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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空墜落,不料人已容容易易凌空跨到樁上,履虛若實,分明氣功已臻絕頂,不禁大吃一驚,把先時囂張矜誇之氣去掉大半。狄遁站的是中央兩根主樁之一,粗約尺許,兩根豎立,相隔丈許,算是兩個太極圖眼,原備雙方交手前對立接談之用,餘者樁身也有碗口粗細,可是樁頂數寸鐵包之處才只兩寸方圓,平銳不等。
狄遁站不兩句話的工夫,忽然說聲“不好”,身子往右一偏,也沒見有什麼身法動作,毫不用力,右腳橫右一落,又跨到第二樁上,左腳翹起,身子微斜,依舊一個“人”
字,釘在樁上,過不一會,忽又自言自語道,“這玩意立不住人,我還是跑一遍下去,見他家大人吧。”隨說式子一收,上身不動,挨次往樁上走去。那些木樁最近的也有五六尺遠近,狄遁既不前縱,也不橫躍,更不施展拳法身手,看去直和尋常行路一般,看不出怎麼大步跨遠,只將雙腳微抬,便由這樁到了那樁,腳步從容,不快不慢,先走裡圈,由內而外,頃刻走遍全樁,縱下說道:“曹朋友,你饒了我吧。這些根木棍子沒什麼好玩,快將你家大人請出吧。”曹豹雖已服他氣功,因未見他別的出奇之處,尚不知來人有絕大來歷本領,還以為會輕功者,硬功重力多不能夠並精,有心強爭體面,又恐吃他不倒,貽羞門戶,師父見怪,如就此回去通報,請人出來,又覺來人語多譏嘲,拉不下臉來。
剛想拿話找場,忽聽身後有人喝道:“老六,申朋友又約了高朋貴友來找場麼?”
聲隨人到,又跑來一個壯漢。曹豹見是四師兄俞正,正好解圍,忙答道:“今日你們跟師父後洞用功,我正值班,遇見這位狄朋友。據申朋友說,是從新疆北天山請來的,說得一嘴好懈怠話,腳底輕功很好,想是個黑道上的朋友,執意要見師父。我因申朋友屢次約來的人都言過其實,恐師父說我大驚小怪。按照往日訪友規矩,請他上樁過手之後,再去通稟,他又害怕,說不會這個,要先上去走一遭再過手。適才他上去走了一遍,又說不行,仍非見師父不可。正要和他理論,你就來了。”俞正本領比曹豹較高,人卻比他還要莽撞,聞言一看,狄遁人甚斯文,含笑而立,聽了曹豹那番話,並不發怒,便介面道:“朋友,我們這裡規矩如此,我師父從不輕見外人,聽說你輕功很好,兄弟也學過兩天軟硬功夫,領教一下,怎麼樣?”狄遁見來人又是一個無知狂妄之輩,不禁哈哈笑道:“聽說你師父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怎麼見不得人呢?那百十根小木棍太不結實,如不是我,早站斷了,如何能在上面動手呢?不信我就試試。你先上去,只站得穩,我隨後就到如何?”
俞正哪知狄遁適才鬧了玄虛,聞言大怒,喝道:“你這廝說話怎麼如此可惡?這粗樁子,還不結實、這不過拿它當場子的,又不是兵器,難道要它和鋼鐵一樣麼?閒話少說,快快隨我上去,要不我就平地上對付你了。”隨說,一個墊步便往主樁上縱去。曹豹恨來客挖苦嘴,心裡只管想借話回敬幾句,暗中卻在留神,一聽來人屢說木樁太不結實,不能站人,方覺可氣。俞正已然縱起,身落主樁,快要站落,口剛喊得一個“來”
字,猛然腳底一軟,恰似踏在浮沙虛雪上面,知道不好,想要騰身縱起,已自無及,尺許粗一根主樁忽然塌倒。驟出意外,縱未縱起,木屑紛飛中,人已墜落,連竄下兩步,才穩住身形,差一點沒有跌倒。羞憤之極,未暇尋思,腳一點地,跟著又往樁上縱去。
這次勢子更猛,縱的是根有鐵包頭的樁子,雖不似只木製成的主樁,這般摧枯拉朽,散成一堆木屑,可是樁早經狄遁用金剛大力法踏折,人一上去,立即中斷。喀嚓叭拉一片響過,俞正再也收不住勢,二次墜落下來。墜時身往下歪,恰巧近旁有樁,百忙中妄想用手去扶。不料根根如此,應手立折,連斷了三根,人又幾乎栽倒,耳聽狄遁哈哈笑道:
“你師弟叫草包,你也和他一樣。我說不結實,你偏不信,現在怎樣?難為你師父這份傳授,還不快請你家大人出來,真個要逼我做那以大壓小、上門欺人的事叫老前輩見笑麼?”
俞正本就滿臉通紅,聞言益發羞惱成怒,一聲怒喝,方要發作,樓門內又走出幾個人來。曹豹見勢不佳,忙回報信,迎個正著,低聲說了幾句,意似說今日來了扎手。內中一個似是為首之人,倏地變色喝道:“你兩個真不懂事,哪有這樣待客之理,還不快走回去!非給師父坍臺麼?”曹豹諾諾連聲,向樓門內跑去,俞正也停了手,紅著一張臉說道:“你這廝暗中鬧鬼,不是英雄好漢。我大師兄他們來了,少時自有你的好處。”
狄遁已聽出,來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