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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宇間再是耐心不過,讓她終於從指端漸漸傳來溫熱。
這不是心血來潮的偶然為之,十年來的每一個冬天,他都這麼做過。
周晏持慢慢揉搓到手腕。他的動作越來越輕,像是絨羽的撩撥。兩人相知十年,讓他熟記她最敏感的那些地方。杜若蘅終於有些受不住,她的聲音不穩,叫他停下。
周晏持沒有再繼續。但他抬起頭,遮擋住杜若蘅眼前視線的同時,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肢。
兩人距離之近,她只看得到他的眼神。那裡面溫柔而熾熱,又有如海水一般深沉。周晏持無聲著慢慢側下頭來,杜若蘅下意識要推開他,被他不帶力道地握住手心。
他柔聲哄她:“試一試,好不好?覺得真正噁心,再推開我。”
☆、第二十九章
杜若蘅僵硬著身體;如臨大敵一般。他在她的嘴角處反覆輾轉;所有的情感壓抑住,全部化作小心翼翼的試探。
杜若蘅的後背繃成一張弓;緊緊抿著唇;良久沒有鬆口的打算。周晏持不敢強硬;低聲喚她蘅蘅。一遍一遍。
從十五歲的杜若蘅到現在,十幾年的光陰交錯;他出現在她身邊的歲月;已經將近她人生的一半。
外人都認為他在離婚後應當更自由順意。可事實上卻是他比她更難以對過去告別。杜若蘅離開T城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徒留下整個周宅內都是她的痕跡。從書桌上那些一家三口的相框,到周緹緹一點一滴的成長;所有都與她有關;一絲一毫於他而言都是回憶。
可 是杜若蘅不曾懷念。兩人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她連告別都懶得。自離婚後,周晏持沒有從她眼中找到過任何留戀的意味。有時候他會覺得,她是真的已經對他沒有 任何愛意。他在她面前出現與否,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極為偶然她對他的回應,或許僅僅是出於十年來兩人相處養成的習慣。
他唯恐她有一天連這些習慣都戒掉。
他不斷地輕聲安撫,聲線低沉緩緩,終於令她微微閉眼,睫毛簌簌顫抖。兩人似有若無地相貼,慢慢十指相扣。有服務生經過這裡,又識趣地放輕腳步退回去。所幸她沒有察覺。足有天荒地老那麼久的時間,他終於觸碰到她的嘴唇。
杜若蘅的十根手指狠狠掐進他的手背,瞬間劃出十縷紅痕。他無所謂。偏頭,更深一步,她的嗚咽消弭在兩人的唇齒之際。
他的動作始終溫柔細緻,有如雙手捧起雪花。不敢過度深入,唯恐對方驚醒。不知過了多久,杜若蘅終於大力推開了他。
她迅速用手指抹掉眼角滲出的水澤,面無表情轉身就走。
兩人回到包廂,杜母正被外孫女哄得眉開眼笑。周緹緹眼尖看到周晏持手上的新傷痕,啊了一聲:“爸爸你的手!”
周晏持輕描淡寫:“沒事。”
杜母看了一眼坐得相離老遠的兩人,跟杜若蘅說:“我今天晚上住在哪裡?”
“您住家裡。”
“那晏持呢?”
“他今天晚上照顧緹緹,也住家裡。”杜若蘅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我今晚輪崗值班,要住景曼。”
杜母似笑非笑:“真的值班還是假的值班?別是不想看見我故意這麼說的吧?”
杜若蘅說:“您想多了。”
兩人氣氛又開始緊張,周緹緹突然在一旁大聲插話:“姥姥,我要吃一個你那邊的蝦餃!”
杜母總算轉移了注意力。
杜若蘅當晚確實不值班,她只是不想再跟另外兩個大人共處一室下去。到了景曼酒店大堂,看見康宸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手裡捏著一杯白水,兩腿疊搭在一起,衝她笑著遙遙招手。
等她走過去,康宸指了指對面沙發,隨口問她:“今晚好像不該你輪崗的啊?”
“我有事加班。”杜若蘅說,“你一個人坐在這裡?”
康宸從善如流:“等你啊。”
杜若蘅看他一眼,康宸又立刻改口:“順便視察一下民情。”
“今晚好像也不是你值班的時間。”
康宸又是笑:“家門口現在估計正被好幾個人堵著呢,沒辦法,我有家難回。”
杜若蘅看過來,他輕描淡寫地說下去:“家裡老爺子前兩天過世了,不巧把遺產全給了我一個人。我上面還有個父親你是知道的,他指望這點兒東西已經很多年了,這兩天正琢磨著怎麼讓我自動放棄呢。”
杜若蘅張了張口,又閉上。康宸抿了一口水,觀察她的表情,笑著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