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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再縱過來,比較好些。如今林中蟲蛇繁生越多,師父又不大許殺生害命,連我們廟裡的人也嫌過時費事,沒有這裡簡便,不由後門走了。但是由這裡過來有一點小忌諱,就是廟裡樹上有兩條大蛇,原是以前廟主人防自己入定時節,徒弟偷空出去淘氣,更防對頭來此侵擾,命兩條蛇在此把守。如見有人越牆出入,便將他纏住,聽後發落。凡是友人來往,必須由對崖縱到牆下,用手拍牆,將人喚出,主人應諾,方可人內。不料日久成了慣例,只有人不等通報等人應諾,一上牆頭,二蛇便前後來攻。其實二蛇聽經年久,你如不想傷它,它也不會傷你,至多將人纏住,師父不說,不肯放開罷了。我適才偏少說了兩句,心想你們不會來得這快,正趕上手邊有事走開,沒在此等候,幾乎惹出事來。休看這兩條無知蠢蛇,它在這廟裡年代不少,以前很有些出了名的惡人被它咬死呢!你們殺了它倒是無妨。要是你們三個人被它咬死,不留神被它咬傷一個,知道的說是無心之過,不知道的還當主人少調教,隨便讓它在外頭冒失走動,連個好壞香臭,都分不清,豈不得罪人嗎?”
黑摩勒聽她嘮叨了一大片,已是不耐,又聽出未幾句藉著說蛇譏刺,隱含輕視之意,雖然未便發作,心中老大不快,冷笑答道:“我原想不到佛門善地會養有這等毒蟲,總算小師父出來得快,稍晚一步,我們黑夜之中輕造寶山,主人面還未見,先將把門的東西殺死,怎對得起?愚弟兄雖然年幼,似這類冷血毒蟲見得還多,向例遇上便殺,免留世上害人。既是主人家養,自然不便再有別的舉動。我想貴廟必有廟主,令師法號怎麼稱呼,就請告知,並請代為通報。愚弟兄趕路心急,拜見之後奉擾一點飲食,還要連夜上路呢。”
小尼翻著一隻三角怪眼,望著黑摩勒把話說完,慢騰騰笑嘻嘻說道:“廟主雖是我師父,但她老人家現在入定,輕易不管閒事,我也還作得一兩分主。這兩條蛇原為以前廟主所養,頗通人性,只是性子倔強,不大聽話,除師父外,誰也不服。因重前主情面,又不好意思去掉。每日蟠伏樹上,腥氣烘烘。有時還喜多事,隔著廟牆探身出去,與近鄰家養看守門戶的東西淘氣,常引了人上門理論。家師靜養,不愛和人說話,多是我出去賠話,自從移居以來,不知費了多少口舌,心裡真恨極了,聽你所說,這類毒蟲你們見得多,遇上便殺,那妙極了。家師原不一定見客,先前知有客來,已然備下茶水食物,想給你們送去,因你們能縱過來,東西都放在後殿臺上。家師世外之人,不願留名,你們又亟於上路,更不消問了,可將你那兩個同伴請將過來,吃完之後一同下手,將兩蛇除去,再好沒有,或是殺完蛇再吃也可。反正主人決無話說,你們也不必看什情面。好在這是明來,三個人殺兩條蛇,不比適才兩蛇一明一暗向你前後來攻,總該手到成功吧?”
黑摩勒一聽,對方竟代那蛇叫陣,雖覺出二蛇不是自己新得這口靈劍的對手。據師父婁公明說,此劍乃是古仙人所留神物利器,休說煉成之後威力驚人,便是現在新得,劍術未成,僅照舊日師傳,按著常劍武器使用,差一點異派中的飛劍還不如它遠甚,只被劍光芒尾撩中,立即斬斷碎裂。區區兩條毒蛇,那還不是應手立斷,何足介意?便假笑道:“按理我不應該,但是貴廟長留這類毒蛇終非所宜。想是佛門弟子不願殺生,因而假手於我。既然小師父有話,那我除去二蛇再行奉擾也是一樣。至於我同來的兩個兄弟,先因這等越牆入見有欠恭敬,本想由我問明廟門途徑,然後登門拜見。現在小師父說繞越大遠,而又麻煩,令師又不喜見外客,只好作罷。過是要過來,除這二蛇,想還用他二人不著呢。”說罷正待回首招呼,江、童二人見黑摩勒與小尼在牆上只管絮叨,已自不耐,雙雙飛縱過來。
小尼始終沒問及三小弟兄姓名來歷,只對江明打量了兩眼,笑對黑摩勒道:“你想憑你一人殺兩蛇嗎?你本領如何我不曉得,但我廟中規矩,不問是人是畜生,照例只許一對一,不能為你亂了章法。這兩條蛇又極義氣,一個上前,另一條也決不落後。你殺完一條再殺一條,決等不及,並還狡猾異常,口裡會噴丹毒。我適才看你那口寶劍,倒不象是破銅爛鐵。單是劍上前人不上前自可無慮,要是人劍齊上呢,一對一也許不要緊,一對二就難說了。假如這條還沒殺死,另外一條和方才一樣突然從後來攻,那怎麼辦呢?
萬一再不留神被它咬中哪裡,就將這兩條蛇一齊殺死,斬成肉泥,當主人的也過意不去呀。何況原是瞞住師父的事,這蛇早就該死,只是師父不肯傷生,我們這幾個徒弟又沒奈它何罷了。能把蛇殺死,去了我們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