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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
這樣想的後果是,我的淚水氾濫而流,臉上卻帶著笑意。
葉子歸將我淚水拭乾,緊緊擁抱在他懷裡。中秋過後的夜已有些涼意,如此窩在一個心之所繫的男人懷裡,委實叫人感覺溫暖。嗜睡的感覺再度襲來,那晚的記憶就停留在這裡。後來葉子歸很憂怨地說起這事,哪有女人聽男人表白後,然後立馬睡著的。我也只能幽幽地說,實在是感覺幸福得要死掉了,怕死過去你會傷心,就改睡覺了。葉子歸眉眼微抬,笑道,不許亂說。我說,好的,我不亂說。
沒有人會知道,我是多麼想要長長久久地活著,與他一起。也要身邊的人長長久久地活著,與我一起。
我想或許上天終是聽到了我的祈禱,或許不是全部,但是卻是讓我以為是聽到了後半部分,因為蕭飛揚終於成功度過了他生命中的這個大劫。只是,我的劫,除非有奇蹟,不然最終只能魂飛魄散,香消玉殞。
第19章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七天後,在確定蕭飛揚正式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後,楊君在醫院跟我們道別,回杭州打理他的公司。臨走非要我送他一程,我知他是有話跟我說。楊君與我邊走邊說:“白閒,我相信這世上有奇蹟,其實老蕭只有百分之三十存活的可能,可是,他活下來了,這便是奇蹟。所以,你不能放棄,科學每天都在進步,奇蹟也每天都在發生。遇事別總一個人扛著,告訴葉子歸你的病情,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如果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我知楊君跟我的主治醫師見過面,討論過我的病情,如果有一絲治療機會,哪裡會是這個說法。當人力無法完成的時候,我們所祈望的似乎只是神力了。
對於說與不說這個問題,也是我這幾天特別糾結的一件事。對楊君,我只能微笑著點頭,微笑著說好。我說我會說,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每每看到葉子歸望著我此生無怨的模樣,我就難以啟齒。
在病房門口聽到葉子歸貌似是在跟蕭飛揚討經書,於是我成了隔牆的那隻耳。葉子歸略帶抱怨又滿含幸福地說:“老蕭你說,這應該算是我跟白閒的熱戀期吧,她的心裡眼裡應該只有我才對是吧,可是你知道她怎麼著,她一天到晚老是蓁蓁這個蓁蓁那個,那小子沒課在家的時候就圍著他轉,做的菜也盡是這小子喜歡吃的。唉,怎麼越說我自己都覺得不對啊!你,分析分析!”
蕭飛揚今天才能正常講話,只是氣息偏弱,聲音偏小,我依稀聽到他嗯了一聲:“我怎麼聽著一股醋味啊,有看過吃飛醋的,沒看過還吃自己兒子飛醋的。這不明擺著白閒是在拍你兒子馬屁嘛!後母難當啊!
葉子歸笑著說了聲去,倆人一道笑了出來,只是蕭飛揚的笑漸乎不聞,要是在平時,怕是早笑翻天了。我想這可不得了,難保這倆人會說出更不可思議的話來。果然人說戀愛中的人是最會犯傻的,這葉子歸居然也會有這麼患得患失的時候。於是咳了一聲踱步進門,倆人見我反倒笑得更歡。
管旭琴進來見此光景,對蕭飛揚微斥道:“也不怕牽動傷口,有那麼令人高興的事嗎?”
葉子歸邊笑邊伸手出來,我過去將手替與他,也笑著說:“是啊,有什麼高興的說出來也讓我們樂樂。”
葉子歸忙說:“沒,沒,我們亂高興來著。”可臉上笑容依舊。
我抬眉:“是嗎,沒啊,不過我這倒有件高興的事,回家慢慢說與你聽。”
蕭飛揚見我們要走,忙說:“別啊,有什麼高興的說出來也讓我樂樂。”這話說出口,又被管旭琴用眼神斥了一下,忙閉了口。
回去的途中順道去了咖啡屋,回來這些天要不跟葉子歸呆在家裡,要不就跟葉子歸跑醫院去,咖啡屋竟只去了一趟。潘海洋將咖啡屋管理得很好,南喬離職後又招了個小丫頭,四個人各司其職,竟比我之前在的時候生意更好。想來我若不在了,也是不打緊了。哎,都說這世界少了誰地球還是照樣轉,此話當真不假。
與葉子歸一人一杯黑咖啡,端坐在那裡,如此恬靜。空氣裡飄蕩著茉莉花的清香,一首老歌“最浪漫的事”正被彈唱著。俯眼下望,卻是葉蓁蓁正坐在鋼琴前面彈著,而南喬站在一邊幽幽唱著。這鋼琴是葉蓁蓁從家裡搬過來的,倆父子都說這咖啡屋少了藝術氣氛,死活要把鋼琴移到這邊來,我拗不過,也就作罷了。才過一日,葉子歸說列印出來的價目單沒有新意,於是弄了手抄本出來。葉子歸的親筆書法啊,沒有一個客人看到不稱讚的。就因為這兩項改革,咖啡館的客流量居然與日俱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