菜一起。
秦菜讓談海開車送,談海那還有什麼話說——他可是看著秦菜爬起來的。現在對方莫名其妙地成了部長,而他成了部級採購、外聯,而他哥一直就不離秦菜左右,這其中關節,他哪能想不透。
故而他現在是真把秦菜當的上級,比以前跟在通爺身邊還細心。
這時候秦菜一個電話,他很快就趕過來。以前他有秦菜有點過節,現在不經召喚,也不敢出現在秦菜面前。秦菜倒是不在意,隨口報了美容院的地址。
兩個人去到美容院,月莧要做全身護理,秦菜只要了個精油推拿。兩個人選了同一個房間做——秦菜可不敢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月莧一個人呆久了,和陌生人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裡會不習慣。
美容師是月莧常用的,這會兒一直在跟她說話。秦菜昨晚沒睡好,這時候也有些困,沒有跟美容師嘮嗑,趴在小床上睡了。
睡著之後,她突然聽見一片哭聲,視線裡看見一個水庫,旁邊圍了許多人,一個女人哭得死去活來。
秦菜走上去,這才看見那個女人的面孔。
她倏然驚醒,突然想起一件事——西藏
她大姐夫是哪裡人?
西充佔山!
她猛然坐起身來,倒把身邊正在給她做推拿的美容師嚇了一大跳。秦菜也不跟她多說,抓過毛巾擦掉身上的精油,想起身邊的月莧,她忙又叮囑:“談海在外面呢,過一會兒他送你回家。”
月莧點點頭,秦菜奔出去,又交待了談海一番,本來想打車的,但一跑起來,她發現她作為殭屍的力量並沒有消失。
真奇怪,她一直以為化為人身之後,先前的力量和速度會全部退化。這麼看來,異眼確實不是真正的復活身體,這就像個心臟起博器一樣,它只是幫助心臟跳動,維持身體機能。而不是真正解決心律失常。
她在陽光下一路奔跑,有視力好的人能隱約看見白色的影子。當天新聞裡就播出了三畫市建設路攝像頭錄到的一段靈異影片——車水馬龍之中,一個淺淡的影子避開車輛,奔過人群。
影子被再三放大,竟然隱約是個女孩的模樣。
秦菜卻管不了這些,她在報刊亭買了份地圖,一路狂奔。一直到六個小時之後,她終於找到這個水庫。水庫邊已經圍滿了人,她推開眾人走進去,果然見到幾個人正嚎啕大哭。
她的出現最開始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水庫裡幾個人坐著魚船正在打撈。秦菜把一個正在哭的女人拉起來:“屍體呢?”
女人看了她一眼,立刻就趴在她肩膀上:“四妹,我怎麼辦,怎麼辦啊!”
秦菜擦乾她臉上的淚和泥,又問:“他在哪?”
她大姐叫秦芳,姐夫叫吳軍。兩個人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時一家人疼愛得不得了。現在吳軍出外做木工活了,秦芳在家裡看孩子。她哽咽著再說不出別的話,秦菜改問旁邊一個村民。村民很快把事情說了——暑假裡,孩子和村裡幾個夥伴一起在水邊玩,本來是捉螃蟹的,不知道為什麼另外幾個孩子跑回來,驚慌地躲在家裡,大人怎麼問也不開口。
到傍晚,秦芳發現孩子沒回家,挨家挨戶地找,這才有個小孩說出了實情。
面對平靜如鏡的水庫,沒有人再抱多大希望——這麼久了,孩子哪還有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