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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睡不睡,魂魄快歸位時,耳邊聽到音樂聲響起,想我這還沒睡呢,就日上三竿了麼。不管了,沒睡夠,繼續。我是老闆我怕誰。
音樂繼續響著,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哦,怎麼又是十年?
十年,十年,好吧,不是鬧鈴。我睜開倦極的眼睛,四周還是漆黑一片,放在書桌上的手機正悠悠唱著“十年”。
拿起手機,半眯著眼看到陸漫來電,左邊接聽,右邊拒絕。我很想按拒絕,可是不能,你若按拒了,陸漫這丫可以一夜打到天亮,這可真不能睡了。
手裡按下接聽鍵,剛想開罵,卻聽見淒厲的哭聲傳來。
我一驚,好不容易歸位的魂魄立馬又飄空中去了。
“陸漫,這是怎麼了啊!”
“你別老是哭啊,你說句話好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說句話會死啊!姑奶奶,你別哭了行吧!”
電話那頭依舊只是哭聲,無論我怎麼說,陸漫只是哭著。陸漫自結婚後從沒在我面前哭過,而且哭得這麼淒涼且綿長。
我不再詢問,就這麼拿著手機,聽著陸漫哭。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陪著哭才對,可是我竟發覺流不出眼淚,哭不出聲。
我原是個冷血的人。果真沒錯。
既然陸漫不說,那麼,就聽著吧!半夜聽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的一件事情。
哭漸不聞聲漸悄的時候,我才說:“哭夠了!說吧!”
“沒事,睡吧!”哭完後沙啞的聲音,跟以往的聲音差別實在是大。
“你丫的陸漫,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了,誰都別想睡。”原來真的是跟什麼人說什麼話,我居然連你丫的都說出來了。這不是被逼的嗎?都快神經錯亂了。
“我去捉姦了!”
陸漫的聲音透著隱隱恨意和嘲弄。我彷彿聽到她的心破碎的聲音。
“”我沒法接下去說。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我只能沉默。
“而且還捉姦在床了,哈哈哈,白閒,真的捉到了。那場面,跟電影裡演的一樣。真好玩。跟看三級片似的。多好玩,還免費看。你說我哭什麼啊。有什麼好哭的啊!哈哈哈!”
如果說,以往陸漫的笑讓我毛骨悚然,而現在她的笑卻讓我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遠遠甚過剛剛的哭。
“陸漫,你別這樣。”我發覺我的聲音中帶著鼻音。
“我沒事,等天亮我去你那裡。現在,我想睡覺。你也睡吧!”
如此還能睡嗎?
結束電話,我特意看了下通話時間為32分鐘。也就是說,至少有30分鐘的時間,我在聽著陸漫哭。
陸漫說想睡覺,這話應該不假。人往往是這樣,狂哭過後會覺得倦極,從而會想睡。但這一覺是否會睡得踏實,就不得而知了。
可我這會兒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我是這種不能在臨睡前聽故事的人。偶爾有密友留宿,臨睡前竊竊私語,初時只是傾聽,後來被勾起一堆心事想盡情訴說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睡著。而我卻再不能入睡。不禁恨得牙癢癢。
像今夜,陸漫弄了這一出半夜鬼哭的戲出來,真真叫驚天地,泣鬼神,如此浩蕩,叫我還如何睡得著。
好吧,既然無法入眠,那就不眠吧!隨手拿起一本書來,書名醒目,《知君用心如日月》。一本用文字來闡述畫意的書。光看前言,已叫人百轉千回。不禁想那葉子歸作畫時是否也是用心如日月。怎又想那葉子歸了呢?罷罷罷,此書不看也罷,越看只怕會越糾結。再拿起一本來,是某位當紅作者的關於桃花的書。桃花,好吧,桃花就桃花。翻上幾頁,卻覺睡意襲來。嘿,果然好書。
恍惚才一閉眼,就被一撓門聲吵醒。半眯開眼,發覺天已大亮,遂飄飄然前去開門,門開處,卻見一女鬼,披頭散髮,青面紅目,堪堪嚇人一跳。
這一跳便驚得我睡意全無。那女鬼面無表情地飄到沙發前坐下。我奔至跟前怒吼:“有沒有搞錯,他竟敢打人。到底是他偷人還是你偷人啊!”
“要是我偷人,你以為我這會兒還有命坐你面前嗎?”陸漫嘴微張,那話彷彿不是從嘴裡說出來的,而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什麼世道?哦,他偷人他還有理了,你偷人就得浸豬籠!他想怎麼樣啊,想當個土皇帝嗎?三宮六院,六千粉黛,唯他獨尊?”刻薄的話再抑不住,傾囊而出。
“原來你都知道!”
“我能不知道嗎?你不想想我那是什麼地方?喝咖啡的,跟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