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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福點頭,道:“銀子和口信是我親自送去給宋仙萊的。”他說著,見堇南抑不住興奮要衝出去,連忙攔住她:“小姐不可出去。外面混亂不堪,若是你傷到哪裡,我不好向老爺交代啊!”
“是了,我不出去。”堇南見李忠福一個大男人急得都快哭了,便不朝府門處衝了。她轉轉眼珠子,見府門旁的一堵牆那擺著個梯子,計上心頭來,趁其不備,跑過去順著梯子幾下就爬了上去。
露出半個腦袋,她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淳于府外發生的一切。
若她錯過了宋仙萊和林肆風的好戲,豈不是人生中的一大遺憾?
且說林肆風走出府門後,就見到領頭的宋仙萊站在那兒,身後有十來位翰林官員為他撐腰,這使得他的腰板挺得特別直。
“宋先生早。”林肆風抱拳道。
宋仙萊鼻孔一動,冷哼道:“先生?老夫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的學生呵!”
林肆風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先生只教了學生半月不到,但是先生所教的《蒹葭》和《雎鳩》令學生欽佩不已,銘記在心久久不能忘懷。”
周遭看熱鬧的人一聽這話,登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一個黃髮小兒從人群中擠上前來,搖頭晃腦地開始背誦《蒹葭》。
周遭的人笑得更是厲害了。
宋仙萊臉色一變,虎著臉將那小兒嚇跑了,他咳了兩聲道:“既然你將老夫吹噓得這般好,為何又要用那般伎倆來侮辱老夫?老夫飽讀詩書數十載,雖稱不上學富五車、博聞強識,可肚子裡的墨水也不是能讓你來小覷的。你讓老夫移駕別館,老夫今日就是來找你討個說法的。”
“先生要說法?很簡單。”林肆風忽地一笑,“學生只是不想再學習《蒹葭》和《雎鳩》罷了。”
圍觀的人笑得已幾近瘋狂。
宋仙萊也快要瘋了。
他在心裡發誓,如若今日林肆風讓他顏面掃地,他必然要集結所有的力量來摧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算惹怒淳于崇義他也不在乎。
他已是一介布衣,除了作為文人的顏面,他一無所有。
宋仙萊領來的翰林官員中,其中一人看不下去了,怒喝道:“好個囂張的小子!聽說宋老曾被你一幅對子給難住,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今日特地來與你會會,想看看你的才學到底有多深,敢如此目中無人!”
林肆風聞言,沉吟了一會兒,抬頭對上說話那人的眼睛,不緊不慢道:“這位大人的意思是,要在淳于府前辦一場詩會了。”
“正是!”另一個翰林官員忍受不了林肆風漫不經心的態度,道:“小子,你敢不敢?”
林肆風道:“眾位大人好雅興,小生奉陪到底。”
“你有耍嘴皮子的能耐,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是否有那個實力與我們抗衡。”一人道:“這場詩會,你為主角,我等十二人一人題一句詩,你接後半句。詩句押韻、句式整齊、寓意情境,缺一不可。我等每人以此出題,若你七步之後答不出來,便算你輸了。”
林肆風點了下頭,道:“無須七步,三步即可。”
那人一聽愣了一下,隨即面露譏諷之色。
“你想清楚了,若你輸了,就得當著眾人的面,向我們作揖道歉。”
“好。”林肆風回答得很乾脆。
趴在牆頭上看戲的堇南看到這裡,情不自禁罵道:“笨蛋!都不問問若你贏了該怎麼辦!”
堇南雖然討厭林肆風,可她打心眼裡覺得林肆風必贏無疑。
“詩會”正式開始。
堇南看到,那些翰林官員依次出題,每每行走兩步,林肆風便開始揮毫書寫。
他每解出一題,周圍的人就為他歡呼一次,如若眾星捧月一般。
眼瞧著林肆風輕輕鬆鬆地就戰敗十一人,唯獨剩下宋仙萊一個殘兵。堇南不由地也為林肆風歡呼了一聲。
這出戏太精彩了,比她去茶樓看的戲好看幾百倍幾千倍。她看到宋仙萊提筆的手顫抖得很厲害,就連他下巴上的白鬍子,也跟著顫動起來。
“作答吧。”宋仙萊不看林肆風,反而仰頭看著蒼天,就如向蒼天認命了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林肆風並沒有像先前那樣順利的作答,良久,宣紙上依舊空無一字。
“先生才思非凡。”他緩緩地放下筆,轉身面向宋仙萊,道:“學生被困住了。”
卷一 019、韜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