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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崇義一聽,面色早如死灰。
這時,李忠福在門外通報,說是罹先生已經平安回府了。
堇南頓時舒了一口氣。她發現,面露些許憂色的林肆風在聽到這個訊息後,神色轉瞬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雖然他在竭力隱藏自己的情緒,可他眉宇間的每一個細微變化都被堇南看在眼裡。
他如此冷漠的人,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皺眉半分,他為何會這麼擔心師父?
還有,在小巷裡,師父為何會對他說那句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何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知道師父其實另有身份?
疑問接踵而至,堇南想得腦袋都快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聽到淳于崇義問他是如何逃出宮來的,她就將實情說了出來。
湯甫文淳于崇義聽到這個名字後,幾分詫異、幾分狐疑、幾分不解,神色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問完了問題,得到了所需的訊息。他很是疲累的擺擺手,讓堇南和林肆風各自回房歇息。
“爹。”堇南剛走出房,又折回身,懷著忐忑的心情問道:“皇后真的不會放過我們麼?”
淳于崇義滿臉滄桑道:“那得看,明兒皇后的‘賞賜’是什麼了”
卷一 040、蠻橫
出了靜心齋,堇南獨自走回芷香院。走在路上時,她總覺得自己身邊少了什麼,想來想去,她才發現是少了阮娘。
阮娘就如是她的影子,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似的。
平日裡她總躲著阮娘,害怕被嘮叨、受管束,如今兩日不見阮娘,她卻又想念得緊。
走到阮孃的房間前,瞧見裡面沒有光亮,想著她是睡下來了,堇南便也不打擾她,自個回房歇息了。
休息了一宿,清晨起來時她精神好了許多。可一想到昨夜的逃亡,還是不免心悸。
淳于崇義派人守著她,不讓她踏出淳于府,唯恐皇后的人還埋伏在周圍。府中上下一片死寂,下人們隱隱約約都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使他們惶恐起來,不論是為了小姐堇南,還是他們自己。
直到日中時分,宮中派人送來賞賜,大夥才都鬆了一口氣。
等堇南去到靜心齋時,來人已經走了,屋子裡只放著個紅木箱子。
堇南入宮替太子治好了病,照皇榜上寫的,箱子裡自然應該是百兩黃金。
如此看來,事態應該鬆緩了下來,可為何父親臉上的擔憂越來越甚了呢她不敢多問,便悄悄地退出房去。
皇后沒有派人送來毒酒或是白綾,說明她暫且放過了堇南。淳于崇義的禁足令自然也取消了,堇南重獲自由後,想起還未將腰牌歸還給湯大人,就跑到鳳竹院,拉上林肆風去到了湯府。
湯甫文不單救了她,也救了林肆風。若要道謝,自然也應該兩人一起去。
堇南的想法很單純,可到了湯府,她就後悔將林肆風拉去了。
湯府是湯甫文的祖輩修建的,建成有些年代了,一入府中,就有進到小型皇宮的感覺。湯家世代為官,如今到湯甫文這一輩,財力勢力都在金麟城中首屈一指。
也正因為湯家是名門望族,上門拜訪的除了大小官員,還有一些仰其聲望的閨秀。
閨秀們皆是些十二三歲、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接待她們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湯琬頭上。堇南他們去到府上時,湯琬和幾名閨秀在涼亭中正襟危坐著,跟一個嬤嬤學習縫製荷包。
正當堇南猶豫要不要去和湯琬道謝時,湯琬已經發現了她,頗為驚喜地喊了一聲“林公子”。
湯琬叫堇南為林公子,是因為那次在嚴氏醫館堇南自稱是林肆風,白白耍了她一回。她這是記在心裡想拿堇南玩笑呢,可看著隨後出現的一身玄青、手持詩扇的少年,她的臉刷地紅了。
不過她生來性子就爽朗,心想反正都叫出口了,索性招手笑道:“說曹操到曹操就到,林公子還真的來了!”
林肆風微微一笑:“見過湯小姐。”
起先閨秀們沒有注意到他,聽到這溫潤撩人的聲音後,紛紛將目光移向他,只瞧聲音的主人生了一張如玉的面孔不說,嘴角還略微勾起,演化成了一個俘獲眾生的笑容。
翩躚少年當前,閨秀們都不知“矜持”二字該如何寫了。堇南立在原地,只覺得眼前閃過一襲黃衣、一襲綠衣、一襲粉衣,林肆風就不見了。
確切說來,林公子是被圍在了一群身穿綾羅綢緞的姑娘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