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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守夜的架勢。
我繼續怔怔看著那些花,並不理他,他也不說話,料想也跟我一樣在看著那些花。
很久之後,眼睛看得有些發澀,掉轉眼光看向葉蓁蓁,這傢伙果真也跟我一樣在看花。我輕輕叫了聲:“蓁蓁。”
葉蓁蓁沒有像以往反對出聲,很是順從地應了一聲。然後抬頭看我。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回去吧,叫你爸也回去,別總在外面守著,讓人看了笑話。”
“掌櫃既知道我爸在外面,就不能讓他進來嗎?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對他,原先不是已經挺好的了嗎?”
看來葉子歸沒將他的那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告訴葉蓁蓁,也是,不然,葉蓁蓁若知道了,怕也不能這麼平靜地跟我這麼對話了。
帶著硬冷的口氣說:“不能。大人的事小孩別管那麼多。”
“我哪裡還是小孩?”
“沒結婚的都是小孩。走吧!”說罷站起身來,不管葉蓁蓁跟不跟著,反正這主人已經起身外出,客人總不好賴著吧!走了兩步才想起我剛剛說的話真是自打嘴巴,如若不是在這樣的場合,葉蓁蓁肯定是要回過來的。
葉蓁蓁隨我出了正堂,恰遇上蕭飛揚和楊君倆人。蕭飛揚指著楊君說:“說是一定得過來守個夜,不然對不起前兩天的詩與酒。”
“謝謝。”
“節哀。”
蕭飛揚見我倆客套完,切入正題:“你看就我倆,再加上陸漫,三缺一,這夜有點難守,不如叫老葉過來。”
我冷冷道:“不如我出去,讓他進來守,這樣可好?”
此言一出,一時陷入僵局。半晌後,倒是葉蓁蓁一語打破沉寂:“三缺一,難不成你們想在這裡搓麻將。”
蕭飛揚扯了扯臉皮:“不然你覺得怎樣來守夜,乾坐著說話嗎?你看看那些人不都是那樣。”
這話不假,放眼望去,已有五六桌的麻將,其中有一桌是高中同學,陸漫正忙著招呼,時不時再幫著看看牌,真是一幅繁忙景象。只是這五六桌與當下一些兒孫滿堂過世的老人的守夜情況相比,未免顯得太過冷清。我聽過有一家老人將近百歲過世,守夜的人居然有兩百來人。南方守夜也有講究,平時一般都是子孫的朋友來守,親戚一般最後一夜守,基於我媽就我一個女兒,而我朋友也實在不多,且有些還遠在外地創業,於是就顯得人丁稀少,所幸表兄弟姐妹還是頗多,還有一些小一輩的,只是誰都受不了連續熬夜,所以就擬定輪流制,這樣在一個夜裡守夜的人實在不多,顯得頗為冷清。我覺得我又虧欠了我媽許多,如果我能早點嫁人,然後保不定小孩現在也有葉蓁蓁這麼大了。就像杜雲影一樣。這樣一家人的人脈跟我孤單一個人的人脈自然是不能相比擬的。
杜雲影,杜雲影,總是杜雲影。
葉蓁蓁很不屑地說:“這樣多不尊重,乾坐著說說話怎麼了,有什麼不好。”
葉蓁蓁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眼前,我看著他,想到,他是杜曉影的兒子。
楊君接道:“這孩子此話說得在理。我們就坐著說說話,我就不信不搓麻將不玩牌就守不下這個夜了。不過,老蕭怕是熬不了,平時大多是那樣守的夜。”
蕭飛揚一拍胸膛,一幅慷慨赴死的模樣:“說話就說話,我蕭飛揚也有雅的時候,且是個能侃的主。”
此言一出,一行四人便圍坐一起,開始圍桌夜談。蕭飛揚對於葉蓁蓁的身份好像一早就知道,葉蓁蓁也是一口一聲蕭大俠。可見在這之前有過什麼貓膩行為是我所不知道的。只有楊君才跟我見過兩次面,顯得有點半生不熟,只是人確實是有人緣的,即便如此,他仍然給我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基於我是重孝在身,且確實有點感懷有點疲累,所以,大多時候,我只是靜靜聽著。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不能太傷感也不能太開心,這委實為難了他們。只是這倆人確實是嘴皮子厲害的主,總是能掌握好火候。
葉蓁蓁跟我坐在一起,竟跟他們說得甚是合拍,天文地理亦都能略知一二,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心裡不禁感嘆,這葉子歸當真是教子有方,那杜雲影亦可瞑目了。
陸漫時不時過來這邊轉轉,又去那邊坐坐,顯得最是辛苦。
南喬一夥四人昨夜守了一夜,擬定休息一夜,明夜再來守。如果這丫要是知道了葉蓁蓁過來而她卻生生錯過,不知是番怎樣的場景。
天即將朦朦亮的時候,我終於圓滿地閉上了疲累脹痛的雙眼,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說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