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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會兒跑回來,尺子早罰完了”胡氏站在地上左轉右焦,吉祥忙道:
“夫人,要是如此奴才怎能這樣的跑回來,那先生說了,今兒背不上的文罰寫十遍,明兒交上,如若交不上,可要罰二十戒尺,少爺的手都被打成了那副模樣,怎還握得了筆?”
胡氏聽完嚇的險些從椅子上滑落,林夕落連忙拽住她,喊著宋媽媽:“快去取傷藥來,別耽擱著。”
“我得去看看。”胡氏心急、唸叨,心底卻守著規矩不敢邁出“宗秀園”去那族學。
老太爺早有言在先,族學休習的子弟即便被先生罰的斷了氣,那也不允這些太太、夫人、姑奶奶們邁去半步,否則攆出族學,攆出林家門。如今那族學門口還有一偌大的匾額上題著“禁”字,胡氏不得不猶豫思忖,被攆出族學、攆出林家,這可不是小事
可自己的兒子被打,胡氏來回踱步間把自己的手揉搓捶打的已是通紅,宋媽媽拿了傷藥過來,“夫人,得給小少爺說說情”
胡氏把藥接過來,咬牙跺腳的要往外走,林夕落拽住她,“娘,您先別去。”
“老奴說句逾越的,大姑娘,那可是您的親弟弟,才六歲。”宋媽媽在旁插話,林夕落沒搭理,接過胡氏傷藥,“您別去,我去。”
“你怎麼能去?還是娘去,大不了去求一求老太爺,娘豁得出去這張臉。”胡氏堅決不肯讓,林夕落則攔下她,“娘,女兒自有辦法,老太爺可吩咐女兒要去族學學規矩,今兒先去瞧瞧也無妨。”說罷,她則吩咐吉祥,“父親在何處?快去遣人知會一聲。”
吩咐春桃取來衣裳,林夕落沒單獨讓春桃陪同,也帶了冬荷、冬柳二人,胡氏有些擔憂,“這能行嗎?”
“成不成的,也就厚著這臉皮了。”林夕落看著宋媽媽,臉上沒有半絲紋動,話音極冷:“管好你那張嘴,明知逾越的話還硬說出口,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念在你陪同母親多年的份兒上饒過你,往後如若再多嘴半句,別怪本姑娘不留情面。”
話畢轉身而去,宋媽媽瞪眼踉蹌了兩步,目光直盯著胡氏。
胡氏這會兒哪有心思搭理她?站在這宗秀園的堂屋中滿臉都掛著焦慮擔憂,宋媽媽心裡不安,上前道:“夫人,老奴這可是為了少爺。”
“行了行了,往後你也少說兩句,這兒不是福陵縣,這兒是林府。”胡氏滿心不耐,宋媽媽也閉上了嘴,心中卻在腹誹:縱使林家庶嫡的身份也不可小瞧,旁日不覺,回了林府,連這位不聲不語的姑娘都變了味兒了
林夕落出了“宗秀園”並未馬上行去族學。
冬柳顯然得了冬荷的告誡,看林夕落的目光都帶著窺探,何況她還跟著七夫人回過一趟“香賦園”未見成二姨太太
“冬柳。”林夕落這一聲輕喚,著實嚇了冬柳一跳。
“九姑娘。”冬柳的聲帶著顫,冬荷傳來的那些話,她一直心中略有猶豫,這位九姑娘就那麼大的膽子,敢跟二姨太太送來的丫鬟講條件?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你去二姨太太那裡,就說七老爺的兒子在族學被先生罰了,戒尺打的濺出了血。”林夕落說完這一句,自也看出冬柳被嚇到的模樣,“怕什麼?本不就是讓你們來盯著的?去吧。”
冬柳嚇的有些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翕著嘴僵在原地,林夕落上了小轎,冬荷低頭在一旁跟著往族學方向行去,冬柳看著那小轎離去的影子,呆了片刻的功夫,即刻往“香賦園”的方向跑去。
春桃心裡納悶,冬荷卻是驚愕。
林夕落叫她與冬柳陪同之時,她下意識的便想到是否要遣她們往二姨太太那裡送信兒,本以為會挑選她,孰料卻是冬柳?冬柳所知的話可是她通傳的,這位九姑娘為何選她去?對冬柳就這麼放心?還是冬荷不敢多想,小碎步的緊緊跟在青轎後面。
林夕落並非是太過自信,她習慣於將最無保障的人事置於前,那日她與冬荷相談,從與冬荷的交談來看,冬荷是害怕林夕落送她們回去,也從心底應了林夕落所提的要求。
而那個冬柳二人來“宗秀園”這些時日的表現,冬荷是膽怯,而她更多是隱忍,何況她比冬荷在這府裡頭更多點兒分量,畢竟其父母健在,林天詡被先生責罰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冬柳如若真有心給二姨太太回些糙言誑語,定不會放過如此機會。
貪人惡鏡己憑胡氏口中所知二姨太太的為人,恐怕她會比尋常人更討厭貪嗔之人,所以不用林夕落去打探,單看這冬柳是否還能回來“宗秀園”便知她是什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