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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他也終於能打量身處何地。
一間冷清的病房,天藍的牆壁,明淨的落地窗,只在牆角放著一把探視椅,便再無任何雜物。耳畔只有滴滴答答的儀器聲,以及為他早已備好的一本小說。
他按了呼叫器,進來一名護士,笑眼彎彎:“莫先生,您需要什麼?”
“莫先生?”他詫異,“我不是什麼莫先生我叫霍寧啊。”
護士笑著搖了搖頭,繼而問:“您需要什麼?”
他有些恐慌了,此情此景,像極了平日裡看的恐怖片,彷彿他被改變了身份,成了另一個人。他掙扎著坐直了身子,忍著臉上隱隱的痛楚,問道:“我在哪兒?我的家人呢?我這是怎麼了?”
“您出車禍了,您”護士戛然住了口,含笑的看著他,似乎覺得和他多做解釋也是無益,便轉而道,“您的岳父在門外,我去請他進來。”
岳父?
他何時有了岳父?這昏迷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急不可耐的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把推開要阻攔他的護士,明知護士被他推得狠狠倒地,也無暇顧及,瘋了一般開啟病房的門——映入眼簾的,卻仍是一間筆直而空曠的走廊,仍是冷清而冷酷的淡藍色,以及那光可鑑人的地板,獨有一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神色不陰不陽的與他對視。
“莫離。”男人開了口,一語低沉的聲線,分明是沉穩,卻又透著詭譎與陰寒。
像極了這空曠寂靜的醫院,像極了那個面具人的冷酷——亦或者,面具人其實就是他——是這個中年男人,一手操辦了這一切。
他恍然想起了這中年男人是誰,似是一個頗有聲望權勢的人,只是他從來不注意新聞,暫且想不起他的名字。而他也沒有力氣再想什麼名字,他因“莫離”二字而驚恐萬分,連連後退了幾步,只道:“我不是莫離!我是霍寧——你說你要放了我的,你都幹了什麼?”
中年男人只是笑而不語,甚至紳士的讓道了一旁,完全不用他把他推開,只縱容這個受驚過度的囚犯扭身逃跑。他知道這天羅地網的威力,也知道這小子的能耐,他為刀俎、他為魚肉,區區一個莽撞少年,逃得出他廖世凱的掌心麼?
廖世凱掌心的人或物,從未逃離過,除了他妻子的死亡,他女兒的瘋癲,是他不能掌控的悲劇。
而這悲劇的始作俑者,便是剛剛慌張逃竄的少年。
結局不想而知,那少年被扭送回到病房,被捆綁在病床上,填人看護,免除意外。
廖世凱這才放了心,回到會客廳,與他的老朋友一道品茗。聽著留聲機裡播放的一首首老歌,帶著歲月特有的音質,廖世凱的心漸漸寧靜了下來,此時,他的老朋友才再次向他提議:“世凱,我想著,為了安全起見,還得給霍——莫離——用藥物治療,否則以後的日子,要比你想得棘手多了。”
“你所謂的化學閹、割?”廖世凱反問,此番倒是耐心了許多,似乎已有了下定決心的意味,便饒有興趣的又問了一句,“是永久的麼?”
“當然不是,”朋友一笑,“只是暫時抑制他的雄激素,讓他減少攻擊性,乖乖的,豈不大家都省力?”說到此處,見對方沒有駁斥的意思,又繼而道:“只要不超過十五年,停藥之後,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世凱,你總不想設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何況——”
“何況你早想試試藥劑的威力了。”廖世凱替他把話說完。
朋友侷促的笑了笑,不予否認。
“我只想圓了璐璐的夢,其他的”廖世凱攥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瘋癲的女兒,永遠是他心頭一塊硬傷,絕然碰不得,“你看著辦吧,事情辦完了,自然還會重謝你。”
“哪裡,”朋友笑了,“該是我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一曲作罷,留聲機上的碟片不緊不慢的轉動,下一曲又悠然響起。伴著這舒緩的節奏,朋友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世凱,你想給他用冷冰麼?”
“嗯?”廖世凱疑惑的哼了一聲,並未多言。
“讓他不敢逃出你的掌心。”朋友應道。
“有副作用麼?”廖世凱改為閉目養神,手指跟著音樂節奏緩緩地叩擊著。
“可能會痛一點,”朋友狡黠的一笑,“小孩子嘛,不痛是學不會長大的。”
“嗯。”廖世凱簡短的應了一聲,“儘管用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為同好虐文的姑娘而開,純情、善良的姑娘請勿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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