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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觸深刻,想起幼年經歷父母離異的自己。她被判給了母親,卻清楚地能感受到原本有些嚴厲的父親在每次看望她時儘量補償的心理。
杜若蘅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等周緹緹上床後,給她講人魚公主的故事。她的聲音低柔舒緩,講了一刻鐘左右便聽到小孩子淡淡的呼吸聲,她暫時停下來,放輕聲音喚:“緹緹?睡著了沒有?”
那邊有窸窸窣窣的響動,不久聽到周晏持的低聲回答:“她已經睡著了。”
兩個人一時無話。隔了片刻,周晏持又說:“我和緹緹這個週六過去,你騰不騰得出時間?”
杜若蘅態度冷淡:“可以。”
“那好。”
杜若蘅連再見都懶得講,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她回到家有點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正值九月底,秋分時節,人的衣衫穿得不薄不厚,呼吸也清爽,同時也是S市最美的季節。今晚的月光從窗外像水一般傾覆進來,像冰柔的白緞,夜深人靜,能喚醒很多記憶。
她十五歲那年在杜家老宅遇見周晏持,給他的定義僅僅是一位長相好看的陌生兄長而已。十六歲那年被父親丟去國外讀書,人生地不熟,與她處在相鄰城市的周晏持是她唯一勉強算得上的故人,更何況那時候她還不會做飯,每週都眼巴巴指著周晏持過來給她做一頓中餐肉食打打牙祭。後來兩人一前一後回國,再後來不言而喻地在一起,在其他人眼中,這麼個發展順序是順理成章皆大歡喜。
金童玉女,一對璧人。沒有比這兩個詞彙更好的評價了。
再然後,到現在。時間過了這麼長,又過得這麼快,都來不及細看,就眨眼間變得不像樣。
杜若蘅不清楚周晏持從何時開始出軌。她緩慢地意識到這個事實,是在周緹緹半週歲的時候,然後有點不可思議地發現,對於忠誠二字,她已經跟周晏持處在兩條平行永不能相交的溝通軌道上。
跟八年前的周晏持談忠誠,她無需多說一個字。跟現在的周晏持談忠誠,就跟八^九歲的小孩子談人生與理想一樣,全是虛無的一笑之談。
第二天杜若蘅去上班,又碰見在大堂晃悠的康宸。他正笑微微地耐心陪著女客人聊天。前段時間他見首不見尾,總經理找人都找不見,這兩天的出鏡率倒是高得很。
之前有回同事聚餐,趁著康宸出去接電話,前臺的工作人員汪菲菲滿眼紅心地跟杜若蘅咬耳朵,說酒店請這麼一個前廳部的經理真是請對人了,這麼高這麼英俊還這麼有氣質就算當個擺設擺著都賞心悅目啊,更別說康經理還為人持重有品能力卓越了。我們酒店積了什麼德啊居然有這麼一股仙流流進酒店,總經理是不是居心叵測想借此提高我們女員工對酒店的忠誠度啊。
杜若蘅笑著說你也太喜新厭舊了吧,難道跟你搭檔的小葉還不夠高不夠英俊不夠有氣質麼,怎麼偏偏康經理就英俊氣質得別具特色了?
汪菲菲信誓旦旦說當然有特色了,英俊那都是沉澱出來的,小葉充其量只能算帥罷了。況且小葉年紀小,單純無知得就跟塊白豆腐一樣,禁不起拎就碎了,哪能有什麼氣質呢。
杜若蘅說你這要求也太高了。
結果兩人的對話給採購部年過不惑卻風韻猶存的張經理聽到,捂著眼搖頭一臉滄桑地道,哎真是老了老了,現在的小姑娘們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連瞥都懶得瞥我們一眼了,我們這些人都成老傢伙啦。
惹得當場一眾人笑得直不起腰。
康宸目送客人進電梯,等到電梯門關上,叫住正要離開的杜若蘅,問她索要前一天晨會上的那頓飯。
杜若蘅說:“什麼時候你有空?”
“這個週六怎麼樣?”
杜若蘅很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這週六不成,我有事情。
康宸看了看她,然後說:“沒事,怪我了。下次我早點預約。”
杜若蘅因為他的話而更加歉意:“要麼改到週日?”
康宸啊了一聲:“星期天也不行,家裡老太太生病了我得回去一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得回來呢。”
杜若蘅說:“那”
康宸笑著說:“那就再說吧,總歸記得就好,不急。”
週六上午,杜若蘅正在寫月度工作總結,汪菲菲從前臺打來電話,說有人找她。
杜若蘅去酒店大堂,一大一小父女倆正蹲在水箱前面看烏龜。周晏持穿著一件淺色休閒衫,袖子捲到小臂上。周緹緹烏黑柔軟的頭髮披在肩膀上,像是黑明珠一樣閃閃發亮。杜若蘅走近過去,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