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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我遵循著你從前的習慣——早晨喝一杯不加糖的曼特寧,臨睡前熱一杯牛奶,每個週五去俱樂部練劍,每個星期至少看兩部電影。
今天小遊尿了床,連紙尿布也擋不住災情,床單上的地圖叫人歎為觀止。這兩天工作忙了一點,所以他這小小的麻煩讓我心情很不好,正要板起臉嚇唬他讓他長點記性,他朝我抿嘴一笑,我的心像奶油一樣,一下子就融化了。
他笑起來,實在太像太像你。那頰邊淺淺的酒窩,我還記得我望著你的說,那是“金不換”的酒窩,捧著黃金白銀上來我也寧可選擇你的笑容。而你只是淡淡地笑,一副受之無愧的拽樣子。
英國的手機打國內的電話,來電顯示總是亂七八糟的數字。所以我想誰也不會知道我是誰,於是鼓起勇氣嘗試了第二次,然而電話那頭,仍是她的聲音。
怎麼辦,我開始變得焦躁。
那麼,下一個夏天,如果你仍然不來,我就去找你。
握著手機,掌心裡竟是微潮。
知返坐在落地窗前,眼神遊離地望著窗外,外面正下著大雨,大顆的水珠噼啪地砸在玻璃上,迸出一朵朵晶瑩的花,衝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已經是清晨,一夜輾轉難眠。不肯安靜的是那顆心,從昨晚遇見蘇瑾開始就一直懸在半空中,連和封雲吃飯的時候,他也看出了她的不安。
咬緊唇,她猛地站起來——她無須內疚,也無須這樣慌亂!就算蘇瑾說了再多他的好話她的不是,那也是他欠她的!
——對不起忘了你。
溫柔的聲音忽然間襲上腦海,她心口一顫。
不受控制的手輕輕按鍵,她深呼吸,把手機放到耳邊。
電話過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隨即是輕得不能輕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知返?”
“你還睡著?”她突然有些莫名地困窘。
“噢,醒了” 大概是天氣原因影響訊號,他那邊仍是低沉而模糊的聲音,“有事?”
“我想問小遊吃的那種卡通磨牙餅乾你是在哪買的?”千言萬語到了嘴邊,變成了一個爛藉口,“他吃完了,還鬧著要。”
“一家新開的進口食品店有賣,我也是順便路過買的,過會店差不多要開了,這樣吧,我現在出去買然後給你送過去。”
“啊?”她一愣,隨即心跳快了一拍,“好。”
她居然,有一點期待他的出現。
門鈴響的時候,她驀地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門邊站了幾秒才緩緩開啟門——他站在外面,頭髮被雨水淋得有些溼,身上的外套也沾了薄薄一層水霧。
“怎麼淋得這麼溼?”她有些尷尬地問,低頭接過他手裡的紙袋。
“打車的,下雨天車難等。”他的聲音低啞而溫柔,聽得她心裡輕顫,幾乎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心頭浮現一絲異樣的感覺,她轉身想先去放好手裡的紙袋,身後忽然一陣輕響,她回頭,瞬間瞪大眼——他整個人正順著門框滑下去!
“霍遠!”她驚駭出聲,扶住他沉重的身體,才發現手上的觸感是如此燙人——怪不得他電話裡的聲音那麼模糊,怪不得他不自己開車,怪不得他的呼吸那麼灼熱,他在發燒,而且燒得很厲害!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知返看著一臉嚴肅的醫生,忐忑不安地答:“我是他女朋友。”
“因為病人是忽然暈倒,雖然主要可能是發燒引起,但我還是給他做了詳細檢查,發現他頭部曾經受過傷,為了防止併發症,我需要了解他的病歷和以往的傷情。”
併發症?知返臉色一白:“我馬上給你找出來。”
病歷和以前的傷情——她眸光暗了一下:“能不能麻煩你把他的手機給我?”
霍遠的通訊錄,果然留著蘇瑾的號碼。
不去理會胸口瞬間的刺痛,她按下通話鍵。
“遠?”熟悉而親暱地稱呼從那頭傳來,知返深吸了一口氣:“是我。”
蘇瑾二十分鐘不到就趕了過來,問清事情原委,她朝知返冷笑一聲:“你倒真能折騰。”
知返咬唇,臉色木然地站在一邊望著她和醫生交流霍遠的病情,心裡忽然一片苦澀——她什麼都做不了。
等和醫生談完,蘇瑾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撥通:“喂,阿姨,我是蘇瑾,霍遠出了點小狀況”
她應該是打給霍遠的母親吧——從那親熱又客氣的語氣裡,知返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