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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那兩隻髒兮兮的手做什麼?”淳于彥瞥了他一眼,忽地沉下臉:“起來,跟我去向姓林的道歉。”
堇南聞言連忙將目光投向哥哥,見他一臉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心裡倒是寬慰許多。哥哥若是跟林肆風道歉,或許就可以化解林肆風心中的仇恨了。
然而此時的阿祿被淳于彥狂揍一頓,渾身是傷爬都爬不起來,更何況是走去鳳竹院呢。
看到阿祿掙扎半天都起不了身,淳于彥黑著臉,道:“裝模作樣!既然你動不了,那你繼續橫在這兒,等你能動了再去!”
說罷,他就氣沖沖地轉回房中。
堇南看著可憐兮兮的阿祿,心不由地軟了,剛想彎腰去扶他一把,可林肆風的臉一閃過眼前,她倏地收回手,道:“你等著,我讓阮娘來扶你。”
硬著心腸,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可憐蟲阿祿在院子裡自生自滅。
做什麼也不能做背叛林肆風的事啊,對於這一個信念,她是堅定不移的。
夜色沉下時,堇南坐在閨房裡,手中拿著書卷,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合起書頁,她伸長脖頸往窗外看了看,院子裡黑濛濛的一片,平日裡還有微微晃動的樹影,可自從父親將幾株梧桐樹都給伐了後,院裡越發的空蕩冷清了。
想到阮娘去照顧阿祿,怎會到這個時辰還未回來。心中有些擔憂,她坐立不安起來,披了件素白色繡金桃的長錦衣,並不用腰帶繫著,直接罩在衫裙外面。提起藥箱,她就匆匆離開房間。
來到府中供下人居住的一排矮房前,不知道阿祿住在哪裡,正想逮個人來詢問,兩個剛執勤完的家丁見到她,差點沒被嚇得跳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見到鬼了?”堇南睨著大驚小怪的兩人。
“小小姐大晚上的您不在院裡歇息,穿著一身白晃晃的衣裳來我們下人住的地兒做什麼”一人認出堇南,抹著一頭的冷汗道。
堇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得自己還真是被這兩個傢伙當成妖魔鬼怪了。她白了說話那人一眼,道:“這淳于府的地兒,我愛去哪兒,你管不著。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我問你,阿祿住哪兒?”
“是、是,小姐說的是。”家丁賠著笑道:“阿祿就住在他弟弟阿福的房間裡呢。阿福不是已經”感覺到旁邊的人拉了自己一下,他改口道:“阿福不是回鄉下去了麼。阿祿自然就住他的房裡了。話說今兒阿祿不曉得犯了什麼事,被少爺打得嘖,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方才就是我們將他抬回房來的呢。”
“行了,我知道了。”堇南知道阿福住的地方,她走到一間盈著暗光的房前,正要推門進去,不經意聽到裡面的談話聲,她不由地身子一滯,整個人都僵住了。
正文 068、沼澤
賞荷會、小巷、刺客、阿福
阮娘哀涼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逼迫她回憶起那場發生在賞荷會時的噩夢。她記得當她和溫姝縈被黑衣人拖上馬車時,最先去救她們的是林肆風,林肆風中箭後,一向懦弱阿福不知哪來的勇氣,竟追上馬車想要從黑衣人手中將她們救走。
時至今日,她依然記得阿福最後的笑容,在漆黑的馬車中,那個笑容明亮而又有一種安撫人心的神奇功效。可在當時那樣的情勢下,阿福敢衝上來完全就是拿命在博啊。於是她尖叫著讓他快跑,可他像是被什麼黏住腳一般就是不肯跑。她只瞧見一道寒冷的刀光閃過,之後,她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原來,阿福在賞荷會那日就死了啊
她還一直相信阮娘,天真的以為阿福是回鄉下養傷去了。此時聽著房間裡頭阿祿壓抑的痛哭聲,她不由自主地攥緊長衣一角,攥得指關節都泛白了她也不鬆手。
得知阿福是因自己而死,她幾乎快要被呼嘯而來的悲哀壓得透不過氣來。房間裡阮娘也同阿祿一起低低啜泣起來,她不忍再聽下去,緩緩地放下藥箱,便逃也似的走開了。
神思恍惚地走回芷香院時,丫鬟婆子點著燈籠在府中各個院子之間穿行,她愣愣地瞧著她們,她在想,她們之間的某個人是否也會像阿祿一樣,在某一天因為自己而死於非命。
真的是因為自己麼她突然困惑起來,賞荷會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父親一手策劃的麼
只不過是自己陰差陽錯代替淳于容,成了父親的誘餌而已。
想想也真是可悲。
她走過紫金院門口時,神色黯然地往裡頭看了一眼,發現房間的燈都滅了。她倒有些奇怪了。漫不經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