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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決她的生死問題——不——也是他的生死問題。
但莫離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解決。
此刻他坐在客廳的餐桌旁,看著璐璐頂著溼淋淋的頭髮從浴室出來,他的眼睛無謂的跟著她的身影晃動,看她站在客廳的落地鏡前擦頭髮、吹頭髮,腦中空空。
很快的,她就吹乾了頭髮,道了句晚安,進了自己的臥室。
莫離抿了抿嘴角,緊隨其後,她剛關上的門就被他推開。
璐璐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驚得蹙眉,亦或是內心竟稍微起了一絲不可名狀的波瀾,嘴上卻一如既往的強硬:“幹什麼,出去!誰准許你進來?”
“我要和你談談。”莫離極快的說,預先用身子頂住了門,以防她強硬的手段,“只有幾分鐘,我有話說。”
她沒再有動作,心中那不可名狀的感覺卻又升了幾分——她本該怨他怎麼不在白天談,卻好似還很享受此刻的情景——二人,橘燈,有點回到過去的意味。
“我想好了,我要跟著你們回去,我不想為難任何人。”莫離開口,一口氣說到此處,感覺這番話很無腦且無邏輯,倒是略微緩釋了一下他的壓力,讓他有空組織了一下語言,繼而道,“自然,我也不想為難我自己——你先聽我說——”他見她要開口,趕忙搶白,等她按捺著安靜下來,才說:“我想好了以後的路,無非是死,無非是繼續關起來。死,即是生,這輩子我欠你們廖家太多,能解脫也好;關起來,也是生,不過是重複以前的日子,我也習慣了。但不論生死,我和你”
他戛然而止了。
璐璐的臉露出一絲悲意,出乎預料的沒有追問,竟耐心的等他。
“我和你,”他終於又開了口,把這句話在腦子裡百轉千回的組織了好幾次,怎麼想,怎麼彆扭,只好原封不動的坦言道,“其實都該認真想想,拋開被強迫的感覺,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痛經一臉苦逼相
☆、來去
拋開被強迫的感覺,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
璐璐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時啞口無言,不是她沒想過,而是從來在這閃念之後就遮蔽了想法。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感情,只是一開始就把這份感情以神經病的姿態掩蓋起來,她裝瘋、她偏執,其實她只是需要他付出代價,不想他了無干系。
但說到底,她也很清楚,自己對他除了長期養成的依賴感,實在是沒什麼可有價值的東西了。尤其是這幾天,一邊是羽明,一邊是莫離,她夾在這性命天平的中間,委實煎熬。她覺得疲憊至極,甚至覺得應該放開莫離了但她也明知根本放不開,拋開別的,她還有一絲的責任心:莫離一無所有,又岌岌可危,他沒辦法在這社會上生存。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感覺的。
但拋開強迫呢?她無法給出完整的答案,不是給不出,而是她不想承認,他們其實沒什麼感覺了,這些天壓力太大,她太累,她甚至暗暗的希望過——希望他們是陌路人,從來沒有過交集,希望她沒有一時任性把他囚禁四年,這樣她就可以早點放手——多麼可笑,她怎麼早早沒想過這些呢?其實,也是想過的。
在她看著他被囚禁在屋裡,聽到他的嘶吼、捶門,聽到屋子裡,皮鞭抽打在他身上的聲音,聽得他負痛的哀求和哭饒。那個時候,她想過,應該不用裝瘋賣傻的,應該讓他走的。
在她看著他被冷冰折磨,看著他在地上爬行,爬到視窗只為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她還是想過,應該讓他走。
尤其在他要回家的那時候,在他壓抑著痛苦抄寫《金剛經》的時候,她仍舊想過這些——可是她已經不再有能力讓他走,他被囚禁得太久,她曉得他潛在的積怨很深,為絕後患,不能放人。
以前,有很多偏執的任性,和無可奈何。那麼現在呢?她忽然想起他在旅館裡對她怒吼,說他已經被迫的愛上了她,那
想到這裡,璐璐的目光霍的一跳:哦!是了!他說過他愛她的,怎麼又要反悔!
“你說過愛我的。”她終於開了口,沒來由的,嘲諷一笑,好像是笑他又一次背信棄義,也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你又騙我。”
“我沒有。”莫離很快的接言,她這麼久沒答話,他卻差不多揣摩好了她的心思。他太瞭解她,知道她就會這樣。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問。
莫離沉默了。
他想,她應該懂他的意思了,但何必又要他主動說出來?是為了給她發洩情緒的機會麼?他今天的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