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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腥臭的味道更濃烈了,秦菜走到床邊,床上的女人瘦得簡直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秦菜。

秦菜只以為她會恨會怒,卻不想她張了張嘴,艱難地說:“我想換條床單。”

她想換條床單。

秦菜抿緊雙唇,身後一聲輕微的聲響,一個聲音像放了幾天幾夜的米飯,硬而冰冷:“這裡不歡迎客人。”

秦菜轉過身,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黑色的糊糊。她走過去把碗放到落滿灰塵的床頭櫃上,也不扶床上的二夫人起身,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喂到她的嘴裡。她艱難地吞嚥,黑色的糊狀物從唇邊流過脖子,沒入衣領。

“你為什麼還不走?”那個女人回頭看向秦菜,目光像是外面枯死的法國梧桐。

秦菜挽起衣袖,突然走過去。她掀開被子,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床上的排洩物沒有及時清理,已經不是一個髒字可以形容了。二夫人瘦得可怕,身上已經長出了惡瘡。她起伏的胸膛像一隻充氣的皮囊,令人見之膽寒。

“你幹什麼?”女人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帶著一種陳腐的死氣。秦菜把髒的床單扯下來,下面的床墊業已全部發黴。

“找一條幹淨的床單。”她的聲音不大,語聲平靜。負責伺候二夫人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卻下去準備了——如今的秦菜,其氣度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其談吐言行,已不會令人小覷。

秦菜替她換好了床單,安靜凝視了片刻。最後轉身出了這座奢華的私人莊園。外面的噴泉旁邊,站著陸少淮。他正逗弄著噴池裡的日本錦鯉。見到秦菜,他笑容溫和:“怎麼突然想到來這裡?”

秦菜迎著三月的夕陽,踩著滿地霞光徐徐走來:“突然想起故人,過來看看。”

陸少淮輕笑了一聲:“感覺如何?”

秦菜腳步輕快:“愉快之至。”

陸少淮的笑容終於明朗了一些:“走吧,找地方吃飯。”

他的手攬上了秦菜的肩膀,秦菜目光微斜,沒有避讓。兩個人上了車,身後的莊園越來越遠,秦菜眯著眼睛望向漫天爍金的晚霞:“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弄死不好嗎?”

陸少淮輕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英俊:“當然要活著,不論是最愛的人,還是最恨的人,都非常重要,都必須活著。”

秦菜沒有多說,當天晚上,她和陸少淮共進晚餐,但飯罷之後仍然回了天廬灣別墅。談笑和沙鷹興致不錯,和通陽子、桑骨泥人打麻將,那面鏡子總是到處亂照,偷瞄幾個人的牌面給桑骨泥人打小報告,正被沙鷹摁住暴打。

秦菜一回到家,談笑就給她放好了熱水加牛奶,還撒了花瓣。秦菜泡在香噴噴的熱水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病床上的二夫人。如今的她,說同情已經沒有多少同情,只是心如暮秋荒草。

她在浴缸裡發呆,一泡半小時。談笑進來看了一遍,沙鷹又進來看了一遍。他就不怎麼客氣:“敗家菜,你泡藥酒啊?”

秦菜這才回過神來,伸出雙手讓他幫忙擦拭。沙鷹做不來這些細緻的活。還是談笑給秦菜擦完身體乳,把香噴噴的秦菜用大浴巾包好,色心蠢動,直接就抱到自己房間裡了。秦菜攬著他的脖子:“談笑一號還在負一樓呢。”

談笑老大不樂意,下樓去抱談笑一號。沙鷹探頭進來,直接就把秦菜叼回自己房間了。他動作更快,已經把沙鷹一號也抱到床上了。

秦菜摟住他的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你上次那個增加五官靈敏度的指訣,為什麼白芨好像過敏似的?”

沙鷹已經等不及了,吻著她的脖子解自己衣服:“他們這種玄術師,個個都像是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似的。白先生身體與魂魄的契合度肯定早就調整過,他的感覺比一般人不知道靈敏多少倍。你再提升,他不發狂才怪。”

秦菜悚然:“永久調整?那要是一點點痛豈不是痛得要命?”

沙鷹嗯了一聲:“他們需要高靈敏度,這樣魂魄稍微有點異動都能感知。至於痛嗎,當然利弊皆有了,不過劇痛能夠讓人警醒。”

秦菜許久不說話,沙鷹撫摸她,柔聲問:“怎麼了?”

秦菜翻個身,輕嘆了口氣:“只是覺得可怕。我以為我已經夠努力了,這時候就像是鑿壁偷光的以為自己是個勤奮好學生了,突然有一天瞧見一懸樑刺股的。”她想了想,拉住沙鷹,“我想把我的靈魂、身體契合度也調一下。”

沙鷹微怔,輕撫過她的長髮,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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