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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理清這些片段,卻已腦不從心,終於漸漸混沌起來,最終直直倒下。只是倒下的時候還有一點意識,覺得旁邊人多真好,倒下去一點也不疼。
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白色,又一次確定,這不是天堂。
醫院啊,莫不是我白閒這一生的緣份是在你這裡了。旅個遊而已,也能把自己遊進醫院裡了。
有人湊上來貌似很欣喜又很悲傷地叫著我的名字,這聲音,真是糾結啊!稍稍一看,原是被砸前看到的楊君。
聽他的聲音,看他的表情,再看他攢在手裡的我在北京醫院的化驗單,我知道,這人,已經知道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淡然,屬於那種將生死相當看淡很不戀世的那麼一個人。特別是遭遇這次傷筋動骨此生第一次的失敗戀情之後,應該會很平淡地看待即將到來的死亡。可是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健健康康的時候有一點不順會想到死,而當被宣佈不久便將死亡的時候你卻會想方設法地想活。於是,便在北京又做了一次檢查。
檢查結果依然。
“那是你公司弄的中秋晚會嗎?”撇開話題總是對的,於是問了這個問題。
楊君點頭道:“對於本次事故我深表遺憾,公司會賠償您的一切醫療費用。”
聽著這官方問答,突然就感覺想笑,於是咧開嘴笑道:“沒想到啊,之前你邀我去杭州,不想卻是以這樣的形式歡迎我。”
“哎,慚愧慚愧。”楊君拱手道。這一拱手想必是發現手上還有張化驗單,表情瞬間變得凝重,探詢著說:“白閒,在這裡再做一次詳細檢查好嗎?”
我點頭,我希望這一撞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
只是結果總是讓人唏噓,那血瘤依然存在,雖然貌似它移動了位置,但卻仍然是危險區。
我定了定神,望著一臉悲慼的楊君說:“別告訴他們。”
楊君黯然點頭。
邊上一男醫生職業地說:“以你這樣的狀態,不適合單獨旅行,要不找個遊伴,要不就回家靜養!”
我想跟醫生說我這是在遁世呢,想想這話要是說出來就得有一番說教了。於是撇開話反問:“醫生,我還有多長時間?”
那醫生不答反問:“那你說我還有多長時間呢?回答不出來是吧,因為誰都不是死神,誰都不能保證誰能活多長時間,因為人生太多意外。每個人,應當把每天都當成末日來過才是。不過你的情況特殊,你要保證自己在安全的狀態下過日子,就是說,你的身邊至少要有一個人。”
我想這醫生當醫生當真是虧大了,他應該當個哲學傢什麼的才是,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旁邊楊君殷殷說:“我送你回家吧!”
“好。”我略略點了個頭,因為腦袋纏著紗布,副度容不得太大。之所以這麼爽快地答應回去,實在是因為累了。落葉需歸根,我當真不想客死異鄉。只是想起若頂著這紗布回去,也太悲催了些,被蕭飛揚看到,還不得把他給笑死。
不過事實告訴我這不過是我多慮了。因為第二天就拆了紗布,那醫生說其實傷口並不大,之所以用紗布是想讓我這個病人把腦袋儘量保持住不動,這樣能減少腦子的負荷。不然如果是腦震盪的話就會更加重了。我暗歎道,真是神醫啊!
傷口的地方貼上了小紗布,只是用周邊頭髮籠籠起來還算不是很明顯。
楊君想必是個挺細心的居家男,竟然買來了一頂帽子,只是審美觀有待加強。
戴上帽子後覺得如果效仿印度女人用布裹著或許更好看些,因為膚色的問題。所以說,女人不漂亮的時候一定得白,一白遮百醜。像我這種雖說有點姿色但卻不十分漂亮的人一旦連膚色都黑了的話,發覺怎麼弄都是不好看。
在醫生確定已無腦震盪的跡象之後,楊君當真說要送我回家,而且是即刻起程。按理說,再急也急不了這一時,如果不請我回他在杭州的公司參觀參觀,也得讓我在酒店裡稍稍喘口氣才是。可他顯然很急。可見他實在也是害怕我會客死異鄉。其實我想跟他說之前醫生說我還有大半年的命,跟這兒的醫生故弄玄虛的說法不一樣。
只是事情總是有湊巧。偏偏然這一天大霧,天上飛的地上爬的,一律等霧散了再開通。等終於坐上動車時,已是下午時分了。所以中午這頓,楊君實實在在請我吃了些好東西。
那狀況,就像我以後沒多少日子能吃到好東西似的。我老實不客氣,把那些個鮑魚魚翅木瓜雪燕統統裝入肚子裡。想著反正要燒錢就燒唄,這單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