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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正確。最後他選擇了閉目假寐一言不發。
又過了一會兒,杜若蘅走過來。周晏持屏息凝神,覺察到她踩在了猩紅地毯上,在沙發前面站了一會兒,她的動作遮住了頭上幾分燈光,像是在打量他。接著她蹲下^身,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動作緩慢,進進退退,但最後還是摸到了他的頭頂。
那裡有一條傷疤,是周晏持車禍後做開顱手術的結果。杜若蘅甫一摸到,手腕顫了一記。手指離開又回來,她從頭慢慢摸到尾,很長一段,就著這個動作停了半晌才收回去。
她默不作聲地垂眼看著他。半晌冷淡開口:“醒著就不要裝睡。”
周晏持慢慢睜眼,目光很溫柔。
他見她垂目不語,安撫說:“很久之前的事,不用擔心。”
杜若蘅突然淡淡開口:“周晏持,你現在很老了你知不知道。”
周晏持嗯了一聲。
“已經有了白頭髮,眼角還有小細紋。”她想了想,又補充著打擊道,“幸虧你不笑,否則一定很醜,而且沒有一點精神。”
周晏持無以應對,又嗯了一聲。
她又說:“我不想跟你複合。”
周晏持輕聲說:“我知道。”
杜若蘅兀自陷入沉默。周晏持連呼吸都輕輕的,不敢打擾她一下。等過了很久,聽見她突然開口:“那些女人好在哪裡?”
“”
她沒有看他,垂著眼慢慢問出來:“藍玉柔,溫懷,還有那些我不知道的女人,你來說,我聽著,你告訴我,她們都好在哪裡,嗯?”
“”
周晏持根本說不出話來。杜若蘅靜了一會兒,又說:“你想一想,你只不過是動了個手術而已,就可以留下傷口疤痕。現在你居然還要妄想抹去舊事恢復感情,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之間拿什麼來複婚,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能說服自己跟你復婚?”
她終於抬起臉,眼圈微微發紅,質問他的聲音裡隱隱帶了一絲哭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根本就不配。”
周晏持伸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連帶著掙扎一起。他吻她的頭髮,喃喃一些道歉的話,他不停地說對不起,都是他的錯誤跟過失,他給她輕輕拍背。
杜若蘅的手掐住他一丁點皮肉,然後當做著力點一樣地下足力道擰上去。她的後背不受控制地深深顫抖,她的情緒激動,不停做深呼吸,差一點就要哭出來,卻最終還是沒有當著周晏持的面掉下一滴眼淚。
最後她漸漸平靜,然後推開他。
杜若蘅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她的手還有些發冷,儘量鎮定地喝了口水。周晏持不能確定她接下來會不會說一句讓他滾出去,但最終沒有等到這句話。杜若蘅甚至沒有再看他一眼,等到情緒徹底平穩,她起身回了臥室。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
周晏持一夜沒睡著,第二天一清早便起床,下樓去買了早點,回來又煎了兩隻雞蛋。杜若蘅從臥室裡出來,眼皮跟他一樣微微帶著腫。兩人一直零交流,默不作聲面對面坐著吃完早點,周晏持收拾廚房,勤快程度趕得上當年兩人在國外。
然後兩人在客廳一起看電視,各自坐著沙發一邊。片刻之後聽見有門鈴響。張雅然在杜若蘅開門的同一時間踏進來,看見周晏持的剎那間幾乎要給他跪下:“周總,看在主僕多年的份上您好歹也給我回個電話行嗎算我求求您了!”
周晏持眉目不動地冷冷道:“站直了,天沒塌。”
張 雅然急得快要哭出來,她哪能鎮定,她坐清早第一波航班來S城,不是為了來跟這兩人一起談感情談三觀的:“現在T城媒體鋪天蓋地報道的全是有關您挪用遠珩公 款舉辦私人宴會的事,這種事在這節骨眼上被人曝出來您董事長跟執行總裁的位子還想不想保住了!天就算沒塌也跟半塌沒什麼差別了好不好!”
杜若蘅的視線從電視上偏了偏,一半看向周晏持。張雅然恨不能抓頭髮繞圈圈:“您現在馬上跟我回T城行不行?好幾個董事找得您都快找瘋了!”
周晏持聽完連小手指都沒動一下。他簡單嗯了一聲,然後說:“你叫章一明今天下午過去遠珩一趟。”
張雅然呆了呆:“您找他做什麼?您要控訴康董的話,章律師不是最合適的,他只負責財經案件,不負責這種”
話沒說完已經被打斷,周晏持說:“你叫他擬一份財產轉讓協議出來,大體意思是我把所持遠珩股份全數贈予杜若蘅女士,今天之後杜若蘅女士將擁有對遠珩的絕對控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