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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念一遍,心裡就柔軟幾分。
是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但唯一確定的,就是她不想失去他。
歌裡唱,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捨得讓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可是,她捨不得。
捨不得放手,也捨不得分離。
她不是西施,可以遠走他鄉,日夜陪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她也不是童話裡的人魚公主,情願自己化作泡沫,看著心愛的王子與他的新娘相擁。她只是一個自私而平凡的小女子,只希望自己愛的人一直陪在身邊,白頭偕老。
掛掉電話後,知返開啟包拿手機,翻到王淮舟的名片,她掂在手裡看,寥寥幾行字,她卻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窗外的夜色漸深,月光籠上她的臉,她才拿起電話撥下一組數字。
“喂。”
“穆伯伯,是我。”也許是月色太亮,她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我只想問你,”沒等穆昭懷開口,她已出聲,“是不是隻要霍遠離開,失去北島的工程也在所不惜?”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我明白了。”她苦澀地一笑,輕輕結束通話電話。
三十、落花時
“晉總監,你看這地板可以嗎?”
晉凱接過一塊實木地板,蹲下與之前的比對,卻瞥見一雙黑色的皮鞋在他身旁停住。
他抬頭,驚訝地看著來人:“你怎麼回來了?”
“事都忙完了,就提早了一天,”霍遠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我們原先訂的那種地板庫存緊張,廠商說有種新產品,看能不能替代,”晉凱答道,“我看了一下,質量比以前的更好,但顏色深了一點,但對整套房間的設計影響不大。”
“成本和以前比呢?”霍遠微微蹙眉。
“新地板的價格是比之前我們訂的貨高,但廠商說是他們的責任,所以還是以原價出售。”
“嗯,你決定吧。”霍遠點頭,清了下嗓子。
晉凱這才注意到他的狀況:“你喉嚨怎麼啞了?”
“有點感冒,然後這兩天又忙了點。”霍遠不以為意地一笑。
“我以為你當自己是鐵人呢,”晉凱無可奈何地瞅了他一眼,“吃過飯沒?要不要一起去?我請客,給你補一下。”
“不了,”霍遠微笑,“我回一趟公司。”
“你回公司幹什麼?既然早回來一天,不如好好休息,”晉凱忽然頓住,恍然大悟地看著他,“你是要去會佳人吧?難怪歸心似箭——”
“你什麼時候和程望山一樣八卦了?”霍遠好笑地看著好友誇張的表情,淡淡地回了一句:“這陣子為了北島的工程,設計部的人最辛苦了。”
“行了,別在這道貌岸然地假公濟私了,我還是設計部總監呢,沒見你慰問我一下,誰不知道你心疼的到底是哪個!”晉凱向他擺擺手,示意他要走快走。
“忙嗎?快下班了。”
知返讀著手機裡的簡訊,有些驚訝,霍遠這個大忙人,還是頭一回給她發簡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了?
“還好,不過還得等四十多分鐘呢,剛才看到一幅設計圖,奶油色調,突然好想吃冰淇淋。”
“饞貓。”霍遠看著她的回訊,嘴角不由浮現一絲笑意,放下電話,他發動車子。
天氣已經很涼,許多商店裡冰淇淋早已下櫃,他算了一下時間,朝市中心開去。
午休的時候忽然開始下起雨,開始淅淅瀝瀝的,然後漸漸大起來。
霍遠將車停在離公司不遠的路邊,坐在車裡望著不斷湧出的人潮。
這個時候,她應該快出來了吧——他想,把一旁放著的紙盒拿到手裡託著,開始猜測她今天會穿什麼衣服。
黑色的小西裝,黑色的薄圍巾,牛仔褲,帥氣的短靴,銀灰色的傘慢慢撐開——他忍不住微笑,他的知返,總是這麼漂亮的小女人。
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她,再抬頭時他卻一怔,下意識地按斷還沒打出的電話。
她的傘下,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正笑著揉她的頭髮,姿勢嫻熟而自然。
她亦微笑,和他慢慢下了臺階,並肩等紅綠燈,過馬路,進餐廳。
從頭到尾,他一直靜靜地坐在車裡看著他們。
直到手上傳來潮意,才發現是自己的掌溫讓紙盒裡的冰淇淋融化了。
愛她,就請她吃哈根達斯。
丟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