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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個失敗者,不清楚什麼才是最正確的應對,如果這種難以自控的情緒就是喜歡的話,知返,我喜歡你。”
他嘆息,用最輕最輕的聲音開口:“我不知道別人在這個時候會怎麼說,我只能問,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心頭在此刻掠過幸福的痙攣,知返深吸了一口氣,眼裡忽然漫上霧氣。
他不問她是否也喜歡他。
也沒有甜言蜜語說好聽的告白。
他只是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只是一句話而已,為何她竟有千帆過盡的滄桑感,彷彿已經尋覓了幾生幾世,驀然回首,原來在這裡。
恍惚間,想起那天在公司見到他時,他朝她點頭微笑說,幸會,原來是孟先生的掌上明珠。
《卡薩布蘭卡》裡說,世界上有那麼多城鎮,城鎮中有那麼多酒館,她卻走進了我的。
對她而言,人海漫漫,卻偏偏是他。
“知返?”
等了很久,卻等不到她的回應,忐忑地抬起她的臉,卻觸到一手溼意。
嬌好的容顏上,有惹人心憐的淚痕,還有——冷汗?
霍遠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怎麼了?”他心急地問。
知返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指指自己的胃部。
霍遠的臉色一變,下一刻已抱起她衝出門。
“醫生,她怎麼樣了?”霍遠看著病床上的知返,擔憂地問。
“胃炎犯了還喝酒,”醫生沒好氣地,“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迎上霍遠有些責備的眼神,知返擠出一個心虛的笑容。
“是你老婆還是女朋友?”醫生忽然看向霍遠。
這麼晚還在一起,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霍遠被問得一愣,然後才緩緩回答:“女朋友。”
“不是說老少配更疼女人麼,”女醫生皺眉看著他,“你是怎麼搞的,也不好好照顧人家。”
霍遠被她搶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尷尬一笑。
等到那醫生轉身離開,他訕訕地望向病床,卻看見某人蒙著頭,薄毯微微顫抖。
“孟知返!”他咬牙拉下毯子,臉色不爽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你還好意思笑!”
知返抿緊唇,努力剋制滿腹笑意,卻發現實在困難——原來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的霍總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你不痛了是不是?”他瞪視她。
“痛,”她蹙眉,委屈地嘟嘴,“好痛好痛。”
眸光一閃,他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她的表情太過誘人。
忍不住暗暗地嘆口氣,自從遇見她以後,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定力退步不少。
“痛就好好休息,”他在床邊坐下來,“不要鬧了。”
“你不走嗎?”她望著他,“明天還要上班的。”
“不缺這一覺,”他淡然一笑,“我陪你。”
心頭有暖意湧上來,知返臉微微一紅:“你看著我,我怎麼睡得著。”
“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睡,”他眼裡閃過一絲促狹,“我怎麼記得,你還摟過我睡。”
“誰摟你啦,”知道他說的是那次在飛機上的初遇,她窘迫地辯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沒事,”他笑得有些欠扁,“反正我也不介意。”
討厭討厭,簡直討厭死了!
知返瞪視他滿臉礙眼的笑意,卻忽然覺得胃裡的疼痛減緩了許多。
“知返,你還欠我一個答案,”他的笑容慢慢收斂,靜靜地注視她,“我不要求你立刻回答,但我等著,明白嗎?”
知返沉默。
如果可以,她多想現在就回答一聲願意。
然而他們之間,隔著太多人和事,縱使彼岸繁花似錦,眼前卻有荊棘叢生。
她知道他是明白的,所以他才說,他會等。
而她現在能做些什麼呢?
潔白的柔荑輕輕地覆上他的手背,她望著他的眼緩緩開口:“我不是穆清的女朋友,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大掌微微一顫,反握住她的,力道那麼緊,那麼緊,握得她的心都疼起來。
二十、好時光
朦朧中醒來,不覺已是拂曉,天光是純淨的淺藍,自窗外傾瀉進來,漸漸明亮。
知返側過頭,看向趴在床邊的男人,他摘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