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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了事情只是無辜地瞪大眼看著你,回家的時候假裝在車裡睡著好讓你抱我回去
如果可以,多麼希望自己沒有說過那些衝動的話,沒有任性地一走了之。然後那個夏天,我們始終沒有離開彼此。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知返驚慌地按住霍遠手背不斷湧出血珠的傷處,向他保證著,“你先回到床上去,我讓護士再來幫你扎針。”
他的另一隻手,從始至終都握著她的,彷彿他一鬆手,她就會自眼前消失。
知返坐在床前,仍是低著頭不說話,心裡覺得酸澀悽惶,不知如何是好。
“不許再胡思亂想。” 他開口,低啞而緊窒的嗓音,充滿壓抑。
他語氣裡的擔憂和小心翼翼讓她佯作堅強的情緒更加搖搖欲墜,她的唇幾乎咬得發白。
“媽,要不你帶小遊去轉轉?”
霍母瞅了他們一眼,有些不放心地出聲:“有事馬上給我電話。”
“沒事,知返會照顧我,”霍遠朝她微微一笑,知返只覺得他握著的手緊了一緊,低柔的聲音在頭頂揚起,“媽,她是我喜歡的女人,也是我選的女人。”
他語氣裡堅定的宣告,再清楚不過。
知返無暇也無法去注意霍母是什麼表情,只覺得鼻中一酸,眼淚再也無法抑制,一顆顆地逃逸出來,打溼了床單。
“我媽做了一輩子老師,習慣說教了,你不用介意。”看著母親關上門,霍遠凝視著眼前不停掉淚的女子,試圖安慰。
他可以想象方才母親的那番話給她造成了多大的衝擊和傷害,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比別人敏感許多的小女人。
“可我確實這樣一無是處什麼也做不了,只會製造麻煩”她啜泣,難過得無法自已。
從霍遠被送到醫院,目睹著蘇瑾冷靜從容裡應付一切事宜,到聽見霍母那些話——這一輩子,她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灰心,這麼自我厭棄過。
“我從來沒覺得你是麻煩,知返,別人怎麼想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就夠了,明白嗎?”
她搖頭,眼淚兇猛,不斷地湧出溼透臉龐:“從過去到現在,我總是在自以為是,照自己的心情來對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結果最後都搞得一團糟,卻一直不知道如何收場”
他俯首封住她的唇,阻止她那些沮喪得叫他心痛的話語——這樣的知返,讓他柔腸糾結卻心慌意亂,他寧可她像之前一樣倔強決絕,說走就走,也不是這樣像個委屈卻無助的孩子,脆弱地找不到她自己。
然而,他的吻越溫柔,她卻哭得更厲害,彷彿這麼久以來身體裡壓抑的水分全都湧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知返”他的聲音痛楚而沙啞,“告訴我,要怎樣我才不會讓你傷心?”
她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而他始終緊緊地把她攬在懷裡,直到醫生過來替他檢查,換藥。
窗外日薄西山,天際一片昏黃,微暗的天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室靜謐。
大概是藥效的作用,他睡著了,而手卻仍是與她相握。
那張清俊的容顏上,眉心微蹙,看得她心裡泛酸。
這一份感情對他們而言,從始至終都那麼辛苦。無論是來自外界的種種壓力,而是彼此之間的原因,都讓人心力交瘁。
如今才知,世間的感情,原來並不是只有愛就可以。
“昨天我遇見蘇瑾,”她俯身,將臉頰埋在他的掌心,輕輕開口,“她告訴我你車禍之後的事情,你願意和她結婚,卻不願意說愛她,你不會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逃開兩年,愛兩年,恨兩年,最在意的,原來竟是你有沒有愛上別人。所以早上我才撒了謊,騙你買餅乾,其實只想見你一面想想,卻還是會不甘心,相對於現在的局面,我寧可你不是忘了我,而是愛上別人,那麼我至少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到你面前,指責你埋怨你,然後再努力地把你搶回來,這樣,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所適從我一直都很貪心很任性,是不是?”
“知道麼,” 以為已經枯竭的眼泉復又充盈,濡溼了他的掌心,“小遊出生的那天天氣很好,晚上我一個人躺在醫院的床上看天,滿天都是星星,那麼多,那麼美,一顆顆彷彿都要砸下來一樣護士把他抱來給我看,他好小好小,都不哭,眉眼就像你的翻版,我想他笑起來一定會很像你,忽然間我覺得,沒有愛情也沒關係,有他陪著我就好了,我一樣能勇敢地把日子過下去”
“你沒有關係那我怎麼辦?”低柔沉啞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