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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遊戲裡抬頭瞟了她一眼,語氣寒冷地說你故意擺這種臉色給我看是不 是。
張雅然委屈說這不都過年了嘛誰不開心。然後壯著膽子說,您也該給我們一個好臉色看的呀。
邊說她邊拿一種渴望與祈求的眼神凝望著他,周晏持揉著眉心又開始煩,揮手叫她趕緊走。
除 夕夜的時候周宅裡幫工的人都放假。外面鞭炮聲噼裡啪啦響得吵人,周宅裡面安安靜靜,只剩下周晏持跟老管家面面相對。平日裡倒是比這時候還熱鬧一些。這種冷 清寂寥的氣氛讓管家都想哭,然後他跑去院子裡轉了兩圈,結果除了天上別人家的煙花以外一個能活動的物體都沒發現。
他回到客廳,跟周晏持申請說少爺要麼我們明年養條狗吧。
周晏持碰巧今天早上開始得重感冒,蓋著毛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有氣無力說養那東西做什麼。
管家心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現在家裡兩個鎮宅之寶都飛了,你一天說的話還不超過五根手指頭,要是再不養條活物,平常宅子裡可不要安靜得能撞見鬼了。
他 憋著一肚子話,抬起眼皮看見周晏持又失眠又感冒又傷心因而一臉憔悴疲憊的樣子,最後還是一個字沒說出口。畢竟是從小看護到大的人,老管家嘆了口氣,末尾話 還是落到“勸”字上:“今天除夕,您也別再想太多。年夜飯一口都沒吃,要麼我現在給您熱一下?是青菜饅頭還是金絲血燕還是別的,您想吃什麼?”
周晏持剛吃了兩口小米粥,沈初打來電話。他笑著恭賀新春,周晏持清楚他的不懷好意,沒什麼好氣地讓他滾。
沈初不以為意,仍是笑容滿面道:“孤家寡人著呢吧?做什麼呢?別看聯歡晚會了,看了更傷心。要實在難受的話那你來我家過年?對了周緹緹給你打電話了嗎?怎麼說也是你的掌心寶貝,再討厭你也該給你掛個電話的吧?”
周晏持揉著眉心直接結束通話,順手把手邊的小米粥也推了出去。宅子裡暖氣生得很熱,管家就穿了個薄衫,可他卻越發覺得冷。事實上週緹緹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已經晚上十點多,他的手機短訊息從上午就開始響個不停,卻清一色全是生意夥伴與下屬發來的約定俗成的恭賀語句。
周晏持等到凌晨兩點多,也沒有接到來自S市的半個電話。老管家已經睡了一覺,半夜起來的時候看見客廳仍然亮燈,周晏持嚴嚴實實裹著毛毯在長沙發上,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撐著額角,半搭著眼皮要睡不睡。
老管家又嘆一口氣,勸他上樓。
周晏持說我還不困。
老管家頓了頓,說您這又何必,要實在是想她們,明天去S市見一面不就好了。
周晏持默然不語。
周晏持在大年初一忍了一天,大年初二的時候他還是去了S市。機票早已一售而空,他一個人千里迢迢開車過去。到達S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他的車子停在杜若蘅樓下不遠處,隔著薄霧能看到那上面朦朧溫暖的暈黃燈光。
窗戶上有歪歪扭扭的紅貼紙,可以想見是周緹緹的傑作。隔了一會兒那個小身板出現在窗邊,仍然是活潑好動的模樣,手裡抱著只白色小狗,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煙花。又過片刻康宸也出現,穿著輕薄舒適的淺色休閒裝,把一人一狗託在肩膀上,陪著一起看天邊。
杜若蘅最後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手裡捏著只薄胎碗,彷彿眼梢微微含笑,餵給周緹緹一勺酒釀圓子。
周晏持趴在方向盤上休息了半晌。長途駕駛與重感冒讓他覺得疲憊,但他已經不想再在原地待下去。他轉動方向盤離開,中途接到蘇韻的來電,被他瞟了一眼,直接摁斷。
外面的鞭炮聲連綿不絕,小區門口掛著喜慶的紅色中國結。有其他人出入小區,至少都是成雙成對。周晏持在疲憊之餘越發心不在焉,胸腔之中撥出的全是冷氣。
他全是心事,因而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街道上逆行很久,有汽車路過不停鳴笛,他始終沒有聽見。直到他終於覺出睏意,揉著眉心閉眼再睜開,才發現車子已經是在市內高速路上,拐彎之後,正前方有一輛車子堪堪朝著他急速撞過來。
☆、第三十七章
沈初在半夜接到來自醫院的電話。彼時他正在靈堂;周圍都是白幕,他的祖父在過年的鞭炮聲中走得安詳;沈初作為傳統意義上的長房長孫必須守夜。
但醫院的電話不能不接;那頭的小護士跟他語氣緊張地報告醫院送來個重症車禍的病人正在急救;沈初說這種事也值得你打給我;對方報上病人的名字;說叫周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