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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李喬望著她,鳳眸裡有詫異也有疑惑,“你和霍——”
他一個“遠”字還沒說出口,知返已經迅速打斷了他,“我現在只是他員工而已。”
“他忘了你。”李喬開口,話語簡短而直接。
知返勉強一笑,被他切中要害,臉色頓時蒼白。
“我後來有事回了英國,並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也知道,霍遠這人凡事都放在心裡,也沒有跟我多提你們之間的事,我一直以為你在葉聽風那個工程競標上背叛了他,也以為他是因為那事和你分的手,”李喬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臉,“等我再見到他時,他已經躺在醫院裡。”
“我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知返苦澀一笑,“他是怎麼出的車禍?”
“是他人還在上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車往機場趕,車速太快,對方違章駕駛。”
知返看著他,心裡忽然一沉。
“我問過蘇瑾,她守在病床前就只吐了兩個字,追人。我想,他追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吧。”
李喬的聲音輕輕淡淡的,可每一字都幾乎震得她魂飛魄散,她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淚眼模糊。
“後來是蘇瑾一直照顧著他,直到他甦醒,被父母接到老家,”李喬望著她慘淡的表情,銳利的眼神中帶著深思,“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何你對他的傷情一無所知,連看都不去看一眼。”
“所以,他忘記我也是應該的,”知返聲音顫抖著開口,眼淚終於一顆顆滾落,“就當是報應。”
李喬神色有些不忍,將自己的絲帕遞給她。
“不用,謝謝”知返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方帕,擦掉臉上淚痕,有些狼狽地強顏歡笑,“不好意思。”
李喬搖頭表示不介意,沉默了一下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他又轉過身,鳳眸炯亮地望著她:“需要我告訴他嗎?”
他素來不愛管閒事,之前又對她有所誤會,再加上霍遠本人從沒問過他什麼,他也懶得去管,只是這一刻他忽然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幫點忙。
她方才用的那塊絲帕,是霍遠大學時第一次拿下設計大獎時,他導師也是院長親自送給他的禮物,曾經讓他們一干人都無比羨慕。他將它給了她,而她卻一直留在身邊。
“他知道了又怎樣?能如從前那樣愛我嗎?”知返笑容酸楚,眼神卻有種決絕的堅定,“我會一直等下去,如果他永遠都想不起來,我也認了。”
強求來的感情,和施捨有什麼區別?他不記得她,就不會知道曾經共度的時光是怎樣的美好,更不會知道他究竟愛她什麼。
如果是那樣,她寧願他一直是那個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李喬有些震動地望著她,眼神中隱隱有欣賞。
四十九、探花慢
事實證明,愛情有時只是生活中很少的一部分,這繁華都市,人人為了生計奔波,風花雪月的心酸惆悵有時倉促得不值一提。
李喬來了一趟,老麥被無限期“借用”過去,知返沒有懸念地成為設計部經理,辦公室換了,辦公桌大了,只是悠閒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從前看老麥雖然總是來去匆匆,倒還還有談笑風生,閒時邀人喝茶的工夫,等到知返坐上他的位置,才知自己火候未到,尚待修煉。
新年一過,新專案逐漸開展,公司上下都是緊鑼密鼓的節奏。週一的例會,如果沒有霍遠的身影,他就是出差了。伏首案間,聽見誰說了一句,霍先生回來了,她就點頭應了一聲。
會在吃飯的時候,忽然間發愣,停車的時候,看下某一個空著的車位,想起那張清俊的臉龐,想起他總是淡定的眼神,然而,總是短短一瞬,不會去沉溺。
“孟小姐,你看這彩磚這樣貼可以嗎?”
知返蹲下去細細察看,隱隱聽到人聲由遠及近,她沒有抬頭看,繼續和工人交代著細節。
腳步聲逐漸清晰,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眼前,往上是筆直的西褲,知返微愣,仰頭望去,難得的好天氣,她被陽光逼得眯起眼,那人揹著光,一時看不清表情,只有眼神清亮。
“你回來了?”知返淡淡一句,低下頭。
霍遠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她,一身黑色的套裝,白襯衫,小西服外套的袖口帥氣地捲了起來,大大的安全帽幾乎把她的臉都遮了大半,她左手拿了瓶水,一旁的水泥臺上有Costa的紙袋,餐巾紙上放了塊咬了一半的餅乾。
“沒吃午餐?”他問,聲音溫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