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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哦,她說,白閒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上回那個男的怎麼又不入你的眼了,你到底想什麼樣的。
我到底是想什麼樣的?我怎麼跟您老人家說,我們隔著那麼大的一條鴻溝,你過不來我這邊,我跨不去你那方。我若說出我的想法,那隻怕又是一番爭執。
胃又疼了。忍吧,忍忍就過去了。再熬一會兒,等睡著了,到醒來,也就不再疼了。把自己縮成一團,這樣興許能不疼一些吧!
背部一陣放射性地疼痛,臉上有汗滴滲出。會暈過去嗎?要死了嗎?驀地想起張愛玲的死,一個人在出租房裡逝去幾天都無人知曉。我也會這樣嗎?或許不需要幾天,一天之內應該會有人知道,因為有個同住的南喬,過完節日她還是會回來的。可那會把她嚇著的吧!還有三水君、猩猩、花蝴蝶,我若死了,他們的工資怎麼辦!還有陸漫,我若死了,豈不會把她給哭死。怎麼都不會忘記,那年,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陸漫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還有蕭飛揚,他會不會立在我的遺像前,特遺憾地感嘆我的紅顏薄命呢?還有葉子歸,我這一死,還當真是從此山水不相逢了!葉子歸,怎麼臨死還要想起他嗎?這近一個月的不聞不問,他是否還記得有一個叫做白閒的女子。葉子歸,憑什麼我記住了你,而你卻忘了我。葉子歸,你欺人太甚。我偏偏還不死了。
摸得手機,撥出手機號,像是拼盡一生力氣,聲音不穩,可還是完整發出了求救訊號。
休息片刻,在疼痛間歇中,起床換衣,我可沒有勇氣穿著睡衣去就醫,那是婦女才做的事。雖說自從上了年紀之後,從沒有在人前素顏,怕會嚇著人,但也沒有閒情逸志也沒有力氣這會兒去化妝。
換完衣服走到沙發上倦縮著身子,好方便門鈴響的時候去開門。
陸漫的速度想是相當快了,但我還是覺得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人在疼痛的時候總是很難覺得光陰似箭。
陸漫從進門到扶我下樓再坐到車上,是一路罵著。罵我疼成這樣才叫她,罵我怎麼不早找個男人,這會兒也可以有個依託,罵我
後面罵我什麼我實在聽不清楚,發現居然有點耳鳴。想是這病果真是相當嚴重,連併發症也有了。而且還有點思想渙散的模樣。許是知道自己即將得救,精神放鬆了些。
事實上我是將事態發展想得太順利了些,忽略了陸漫做事從來不著邊。車才駛出沒多久,便慢慢停了下來。
我恍恍惚惚睜開眼,看到陸漫拍了下方向盤,氣極敗壞地說:“靠,他媽的,這個時候沒油。”
我聽得此話,頓覺我的命運竟如此之坎坷。
無力閉上眼睛,攤上這麼個朋友,聽天由命吧!
聽得陸漫貌似又在撥手機,相當長的時間後,又聽見罵人的聲音響起:“媽的,現在連老孃的電話都不接了,有本事你就死那女人那裡別回來了。媽的,我就不信沒你就不行了。對,給蕭大俠,江湖救急,找他最好。”
我模糊聽得她說打電話給蕭飛揚,又驚出一身汗來。忙扯著嗓子說:“別,這大夜裡的,你叫人家老婆怎麼想。還是攔計程車吧!”
背部又是一陣放射性地疼,肚子越發鼓脹起來,頂得胃生疼。把背抵在車門上,用手頂著肚子,真硬。終於知道什麼叫腹背受敵了,就是現在我這付模樣。
想我白閒還當真是個炮灰命,生個病也生得這麼不是時候,這大半夜的想攔個車子想來極不容易,光聽陸漫傳來的罵娘聲就知道了。這要再耽擱下去,可真能把人給活活疼死過去。正想著自己今夜必死無疑的時候,陸漫一邊叫我的名字一邊跑回來了。
陸漫伸手過來,想把我從車裡撈出來。而我偏趕巧的,在這關鍵時刻眼前閃爍,貌似要睡過去。臨睡前聽見陸漫驚惶失措地叫我的名字,可見我這時並不是看起來像睡這麼簡單。驀然聽見有個男人清冷的聲音說,我來吧!再然後感覺身子一輕,人已被那人抱在懷裡。
那人身上散發著淡淡墨香,甚是好聞,一如初見時那一室的書香。
葉子歸,你是知道我快要死了,然後來送我一程的麼?
如此甚好。如此也可瞑目了!
朦朧中有人在拍打我的臉,叫著,白閒,別睡別睡,堅持一下,醫院就到了。聲音低沉,透著些許焦慮,不似初見時的淡寞。
我想睜開眼睛瞧個真切,看看現在抱著我的這個人的眼睛是哪種神情。卻又無力睜開眼睛,怕終究只是夢,或只是臨死前的幻覺。
恍惚間感覺那人抱著我狂奔,然後我被放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