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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東西在一點點發出破碎的聲音。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茫然而慌張的情緒忽然間湧上胸口,陌生卻強烈得讓她害怕。
她想說什麼,卻覺得喉嚨彷彿被什麼梗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說話啊,知返,”他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不要低著頭,告訴我,你心裡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那就說出來,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不是這樣的——她無措地看著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聲音那麼輕,輕得就像情人間的低囈,可她卻覺得有怒氣席捲而來。
“知返,你知道麼,如果你只是我員工,你根本沒有資格過問我解聘誰,除非,你是以穆清未婚妻的身份,”他忽然微笑了一下,利眸望向她,“你是想這樣嗎?”
知返被他的目光釘在原地,再也動彈不了。
突然想起那一晚在夜市,他坐在她對面說——雖然我和穆寧離婚了,但你要是嫁給穆清,是該叫我聲姑父的。
明明是同樣的人說出同樣意思的話,為何此刻的她,竟會這樣難過?
“如果沒事了,你出去吧。”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他從她身前走過,再也沒看她一眼。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應該是她走了。
開啟衣櫥,蘇瑾走了過來,試探地看了他一下他的神色:“剛才我拿著你領帶,她是不是誤會了?”
霍遠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去忙你的吧,我換衣服。”
蘇瑾點了下頭,替他帶上門。
偌大的休息室只剩霍遠一個人,他的視線落在衣櫥裡的某處,卻遲遲沒有動作。
誤會?
嘴邊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她能誤會什麼?又怎麼會誤會?
在她眼裡的霍遠,和在別人眼裡的霍遠沒什麼不同,一樣的陰險狡詐,心機深沉。
所以,他剛才也不應該動氣,這麼久以來什麼樣的風雨他沒經歷過,何必為了一個小丫頭的指責失態?
手落在衣櫥裡掛的襯衫上,不變的冷色調,黑白灰——這才他習慣的生活,至於那一抹偶爾出現的亮色,其實根本不必要。
十六、花間意
知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設計部的,直到坐下來的那刻,心裡仍是恍然若失。
秦菲早已離開,辦公桌空得刺眼,她低下頭,耳邊彷彿還回蕩著某個低沉的聲音——你就是這麼看我的麼,知返?
為何他轉身時冷漠的背影,讓她這樣地無法釋懷,彷彿一個人被拋在陌生的街頭,張皇失措。
忽然間,她的視線凝住——桌上的那份報紙,是她昨天拿來做填字遊戲的,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已被人寫下一行字。
有些潦草的字跡,卻格外的灑脫大氣,看在眼裡有種熟悉感。
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她開啟抽屜,找出那天競標時那份檔案,翻到中間幾頁,相同的字跡躍入眼簾。
原來竟是他的手筆。
如果不是那天他在檔案上寫下這些註釋的字句,她根本不會知道他來過她的位置。
算算時間,只能是昨晚。
突然很想知道,當他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