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沸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淺聊��酪謊�男槿酢�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以及如何脫離隊伍的,她靜悄悄地落在了眾人後邊,步履期遲,卻在岔道的地方下意識地偏離了方向。往前方望去,這條石徑通向前方的石樑,徑自往山尖繞去了。
石樑
她往遠處有山嵐雲霧繚繞的尺寬的石樑望去:她知道,先前那穿粉紅裙襖的妖嬈女子,便娉娉婷婷地從那裡走過,爾後,跨越山野,走向一段命運的歸宿。
夏靈蓓和沈尚南。
思及後一個名字,本就被壓得沉甸甸地心臟,卻似乎被沉重壓出龜裂傷口,每走一步,都似乎更加撕裂。在流血了吧?否則,那痛楚為何那樣深沉又尖銳?
手掌壓在心上,她居然有一瞬間的驚奇:哈,便是痛成這樣了,為什麼,這裡還是跳得這樣咚咚有力沉默,她抬眼望向前方,腳下已經走過了繞山石徑,再幾步,便是尺寬的石樑。
有風。
山風寒冷而凜冽,乾燥地擊打在臉上,與面板下暗藏的血液無聲應和著。她盯著前方的石樑,幾乎發起呆來。石樑只有尺許寬度,卻自此山伸出,往對面山峰延伸而去。早先見到夏靈蓓時,便是她正登上此處,遇渡石樑,往對面峰上的玉霄殿而去。
站在此處,便可見這石樑越發孤零零地伸著:兩峰相對而出,惟有這石樑連線天塹,也不知是清虛哪一任前輩修砌出的。只不過因清虛門中也有不許擅自御劍飛行的禁令,這石樑才不至於缺乏行人而長出苔蘚。
只是目測這石樑長度,倒也有百丈之長了。遠遠的延伸過去,穿入高處的雲層霧氣,中間一段,竟也有些隱隱約約。
她卻覺得眼睛乾澀,幾欲流淚。是了這裡過去,便是玉霄之殿。那裡,有著沈師兄的父輩,自是能為婚契之事做主的人物,那麼這件事,當真是再無懸念了吧?
抬起右腳,她一步踏上了石樑,腳下卻是微微滑了滑,將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此時本就是冬月末,臘月初了,這裡又地處北地高峰之上,氣溫自然便低。這石樑周圍常年有云霧繚繞,到得寒冬臘月,石樑上竟是結了一層薄冰厚霜,人踩在上面,若不注意,登時便要滑落下去。
只是這不過是對世俗人來說罷了。清虛門中都不是凡人,走在石樑之上,稍一提氣,雖不至於飛起,但卻只需幾點借力之處,自然若掛角羚羊極快渡過。
因而她一揣之下,便也不將之放在心上,腳下使力,人已經穩穩地上了石樑,往對面走去。只是她朝雲霧深處的巍峨殿閣望去,心下沉甸甸的都是躊躇猶豫。
自己便是去了玉霄殿又如何呢?是懷著最後的奢望,期盼大家的猜測都錯了嗎?還是去親眼正視這一事實,然後讓自己徹底死心?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呢?
自己,終究不過是自作多情了吧?是吧,是吧。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他的心底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總以為他的眼中,確實有著自己這種自以為是的心情,現在赤luo裸地攤開來看,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與窘迫。
她幾乎都要手足無措了。自己要去親口詢問沈尚南嗎?若是問了,得到的答案卻是“怎會如此——你誤會了”的驚疑表情,自己又該情何以堪是是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奢求吧?不是說好只是喜歡便罷了嗎,為什麼“喜歡而不得”的心情,卻又這樣讓她難過與委屈?
明明自己也沒做什麼。只不過一時頭腦發熱,一頭栽進去罷了。高識香說得對,“他看似對誰都好,對誰都溫和,可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一種交往的手段罷了。你看不清,自便落下去了。可人家卻是什麼都沒做的,你懂不懂”
懂不懂呢婉倩?你到底懂不懂?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你又知道多少?
這一刻,她是惶恐的吧?惶恐,彷徨,無措,與委屈。
恨不得就要大哭一場。
即便是在這石樑之上,在這冷冷清清的石樑,在這千仞高山之間,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在意的石樑之上,她只想不管不顧地大哭一場。
反正也沒有人在乎。喜歡的,不喜歡的,都沒有人在乎。
她歡喜也罷,委屈也好,也沒有人知道。
就讓她軟弱一回吧
仰著頭,迎面的山風毫無顧忌地撲在臉上,打得臉上一片冰凌。但,心底的委屈,難過,傷心,又如何能有絲毫解脫?她嘶啞了嗓子,在喉間逼出受傷的抽泣,眼淚就這樣一行一行地奔湧出來,難以阻止。
滾燙的淚水,洗得眼睛一片溫熱。只是