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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南走過去,伏地一拜。
“堇南謝過恩公。”
道罹只顧飲酒,喉嚨裡咕嚕咕嚕的響,他用餘光瞟了堇南一眼,並不言語。
“從今日起,恩公正式入館。堇南,還不叫先生。”淳于崇義笑道。
先生,堇南頭冒冷汗,才趕走一個宋仙萊,又來了一個先生。何況,眼前這個面板黝黑、寬額大鼻、下巴方正的彪漢,明顯就是不好惹的。
“先生。”堇南喊了一聲。
道罹飲足酒,將酒葫蘆掛在腰間,眼一瞪,唬道:“叫師父。”
堇南一愣,結結巴巴道:“師父”
道罹被她受驚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轉頭看向淳于崇義,他抱拳道:“早晨身體經脈大開,是練武的最佳時機。還請大人暫避,免得耽擱了徒弟們練功的程序。
見他說得如此直白,淳于崇義面露尷尬,連聲道:“好,好。”便揮袖走了。
堇南都快傻眼了,她遲疑道:“師父我也要跟著練武麼”
“廢話!”道罹又是一瞪。
堇南這下不敢再多嘴了,只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接下來的半天裡,她深受扎馬步、翻跟斗、打拳的輪番煎熬,身體受了極度的摧殘不說,她經常被道罹罵了個狗血淋頭,可以說她飽受了身心的雙重摺磨。
這一天,除了吃飯上茅房的空當,她都在不停的練功。
堇南覺得若她再熬幾天,不是被累死就被罵死。因此她決定主動出擊,轉變自己的悲慘命運。
於是,當林肆風請假上茅房時,她尾隨其後,一直跟到茅房門口。
“林肆風!”她低低的喊了一聲,聲音雖小,卻還是將林肆風嚇得不輕。
“大小姐,你能不這麼胡鬧麼。”
“你哪隻眼睛見到我胡鬧了。我只問你,如何降服他?”
“他是何人?”
“當然是師父啊。”堇南有些憤憤然,“這一整天下來,他只罵我不罵你,只挑我的錯不挑你的錯。你鐵定是給了他什麼好處!你給了他什麼,從實招來!”
“我什麼都沒給。你以為我像你,扎個馬步都東倒西歪的我說大小姐,您可以走了麼,你守在這我怎麼解手啊”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堇南不緊不慢道:“我也不想守在這兒啊,可是既然你守口如瓶我也只好甕中捉鱉咯~”
“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成麼”僵持了一會兒,林肆風終於妥協,“酒。你抬一罈好酒送給師父,你說的條件他都可以答應你。”
酒堇南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放過林肆風,她跑到炊屋,讓掌炊事的婆子挖了一罈女兒紅,晚膳時她給道罹送去。
結果果真和林肆風說的一樣,幾杯酒下肚,道罹性格變得大好,就像個和善的叔叔,說什麼他的答應。
於是乎,堇南的練功生涯至此結束。接下來的幾天,她沒事就往乾藥坊跑,阮娘叫都叫不住也只好任她去了。
這日去乾藥坊,堇南發現不對勁,鋪子裡賣的草藥一律換成了人參、鹿茸、冬蟲夏草之類的名貴補品。
問了店裡的一個夥計,她才知道乾藥坊的老闆換人了。再問是誰來接手,卻是嗜錢如命的庸醫嚴德品。
嚴德品的嚴氏醫館正好開在乾藥坊隔壁,近年來他手頭賺得黑心錢多了,便將乾藥坊買了下來,兩個鋪子打通了,一個醫館一個藥鋪,更是讓他賺了個盆滿缽滿。
堇南有些好奇,庸醫嚴德品的醫館是個什麼樣子。她繞到隔壁進到館裡,只見幾個學徒在插科打諢,一問才知道嚴德品出診去了。
正當她要走時,醫館裡卻湧進一群人來。
一群人來勢洶洶,吵嚷著要將醫館給砸了。
卷一 032、風頭
“嚴德品,出來!老財奴,再不出來,休怪俺砸了你這醫館!”
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立在門口,黑影如山,竟將屋子的光線壓得暗了下來。
“這位大爺,有話好好說,來,請進~”嚴氏醫館的學徒紛紛起身,點頭哈腰的將大漢迎了進去。
“慢著——病的是俺家小姐,你們扯俺做什麼!”大漢說著走出醫館外,將一個身穿鮮豔綺羅的姑娘扶了下來。
兩人走進醫館,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在那姑娘身邊,大漢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劍拔弩張的氣勢蕩然無存,他俯首帖耳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了。
“嚴德品在哪兒?”那姑娘的臉上蒙著層紗,雖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